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声暴喝响起!霄汉年的身影如同炮弹般从侧后方猛扑过来,狠狠将江宅撞开!
“噗嗤——!”
那道幽蓝的能量束,如同烧红的铁钎穿透黄油,瞬间洞穿了霄汉年用来格挡的左臂!没有血花,只有一片焦黑和皮肉烧灼的刺鼻气味!
“呃嗬——!”霄汉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重重摔倒在地!他手臂的伤口深可见骨,边缘呈现出诡异的结晶化!
而那个发动袭击的傀儡,也被肖华和林悦抓住机会集火,林悦的强效麻痹弩箭射中其脖颈关节,肖华则用精准的三连发点射打在其面具与胸腔的连接处!银灰色的液体狂涌而出,它的动作终于僵住。
江宅惊魂未定,回头看到霄汉年倒在地上,左臂一片焦黑狼藉,鲜血汩汩涌出。他心中剧震,猛地扑过去:“年叔!”
“别管我!箱子!”霄汉年咬牙嘶吼,剧痛让他的脸扭曲变形。
江宅立刻转身扑向那近在咫尺的银箱。然而,就在他手指触碰到箱体的刹那——
“嘀——嘀嘀嘀——!”
高频警报声毫无征兆地撕裂整个地下空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厉!同时,通道深处传来沉重的机械运转声和密集的脚步声!显然,刚才的爆炸和能量束攻击,触发了更深层次的、未被声波干扰瘫痪的终极警报!整个工厂的守卫力量正疯狂涌来!
“暴露了!计划失败!带上箱子!撤!”肖华当机立断,一边朝着涌来的守卫方向疯狂射击压制,一边怒吼。
江宅一把抓起那冰冷的银箱,入手沉重异常。林悦和勉强支撑的陈数立刻搀扶起重伤的霄汉年。
巨大的爆炸声在浦东废弃纱厂上空腾起,烈焰染红了半个夜空。核心实验数据、部分罪证被夺取,关键设施被霄汉年预留的炸药彻底摧毁。虽然未能全歼敌人、未能俘获所有罪魁祸首,但“樱计划”的核心巢穴被捣毁,大量骇人听闻的活体实验证据随着肖华他们带出的胶片和文件,即将暴露在世人面前。
众人带着昏迷的霄汉年、虚脱的陈数和那沉重的银箱,在灰兔的接应下,再次转移至一处绝对隐秘、由中秘处直接控制的安全屋。这里医疗条件更好,药品充足。
经过紧急手术和输血,霄汉年的命保住了,但左臂的神经和肌肉遭受了严重的能量灼伤和物理撕裂,功能能否恢复还是未知数,此刻仍在麻醉沉睡中。陈数则因过度透支精神和体力,加上强效兴奋剂的反噬,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昏迷。
安全屋最深处的密室,只有肖华和江宅两人。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桌上放着那个冰冷的银箱,还有几份冲洗出来的、记录着纱厂地狱般景象的胶片。油灯的光芒跳跃着,在两人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江宅的目光从银箱移向肖华,那眼神里充满了风暴过后的疲惫、困惑,以及对真相近乎偏执的渴求。“华哥…”他的声音沙哑,“‘守星人’…到底是什么?我父亲…他臂上也有同样的刺青!你认识它!你刚才的眼神…你早就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父母…关于你的‘生前任务’…关于这辆列车…告诉我!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肖华沉默了很久。油灯的火苗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中跳动。最终,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声音低沉而疲惫,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坦然。
“好。”他抬起头,目光穿透江宅,仿佛看向遥远的过去,“是该告诉你了。关于我的死,关于我的任务,关于…你的父母。”
“我的‘生前’…隶属于一个不存在的影子部门,直接对最高层负责。任务代号:‘深瞳’。我的使命,是监视一对在国际物理学界享有盛誉、却因一项绝密研究而行为轨迹出现重大疑点的华裔科学家夫妇——江卫国博士与陈玉梅博士。”肖华的目光落在江宅骤然苍白的脸上,“也就是…你的父母。”
“我的死亡…并非意外。”肖华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那天,我像往常一样跟踪监视他们。行至一个十字路口,一辆失控的重载卡车,如同疯狂的钢铁巨兽,朝着一个因为追逐皮球而突然冲出马路的小男孩碾去。那一刻…监视任务的本能让我计算了所有变量:如果我冲出去,生还概率低于1%,而且会彻底暴露身份,导致任务失败。但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个孩子惊恐的眼神,和他怀里那个脏兮兮的皮球…让我想起了…一些不该在‘深瞳’特工心里存在的东西。”
“我冲了出去。”肖华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用尽所有技巧推开孩子…然后…被卡车撞飞。剧痛,黑暗…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看到了那列…7号车厢。”
“成为‘乘客’后,我曾试图用积分兑换‘死亡回放’,想看清卡车失控是意外还是…针对我的灭口。但‘系统’提示…我的灵魂状态异常。”肖华的眼神变得极其锐利,“它提示我的灵魂缠绕着一种‘未知信仰能量,不符合任何一位已知神明特征,能量属性偏向秩序与牺牲’。这能量…干扰了回放的清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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