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子,你再敢动她一下。”楚天的声音像淬了冰,“我拆了太玄门的山门。”
玄机子的剑停在半空。他看见楚天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犹豫,没有恐惧,只有要烧尽一切的怒火。他忽然想起三年前楚天血洗太玄门分舵的场景,想起那些弟子的血溅在楚天脸上的样子,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
“撤。”他咬着牙说。
长老们愣了愣,却还是转身就走。玄机子临走前瞪了楚天一眼,扔下一句话:“玄黄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楚天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烟雾里,才松了口气。他低头看着花梦瑶,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嘴角却带着点笑:“阿天……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护短。”
楚天把她抱得更紧:“我只护你。”
月天姬走过来,递给他一瓶药:“这是月神族的疗伤药,能压制锁魂咒的发作。”她看着花梦瑶,眼神复杂,“她的脉象很弱,锁魂咒扎根很深,我们得尽快找到解咒的方法。”
楚天接过药,喂花梦瑶喝下去。药汁是甜的,带着月桂的香气,花梦瑶皱着的眉舒展开,靠在他怀里蹭了蹭:“阿天,我想看看桃花。”
“好。”楚天抱着她站起来,往桃林的方向走。
摘星台旁边的桃林还没被战火波及,桃花开得正艳,粉色的花瓣飘在空中,像一场温柔的雨。花梦瑶伸手接住一片花瓣,放在鼻尖闻了闻,笑出声:“还是以前的味道。”
楚天点头:“嗯,还是以前的味道。”
花梦瑶靠在他怀里,声音越来越轻:“阿天,你还记得吗?那年桃林里下暴雨,你把我护在桃树下,自己浑身湿透,却笑着说‘我不冷’。后来我们回到山上,师傅骂你逞能,你就拉着我的手往厨房跑,偷拿了师傅的桂花酿,两个人躲在柴房里喝,结果都醉了,倒在柴堆上睡了一整夜。”
楚天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记得。那天晚上,你靠在我怀里,说‘阿天,我好开心’。”
花梦瑶笑了:“我还说,等我们老了,就住在桃林里,种满桃树,养几只猫,看孙子孙女跑过来喊我们爷爷奶奶。”
她的手指抓住楚天的衣角:“阿天,这一次……我不会再走了。我要陪你种桃树,陪你喝桂花酿,陪你到老。”
楚天停下脚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我们再也不分开。”
远处传来玄黄的声音。
像从地狱里飘上来的,带着股腐臭的味道:“楚天,你以为这样就能救她?她的魂魄,早晚是我的。”
楚天的眼神冷下来。他望着远处的天空,握紧花梦瑶的手:“就算如此,我也不会让她有事。”
花梦瑶靠在他怀里,笑着蹭了蹭他的胸口:“阿天,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会一直保护我。”
楚天抱着她,继续往桃林深处走。桃花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柔的纱。他听见风里传来桃树的低语,听见花梦瑶的心跳,听见自己的誓言——
这一次,我要护你,直到白发苍苍,直到天地崩塌。
而远处的黑暗里,玄黄的影子正盯着他们,指尖掐着一张符咒,嘴角扯出个阴狠的笑:“楚天,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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