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风清雪眼中一喜。
然而,楚天的脸色却更加凝重。他能感觉到,石门后的封印,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刚才那一剑,只是在封印上留下了一道微不足道的伤痕。
“还不够,”楚天的声音沙哑,“需要更强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举起焚天剑。然而,就在此时,石门后的封印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楚天如遭雷击,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楚天!”风清雪和月天姬同时惊呼,冲到他身边。
楚天挣扎着坐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迹。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创,破界血脉的力量也在迅速消退。
“没用的,”月天姬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除非有真正的神力,否则根本不可能打开这扇门。”
“神力……”楚天喃喃自语,他的目光落在长生印上。长生印是天地灵物,蕴含着庞大的生机,但它不是神力。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月天姬,你是月神的后裔,对吗?”
月天姬一愣,点了点头:“是,但我的血脉早已稀薄,根本无法唤醒月神的力量。”
“不,”楚天的目光变得锐利,“你不需要唤醒月神的力量,你只需要……成为钥匙。”
他指着石门上的葬星图:“这扇门的封印,是用月神的神格和星神的骸骨共同构建的。你是月神的后裔,你的血脉,就是打开这扇门的钥匙。”
月天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是说……让我用自己的血脉,去激活这扇门的封印?”
“是,”楚天的声音坚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进入秘境,拿到雪魄莲。”
“不行!”风清雪立刻反对,“这太危险了!月天姬的血脉若是被封印吸收,她会死的!”
“这是唯一的办法,”楚天看着月天姬,“我不会强迫你,选择权在你。”
月天姬沉默了。她看着石门上的葬星图,看着那朵被骸骨锁链环绕的雪魄莲。她想起了月神遗迹中的祭司,想起了祭司说过的话:“真正的长生,不在于永生不死,而在于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我愿意。”月天姬的声音很轻,但却异常坚定。
“月天姬……”风清雪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
“风清雪,你守护的是你的族人,楚天守护的是他的道侣,而我……”月天姬的目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在楚天身上,“我守护的,是九荒的未来。如果我的血脉能换来雪魄莲,能阻止玄黄的阴谋,那么,我愿意。”
她走到石门前,将手按在了葬星图上。
她的血脉之力顺着她的手掌,涌入葬星图中。葬星图上的星辰河流开始流动,骸骨锁链开始哗啦作响。但这一次,它们不再是吸收力量,而是在释放力量。
石门上的裂痕逐渐扩大,一股冰冷的气息从门缝中涌出。那气息中,蕴含着纯净的月之精华,也蕴含着星神骸骨的怨念。
“快!”月天姬的声音带着痛苦,“我撑不了多久!”
楚天和风清雪对视一眼,同时冲向石门。他们一左一右,扶住月天姬,将自身的灵力注入她的体内,帮她维持血脉之力的输出。
石门的裂痕越来越大,终于,“轰”的一声,石门彻底崩塌。
门后的景象,让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的中央,是一个由冰雪构成的湖泊。湖泊的中央,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静静绽放。那便是雪魄莲,它的花瓣如同最纯净的水晶,每一片花瓣上,都刻着复杂的符文。莲花的根部,深深扎入湖泊的底部,与无数巨大的骸骨相连。
那些骸骨,便是星神的遗骸。
而在湖泊的岸边,站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女子,身穿月白色的长袍,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她的面容,与月天姬有七分相似,但她的气质,却更加高贵,更加神圣。
“月神……”月天姬喃喃自语。
女子转过身,她的眼眸是纯粹的银色,没有瞳孔,却仿佛能看透一切。
“后裔,”女子的声音空灵而冰冷,“你为何唤醒我?”
月天姬跪倒在地,恭敬地行礼:“月神大人,我们是来求取雪魄莲的。九荒危在旦夕,只有雪魄莲,才能阻止长生殿的阴谋。”
“雪魄莲……”月神的目光落在湖泊中央的莲花上,“它是我的神格所化,也是我的坟墓。若取走它,我的封印将彻底崩溃,星神的怨念,将会席卷九荒。”
“但我们别无选择,”楚天上前一步,直视着月神的银色眼眸,“玄黄已经启动了幽冥熔炉阵,他要用长生印抽取九荒的生机。若不阻止他,九荒将化为死地。”
月神的目光落在楚天身上,银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波动:“破界者,我感知到了你的力量。但你的力量,还不足以对抗长生殿的真正主人。”
“我知道,”楚天的声音坚定,“但我不会放弃。我以凡人之躯,立下守护之誓。今日,我便要取走雪魄莲,救醒我的道侣,守护我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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