谷麦的咒骂是绝计到不了江月的耳朵里面的,即使如果她让779去监视谷麦,她随时可以知道谷麦的一举一动。
但是她懒得了解。
江月从车上下来,就提着裙子连声喊道:“姆妈,姆妈!我的裙子坏了!”
江父江母是政治联姻,虽然对彼此的感情疏离,但是对自己生的女儿,是相当的疼爱的,只是两个人各自都是工作狂,要忙自己的事业,很少在家。
唯一的女儿,就是被江母带来的佣人王阿巧带大的。
说是佣人,其实王阿巧已经在江家工作二十年了,江月刚出生,江母连月子都没坐,就急匆匆地去管理公司业务了。
江月连亲妈的奶都没喝两口,是王阿巧一口口用羊奶和奶粉喂大的。
比起江母来,江月更依赖王阿巧,从学会说话起,第一个喊的名字就是姆妈。
王妈听见了,连忙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跟着王妈一起出来的还有一只毛茸茸的边牧——一只在狗界相当俊美的红陨石边牧。
随着跑动柔顺的毛发在风中飘荡,看见江月时,阿波罗兴奋地扒到了江月的腿上。
今天江月刚穿了新衣服,正新鲜呢,早上的时候特意绕着阿波罗走的,没想到下午回来江月的裙子就坏了。
王妈心疼的绕着江月转,嘴里骂道:“哎呦那个该死的不长眼,把我们月月的裙子给弄坏了。”
江月搂着王妈,靠在王妈的肩膀上,蔫蔫儿地说道:“是学校的凳子划破了。”
王妈自然不会说是因为江月非穿了一条不适合上学的裙子,而是拍了拍江月:“这些天杀的周扒皮,收了那么多钱,连套新课桌都不肯给你们换。”
“明天姆妈陪你去学校,给班里的桌椅都换了好不好?”
江月头顶着王妈蹭了蹭,蹭得王妈心都化了,她委屈地说道:“还是算了,妈妈知道要生气的。”
“我高考考得不好,妈妈都气了两个月了。”
王妈护着江月:“哪里不好了?我看你外文都考满分的,语文也考的很好的呀。”
其他的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江月英文考了满分,语文考了120分,剩下几门加起来都没有三十分。
纯粹的、天生的笨蛋。
江月从小到大的成绩,对于信奉优绩主义的江父江母来说,他们都快怀疑江月不是他们亲生的了。
不然江月怎么可能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呢?
王妈听到江母,只好算了,转而说:“算了,不提这个,今天老爷让助理给你送了几条新裙子,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江月兴致缺缺,学校太无聊了。
她回了房间,伸开手,任由姆妈帮她换上睡衣,才坐在地上揉着狗头问道:“姆妈,你知道那个叫,谢...谢什么,哎呀,就是谢家那个小哑巴吗?”
王妈叠着衣服的手停了:“谢疏寒吧?那个谢家的小少爷,也是个可怜人。”
江月好奇道:“他怎么了?”
王妈觉得江月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不想讲那些豪门阴私污了江月的耳朵,就只简单的说了两句:“父母都不在了,谢家只剩下他一个了,又是个哑巴。”
王妈惋惜地叹了口气。
谢家的情况并没有王妈说的那么好。
江城的豪门都在半山别墅住着了,这里被金钱划分成的阶级森严的金字塔,被自上而下的分成a、b、c、d四个别墅区。
江家虽然有钱,但是发家也只是这几十年的事儿,也就住在d区而已
而谢疏寒住在a区。
也不能这么说,而是a区只住着谢家。
谢家过去像一个庞然大物一样耸立在半山别墅区内,不过也许很快不是了。
王妈之所以叹气,是因为她听说谢疏寒的姑姑叔叔们如同豺狼虎豹一样争夺着谢家的财产,而谢疏寒作为正牌继承人,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几位手下留情了。
谢家的情况确实不好,谢疏寒的姑姑谢允珠自从谢望川死后,就打着照顾谢疏寒的名号住进了主楼。
谢疏寒回家的时候,谢允珠正拿了一个水杯砸向了佣人,趾高气扬地骂道:“不听话的狗东西,分不清谁是作主的吗?”
显然在指桑骂槐。
管家站在一边,有些愁眉苦脸。
就算他想赶人,也名不正言不顺,而谢疏寒却这些一向是充耳不闻的。
谢允珠之所以越来越嚣张,就是因为算准了谢疏寒不会反抗。
不过今天,谢疏寒脚步停住了,他看着谢允珠,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珠黑沉沉的,看得谢允珠有些心慌。
她小声骂了一句:“呸,和你那个神经病爸一样。”
谢允珠看着谢疏寒,心头火就冒啊,谢望川那个疯子,临死前居然把财产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遗嘱给了谢疏寒,另一部分则交给了家族信托。
一分钱都没留给他们几个兄弟姐妹。
而且做了说明,如果谢疏寒死了,别管怎么死的,谢家所有的财产全部都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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