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迈出一步，晶石突然爆发黑气。楚天挥拳裹住破界血脉，黑气撞在上面滋滋作响，像被烧着的塑料。可黑气的力量比他想的大——那些怨魂的嘶吼钻进他的脑子里，要撕碎他的意识。
“啊——”
楚天闷哼一声，单膝跪在地上。就在这时，花梦瑶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用轮回镜的碎片！它的邪力是幽冥教的，轮回镜能克！”
楚天赶紧摸怀里的碎片——那是他之前从太玄门的藏库偷拿的，花梦瑶前世的东西。碎片刚碰到晶石，立刻发出金光，像太阳照进黑暗里。黑气尖叫着退去，晶石慢慢变成了温润的黑色，不再挣扎。
楚天松了口气，把晶石收进储物戒。抬头时，看见远处的树后有双眼睛——是玄黄的化身，穿黑袍，蒙着脸。他笑了笑，转身要走，楚天突然冲过去，焚天剑劈向他的肩膀。
黑袍人躲得很快，只留下一道残影。他扔出一把骨剑，楚天用破界血脉震碎，然后追上去，可黑袍人已经化成黑烟，只留下一句话：“玄黄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回到破屋子时，花梦瑶正坐在门口等他。
她的眼睛亮得像星子，看见楚天就跳起来：“阿楚，我记起来了！全部都记起来了！”
她扑进楚天怀里，声音里带着哭腔：“前世我们是道侣，你叫楚昭，我叫花梦瑶。我们一起在大荒里杀过妖兽，在月神族里偷过桂花酒，你说要陪我看遍九荒的花，我说要给你生一堆小娃娃……后来长生殿的人来了，他们抓我去炼轮回镜，你替我挡了致命一击。我临死前抓着你的手说‘下一世要找到你’，你抱着我喊了三天三夜，直到月神族的长老把你救走……”
楚天抱着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也记起来了。前世你说，等我们转世，要在南域的桃林里种满桃花，酿桃花酒，等你老了，我扶着你坐在桃树下，看孙子孙女跑过来喊爷爷奶奶。”
花梦瑶仰起头，眼睛里全是笑：“阿楚，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好。”楚天吻了吻她的额头，“再也不分开。”
就在这时，花梦瑶的眉心突然亮起红光。轮回印记慢慢浮现，她抓住楚天的手，声音变得严肃：“阿楚，摘星台的邪源不是偶然。玄黄要用九荒的生机养它，等养到足够强，就打开源界，释放长生殿主。我们必须阻止他。”
楚天皱起眉：“你怎么知道？”
“我是轮回镜的守护者。”花梦瑶摸了摸眉心的印记，“前世的记忆里，轮回镜就是用来封印源界的。玄黄要毁了轮回镜，打开源界，释放里面的邪物。”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暗下来。
远处传来轰鸣，摘星台的方向冒出黑烟。玄黄的声音像从地狱里飘出来，响彻整个太玄门：“楚天，你以为你能阻止我？摘星台的邪源，是你永远解不开的局。等你解决不了的时候，就会来找我要解药——到时候，花梦瑶的命，就在你手里了。”
楚天抱着花梦瑶走到门口，望着摘星台的方向。风里带着股血腥味，可他的眼神很坚定：“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花梦瑶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我相信你，阿楚。”
远处的黑烟里，玄黄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笑着举起手里的轮回镜碎片：“楚昭，好久不见。这一次，你还能护得住她吗？”
屋里的油灯重新亮起来。
楚天握着花梦瑶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那么真实。他想起前世他们在桃林里的约定，想起她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想起这一世她醒来说“阿楚”的瞬间。
“放心吧。”楚天说，“不管是什么局，我都破了。”
花梦瑶笑了，像前世那样，伸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的头发：“我等你。”
窗外的月亮终于出来了，照在他们身上，像撒了一层碎银。
而远处的摘星台，黑烟越来越浓，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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