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叫谢疏寒看得心慌意乱,卷翘浓密的睫毛眨得比她的心跳还快。
江月细声细气地催促道:“谢疏寒,你怎么不说话?”
她被谢疏寒眼中浓郁的、带着危险的情感吓得浑然忘记了谢疏寒是个哑巴的这件事。
谢疏寒呼吸重了重,他用尽所有力气才压制住把眼前的人吞噬入腹的想法,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背谢望川留下的家训。
在心里警告自己,谢望川就是因为不克制,不懂得尊重心上人,才沦落到那般下场。
可是这样的克制只出现了短短一秒,紧接着就被江月刚刚又娇气又撒娇又似埋怨的一句“你还不懂我的心吗?”给击得溃不成军。
谢疏寒骂了一句,可去他爹的家训吧。
时代变了。
现在早已经不是他爹强取豪夺的那阵儿了,他凭借自己的真心追求到了心上人,那娇娇小姐都亲口说了喜欢他。
他还克制什么?
谢疏寒只勉强用仅存的理智把一切都怪罪于“色鬼上身了”就再也忍不住,伸出微凉的手捏住了江月的下巴,力道虽轻但是却不容拒绝。
然后低下头,吻了上去。
好软。
好甜。
谢疏寒险些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只不断地和自己说,就亲一下,亲一下就够了,再亲一下好了,要不再亲一下。
非常之不克制。
江月那双天真骄纵的小鹿眼难以置信地睁得极大,整个人都在谢疏寒的怀里轻轻抖着,像是怕了,又像是羞了,更像是...
江月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她的脸颊、耳朵、脖颈乃至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随着谢疏寒的动作又猛地倒流,轰然炸开。
从来白的如同上好的白瓷的皮肤几乎是瞬间蔓延开一片惊人的绯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尤其是谢疏寒还还还还咬了一下她的舌尖。
那触感短暂又滚烫,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占有意味和难以言喻的涩气。
娇生惯养着长大、从未被人如此冒犯轻薄过的江月,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她推开谢疏寒,啪得一声,扇了上去。
“你、你你你,你,你...”
江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又羞又气,又惊又懵,指着谢疏寒半天,都没组织好语言。
她指尖指着谢疏寒,恨不得隔空戳到谢疏寒的脑门儿上去。
谢疏寒还坐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回味和贪得无厌的可惜,早知道就不咬了。
唉。
谢疏寒望着江月,如同一个胆大妄为的狂徒,用手语比划道:实在是太软了,我没忍住,对不起。
他仗着江月看不懂手语,肆无忌惮地耍着流氓:如果一巴掌能换一个吻,你可以天天扇我。
谢疏寒:你扇得我都那个了。
江月警惕地离谢疏寒远了点:“你比划什么呢,看不懂。小哑巴,我还没同意你的追求呢,你你你给我老实一点。”
谢疏寒在手机里挑了个老实人声线:【我是说对不起,我刚刚不该那么过分的,我下次一定会先征求你的同意的。】
江月立马说道:“不行!在我没答应你的追求之前,你都不可以亲我了!”
谢疏寒像是刚刚一瞬间被色鬼打通了任督二脉,表面上诚诚恳恳地点头称是,背地里却在回忆江月房间的备用钥匙在哪里放着了。
江月这才勉强原谅了谢疏寒:“好吧,我们走吧。”
谢疏寒无辜地看着江月:【现在还不能走。】
江月的视线落在谢疏寒身上,又猛地闭上眼睛,在心里催眠自己现在变成了小瞎子,如此深呼吸几次,才又急又快地说道:“我先出去了。”
说完,她拽开门又拍上,离开得相当迅速。
只留谢疏寒一个人,望着江月消失的背影。
谢管家觉得有些不太对,把江小姐送回家的路上,为什么江小姐要离自家少爷那么远?
谢管家狐疑地看着两个人中间大片的空位,那位置总不会是留给他的吧?
再看他家少爷,额前的碎发都蔫蔫儿的耷拉在脑门上,像是阿波罗垂下的尾巴似的,拘谨有礼绅士地离江小姐很远,虽然手暴露了他的心思,试图靠得江小姐近一点。
但是怎么看,气氛怎么不对劲啊。
尤其是车一停,江小姐一甩车门,连招呼都没和少爷打就走了。
坏了,这两个人该不会是闹脾气了吧?
谢管家有些忧心忡忡,实在是他见过谢望川和江燕两个人太多次的争吵甚至是打架,完全没意识到小情侣之间的暧昧又微妙气氛。
谢疏寒催促道:走啊,我们该去看医生了。
一路上司机被催得不断踩油门,等到了私人医院,谢疏寒如同一阵春风一样走进了治疗室。
就连今天帮助谢疏寒的治疗师都发现谢疏寒不对劲了。
谢疏寒沙哑着终于发出第一个声音的时候,既不是喊的爸爸,也不是喊的妈妈,而是喊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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