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晚上十一点。
除了值班室还有二十几名保安外,其他工人都已经离开厂区。
在船厂值班室内。
“阿展,听说今天来了个警员来给我们更新警报系统?”
值班长魏金川望着一个年轻男子,笑着问道。
“是啊,老黄说那个警察挺客气,还塞给他大半包红双喜。”
阿展笑着回应。
“这么阔气的警察还真是少见。”
魏金川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接着说道,“阿展,阿泰,你们几个跟我去东边巡查,老道,你带一组去西边。”
“魏主管,这大半夜的,连鬼影都没有一个,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一位两鬓略显花白的中年男子一脸无奈地看着魏金川。
“老道,别啰嗦了,一圈巡逻下来也就二十分钟。”
魏金川说完便带着阿展、阿泰等人出了门。
“切,给外国人打工至于这么上心吗,又不是多给多少钱。”
老道冲着魏金川离去的背影低声抱怨了一句,也带着剩下的人出门巡逻。
而他们谁都不知道,此时已有数十人悄悄潜入了太古船厂,在黑暗中静静等待时机。
几分钟后。
“魏主管,我总觉得今天有点怪怪的。”
阿展一手拿着手电筒,一边望着前方的光圈说道。
“怎么怪了?”
魏金川有些疑惑地问。
“说不上来,就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
阿展皱眉道。
“我看你是最近谈恋爱了,神经过敏。”
走在后面的阿泰笑着打趣。
就在几人交谈之时,一道道极其细微的破空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阿展、阿泰、魏金川等人同时感到身体某个部位传来一阵刺痛,本能地伸手去摸:
“靠,什么东西扎我?我……”
阿泰用手电筒照着手中一支细小的针管,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仅仅几秒之内,这组巡逻的保安全都倒下了。
紧接着,十几名“特种兵”从暗处现身,迅速用胶带和绳索将这些保安的嘴封住、手脚绑牢,关进了一个集装箱里。
另一边,老道带队的巡逻组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毫无反抗之力地“睡”进了集装箱。
很快,这些“特种兵”便清理掉了太古船厂的全部安保力量,并发出了行动完成的信号。
半小时后。
两艘谢尔曼级驱逐舰,四艘俄制巡逻舰靠上了太古船厂唯一的码头,卸下了三千名“特种兵”、一百五十名工程师,以及各类装卸设备。
随后,这些军舰缓缓离开码头,将泊位让给了两艘五万吨级的货轮。
在工程师的指挥下,特种兵们立刻展开了紧张而有序的工作。
不过,在强行打开车间大门时,触发了自动报警系统,只是这个警报不知被谁接了,但绝不是警察。
太古船厂作为港岛最大的造船基地,规模极为庞大。
尽管动员了3000多人,动用了大量机械设备,也足足花了五到六个小时才将主要设备搬运完毕。
至于一些不重要的边角废料,为了节省时间,李泽俊也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
凌晨两三点时,住在太古船厂附近的工人起夜时发现船厂灯火通明,颇为惊讶,低声嘟囔:“操他祖宗,是哪几个不要命的混蛋,这么晚还在给洋人卖命干活。”
不过这位工人也没太放在心上。
太古船厂这几年倒是好些了,要放在十年前,工人们连牛马都不如,被压榨得惨不忍睹。
对于这样一个厂子,大多数工人心里根本没有感情。
别说他们根本不知道现在有人在搬厂,就算真有人当着他们的面运东西,一百个人里六十个会装没看见,三十九个会拍手叫好,剩下的那一个才是会跳出来维护“主子”利益的哈洋派。
这次“搬迁”直到第二天清晨六点才结束。
黎明时分,两艘五万吨级的货轮载着设备和三千多人,满载离港,只留下一个空荡了许多的太古洋行厂区。
三天后,这两艘货轮便会抵达玛巴斯特岛,李泽俊的第二座船厂也将随之诞生。
为了纪念太古洋行在船厂发展中的“特殊贡献”,李泽俊慷慨地为其取了一个新名字:“大古船厂”。
货轮驶离后,上午八点,太古船厂的第一批工人照常前来上班,结果当场傻眼,眼前的场景令他们震惊不已。
整个船厂仿佛遭遇了敌军洗劫,几乎所有核心设备都被搬空。
“造个屁的船!这还能造个屁啊!”
看到这一幕,有工人眼神发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当天上午,中环太古大厦。
“操!那么大的一个厂子,那么多设备,一晚上全没了!警方居然说一点风声都没有!那我们太古洋行每年给警察那么多钱,都拿去喂三万头猪了?”
太古洋行总经理斯密特·施怀雅对着眼前的秘书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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