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咬着牙:“风师妹,你别管!这小子是妖孽,会毁了寺里的清净!”
风清雪从袖中取出无妄大师的法旨,展开:“无妄大师亲笔——楚天受寺里保护,若有得罪,杖责五十,禁足三月。”
慧明看了法旨,脸涨成猪肝色。他接过法旨,恶狠狠地瞪了楚天一眼:“我们走!”
叶孤舟长出一口气,拽了拽楚天的衣角:“楚大哥,好险……”
楚天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风清雪转身,声音轻得像风:“刚才谢谢你……帮我圆谎。”
“不用。”楚天看着她的眼睛,“你是在帮我。”
风清雪愣了愣,耳尖发红,转身走了。
深夜,楚天被残碑的热意惊醒。他摸黑爬起来,走到禅房后面的院子里。月亮很圆,照在他胸口的残碑印记上,泛着赤红色的光。
“谁?”
他喝了一声,手按在焚天剑的剑柄上。黑暗里传来脚步声,四个穿黑袍的人站在院子里,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手里拿着弯刀。
“焚天剑……终于找到了!”
领头的黑袍人笑了,声音像砂纸。他扑过来,弯刀砍向楚天的脖子。楚天侧头避开,指尖顺着黑袍人的手臂滑下去——残碑的力量精准扎进他的灵气破绽,黑袍人闷哼一声,弯刀掉在地上。
“你们是幽冥教的!”
楚天认出了他们的面具——和绑架叶孤舟的幽冥教弟子一模一样。黑袍人没有回答,剩下的三个扑过来,弯刀舞成一片刀网。楚天抽出焚天剑,剑刃的金色纹路亮起,劈碎了迎面而来的弯刀。
“啊——”
黑袍人惨叫着后退,胸口多了道深深的剑痕。楚天走到他身边,扯下面具——是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脖子上有个幽冥教的令牌:刻着骷髅和火焰。
“说,谁派你们来的?”
楚天捏着令牌,声音冷得像冰。黑袍人笑了,嘴里流出黑血:“你杀不了我们……幽冥教和太玄门联合,要取你性命……”
他的话没说完,就断气了。楚天捏碎令牌,碎片扎进掌心,疼得他皱起眉。远处传来脚步声,风清雪举着灯笼站在院门口,声音发抖:“楚天……你没事吧?”
楚天把令牌碎片扔给她:“是幽冥教的人,还有太玄门的令牌。”
风清雪接过碎片,灯笼的光晃在她脸上,眼里全是泪:“我就知道……寺里有内奸,他们勾结幽冥教和太玄门……”
楚天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血蹭在她的手背上:“别怕,我会解决的。”
风清雪摇头,从袖中取出颗药丸,塞进他嘴里:“这是无妄大师给的‘清心丹’,能压残碑的戾气。楚天,你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活着……”
楚天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远处,山雾里传来狼嚎,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楚天回到禅房,坐在床边。焚天剑放在枕头边,剑刃的金色纹路还亮着。他摸着胸口的残碑印记,想起慧明的话,想起幽冥教的令牌,想起父母的死——所有的线索都连起来了:太玄门、幽冥教、长生殿,都在找他,要抢残碑,要杀他。
“爹,娘,月儿。”
他轻声说,“我不会让你们白死的。”
窗外,月亮躲进云层,黑暗笼罩着整个大雷音寺。楚天握着焚天剑,闭上眼睛,残碑的力量在他体内流转,像条苏醒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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