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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后……
李媛馨和徐旭阳共同创办的“山里红音乐学堂”已从一颗小小的种子,茁壮成长为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在全国开设了超过五十家分校,成为传承民族音乐、挖掘基层音乐人才的重要平台。
晓希也出落成了十五岁的婷婷少女,奇妙地融合了生父郁蓝峰的艺术敏感与沉静气质、继父徐旭阳的优雅风度与音乐才华,更继承了母亲李媛馨那份根植于土地的坚韧与善良。
一个初夏微风沉醉的傍晚,北京自家小院的紫藤花架下,一家三口正为媛馨庆祝十五岁生日。
徐旭阳抱着木吉他,即兴弹奏着轻快的旋律;李玉梅嘴角含笑,轻声跟着和音;媛馨则支着画板,用细腻的笔触捕捉眼前温馨的画面,画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与吉他声交织成趣。岁月静好,莫过如此。
“妈妈,徐爸爸,我决定了,”媛馨放下画笔,神情认真而憧憬,“我要报考中央美院附中。”
李媛馨有些惊讶,温柔地问道:“之前你不是一直说更想专注学音乐吗?你的小提琴拉得那么好。”
“徐爸爸说了,艺术都是相通的,情感是唯一的源头活水。”媛馨笑着靠向徐旭阳,语气亲昵,。
我想用画笔来讲音乐的故事,用色彩和线条来凝固旋律的流动,就………就像徐爸爸您用音乐讲述大山的故事一样。”
徐旭阳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的晓希长大了。记住,无论你最终选择哪条路,或者想探索两条路交汇的地方,我们都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这一刻,李媛馨心中百感交集,暖流与酸楚交织。
她想起郁蓝峰生前蹲在超市门口,看着蹒跚学步的晓希时,最常喃喃自语的那句话:“不盼她大富大贵,只愿她将来能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做真正喜欢的事。”
如今,这个朴素而深沉的愿望,在历经风雨之后,终于灿烂地实现了。
然而,生活并非总是坦途。就在一切看似完美无瑕时,一个突如其来的考验悄然降临。
在一次常规年度体检中,徐旭阳被查出心脏瓣膜存在一些问题,需要尽快进行一场具有一定风险的介入手术。
手术前夜,病房里灯光柔和。徐旭阳拉着李玉梅的手,语气试图轻松,却仍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媛馨,如果…这次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李雨一续航,迅速却温柔地打断他,眼中水光氤氲,语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要陪着我,一直到我们都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谁都不许爽约。”
徐旭阳看着她强忍泪水的模样,心中软成一片,反手握紧她,轻笑一声:“对,我答应过的。舍不得爽约。”
手术很成功,但接下来的康复过程却漫长而需要耐心。
李媛馨毫不犹豫地推掉了未来三个月所有非必要的演出和行政工作,全心全意守在丈夫病榻前,事无巨细地亲自照料。
令人意外且感动的是,郁家亲戚得知消息后,特意委托郁海峰从山里千里迢迢送来许多野生草药和土法制作的补品。
“这些都是大山小时候跟着我们爬过的山崖采来的草药,老祖宗传下来的方子,养心补气最好了。”郁海峰在电话里转达张大叔公的话。
“咱们都是一家人,盼着徐先生早日康复。”
更让徐旭阳觉得慰藉无比的是,媛馨也主动提出暂时推迟暑假的艺考强化班。
每天放学后准时来到病房,不是给继父读新闻解闷,就是用小提琴为他演奏舒缓的乐曲,或者只是安静地陪着他看窗外日落。
“徐爸爸,你要快点好起来,”她总是这样说,眼神里满是依赖和鼓励.
“等我开了个人画展,还要和你一起四手联弹表演呢,你说要给我当助演嘉宾的,不许耍赖。”
在全家人的精心呵护与爱的包围下,徐旭阳的身体恢复得比医生预想的还要快、还要好。
这段与健康擦肩而过的经历,让他对人生有了更深的感悟,并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正式退居幕后,逐步将事业重心从台前演出转移到音乐制作和学堂管理上,将更多宝贵的时间留给家人和自我生活。
“这次生病像是生命给我的一次提醒。”
他在一篇长微博中真诚地写道,“名利场的喧嚣固然炫目,但生命本身的质量与温度更珍贵。我想把未来的每一天,都过得更有意义,更忠于内心,更多地陪伴我所爱的人们。”
受他的影响,李玉梅也主动减少了商业演出频率,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山里红”音乐学堂的教学管理和民族音乐采风中去。
最让她感到自豪与喜悦的成就,并非个人知名度提升,而是她们学堂早期发掘并资助的彝族女孩阿依,凭借天赋与努力,一举获得了国际青年民族音乐大奖。
在万众瞩目的领奖台上,阿依激动得声音哽咽,她特别说道:“我要特别感谢我的恩师李玉梅校长。是她来到我们大山深处,告诉我奶奶唱的那些调子不是‘土气’,而是世界上最宝贵的声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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