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
那人刚叫出半句,剧痛已让他喉咙发紧,再也喊不出声。
“我已经把号码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样?!我真的不知道开枪的是谁!”
嗓音沙哑破碎,听着都瘆人。
“谁指使你的?”徐夕逼近一步,“为什么要栽赃司徒雷生?”
徐夕一愣,这才意识到那号码和司徒雷生有关。
对方这招可真是蠢得可以。
他反应过来,拎起棍子冷笑:“还不说?那就继续。”
棍子刚要落下,那人猛地睁眼,虚弱地开口:“我说……我说……”
徐夕停手,看向李泽俊。
李泽俊仍低着头,指尖轻轻擦着那枚扳指,一言不发。
片刻后,他轻声道:“这事你处理吧。”
说完便起身离开。
那三声枪响,张庭肯定听见了。
这时候他在做什么?李泽俊心里倒是来了兴趣。
他上了天台,果然看见张庭正陪着张美鸥坐在那儿喝咖啡,风吹着桌上的纸杯轻轻晃动。
还挺悠闲。
李泽俊却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更坚定了心里的判断——这人装得挺像,其实心机深得很。
“枪声没吓着张小姐吧?”他开口,语气像是关切张美鸥,眼睛却牢牢锁着张庭。
“有我在,她不会出事。”张庭终于不再演了,语气平静却不卑不亢。
夜风渐凉,张美鸥揉了揉太阳穴,神情倦怠。
这场对峙她不想再耗下去。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要是晚了,父亲会生气的。”
“好,我让人送张小姐回去。”
李泽俊把张美鸥送到楼下保姆车旁,刚要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一声叫唤。
“等一下,你上来坐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他迟疑片刻,还是上了车。
张美鸥靠在座椅上,语气平静却不容忽视:“张庭不是什么天真少爷,他是装傻充愣,故意试探你的底线。”顿了顿,她又道:“这事你心里应该有数了。
不过我觉得,留他在你身边也未必是坏事。”李泽俊点头回应:“多谢张小姐提点。”
可这一句句的感谢,却让张美鸥心里泛起一丝不悦。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图你一句谢谢,你应该明白。”
李泽俊无意多言,更不愿与她牵扯过深。
他选择七叔作为依靠,并非偶然——七叔在三藩市的能量远胜于她父亲,能真正助他站稳脚跟。
他不蠢,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深意。
而张美鸥也不笨,清楚地意识到,李泽俊正在婉拒她的关心。
整个三藩市的男人,九成见她都想据为己有,剩下那一成里,偏偏就出了个李泽俊,冷得像块石头,油盐不进。
“行吧,那我走了。”
“好。”
车门关上,车子缓缓驶离。
李泽俊站在原地,目送它消失在夜色中。
不远处,徐夕快步走来,压低声音:“老大,查到了,最近凯亚和白金翰走得特别近,明显是串通一气。”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对了,白金翰那位头儿,好像前几天刚出狱。”
李泽俊心头一沉。
那人竟这么快就重见天日了。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却足以让一个被放生的人重新爬起来反咬一口。
当初若狠心彻底解决,今日何至于留下隐患?
一时心软,如今倒成了别人手里的一根刺。
那个男人,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模样?
第二天清晨,汤姆局长打来电话相邀。
他心里清楚,李泽俊不一定买账。
能不能请动这位爷,全看对方心情。
“俊哥,有个大人物想见您一面。
海滨公园最近要扩建,原来最大的投资方突然撤资,项目眼下缺个主心骨。
这位客户有意和您联手,做这个项目的牵头人,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李泽俊眉梢微动,正要开口,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徐夕推门而入,见他在讲电话,立刻噤声。
“什么时候?”李泽俊问完,随手把手机丢在沙发上。
“说吧,什么事?”
等电话挂断,徐夕才上前一步:“俊哥,海滨公园那边的大股东资金链断了,已经正式退股。
这可是块肥肉啊!现在不少人盯着这块地,已经有几路人马开始活动了。”
他满脸焦急,五官都快拧成一团。
明明事情还没定局,他倒比谁都着急。
“哦?那你有什么看法?”李泽俊语气平淡,仿佛事不关己。
虽说海滨公园油水丰厚,谁都想分一杯羹,但想当主导者,光有钱可不够。
那地方历来复杂,表面是休闲娱乐之所,实则是权势人物谈交易、拉关系的暗场子。
没几分背景和手腕,就算砸再多钱进去,也立不住脚。
“老大,您真不考虑一下?”徐夕急了,“这项目要是落到对头手里,往后咱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李泽俊其实早有耳闻,只是此前无心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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