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欧美无奈叹了口气:“既然你不肯带回,那我就先替他收一晚。
明天我自己拿着去找他。
反正也没人认识我,更不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你们拍卖会的合同。”
说完,他将送件人送出房门。
回到自己房间后,张庭坐在床边,眉头紧锁,脑子里反复回放刚才偷听到的对话。
就在他还在琢磨细节时,派出去抓李泽俊的手下打来了电话。
“今天我们在拍卖会外头就埋伏好了,可那边突然来了不少人,我们只能先撤,人也没能抓到。”
张庭语气冷淡:“人没带回来,那之前说好的送你回国的事,我也无能为力了。
就这样吧,电话里不多说了。”
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他帮张庭把李泽俊抓来,顺便夺回合同,张庭则帮他朋友在国内谋个好职位,再安排他顺利回国。
如今他没能完成任务,那份承诺自然也作废了。
现在张庭满脑子想的,是怎么从酒店里把张欧美手上的合同抢回来。
正昏昏沉沉地想着,忽然听见走廊上传来服务员的声音,他心头一动,立刻有了主意。
而此时的张欧美正蜷缩在房间角落,紧紧抱着那份合同,心里盘算着明天怎么联系男主,把东西交出去。
刚准备去洗澡,房门却被敲响了。
“您好女士,您这间房明天就要退房了,我们今晚过来检查一下。
要是房间太乱,会影响后续清理,麻烦您配合。”
这退房时间是张庭刚才偷听到的。
此刻他已经换上服务员的衣服,站在门口,装模作样地说要例行检查。
张欧美觉得奇怪,哪有退房前一晚突然来查房的?但转念一想,应该不至于有人专门冲他来,便还是打开了门。
“你们怎么个检查法?总不能翻我行李吧?”他盯着那个推着小车的服务员问。
张庭见他开门,立刻压低帽檐,又用手帕遮住下半张脸,生怕被认出来。
听他发问,便推了推小车,探头往屋里看了看:“不会动您的私人物品,就是看看酒店设施有没有损坏。
要是弄坏了东西,可是要赔的。”
张欧美一听,觉得也合理。
反正自己没动过房间里的东西,更没破坏什么,便点头让他进来。
可刚跟着走两步,忽然肚子一阵绞痛,便说:“你们慢慢查,我先去趟洗手间,等我出来再继续。”
说完抱起放在桌上的合同,匆匆进了浴室。
张庭见他进去,目光立刻落在桌边的水杯上。
他迅速用抹布擦了杯口,又悄悄抹上一点粉末,随即推着车子转身离开。
等张欧美出来时,发现“服务员”已经走了,合同还好好地搁在桌上。
他有些疑惑:“不是说要查设施吗?卫生间都没看,怎么就走了?”
不过他并没多疑,毕竟合同还在手里,应该没人能得手。
于是他又把合同藏进一个更隐秘的角落,坐到沙发上,端起刚才泡的茶喝了一口。
茶味格外苦涩,但他没在意,一口咽了下去。
躲在走廊尽头的张庭看着这一幕,嘴角轻轻扬起。
他在心里默默数到十,随即听见房间里传来杯子摔地的声音,紧接着是身体倒下的闷响。
他立刻推门而入。
只见张欧美已瘫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张庭拽起他的头发,将人拖回沙发上,低声冷笑:“我要真查完就走,何必特意告诉你一声?你不还得出来关门吗?”
可张欧美早已听不见任何话。
张庭整理了一下他的姿势,便开始在房间里仔细搜寻。
房间就这么大,再隐蔽的地方也经不起几个小时的翻找。
最终,合同还是被他翻了出来。
攥着那份到手的文件,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司徒家的号码。
“合同虽然没在拍卖会上当场拿到手,但我已经从李泽俊那里悄悄拿过来了,你们快给我订张机票,我得马上回国。”
“要是明天一早他们发现合同不见了,肯定立马封锁消息,我再想走就难了。”
司徒家人一听他是从李泽俊身边把东西弄来的,还是用这种手段,立刻紧张地安排航班,当晚张庭就飞回了国内。
张欧美一发现合同不翼而飞,马上拨通了李泽俊的电话。
“你赶紧回来吧,合同出事了,不知道被谁拿走了,我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李泽俊一听也懵了:“怎么可能?昨天我还特意叮嘱送合同的人,一定要当面交给你,让你千万看紧。
这才几个小时,你就告诉我草了?”
他当然记得交代过,正因为拍卖方反复强调重要性,他连上厕所都把文件带在身上。
可偏偏早上喝了房间里的一杯水,味道怪得很,之后便昏睡过去,醒来时合同已经没了影子。
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怪谁,忽然想起昨晚有个自称是维修人员的服务员进过房间,连忙对李泽俊说:
“我记得昨晚只有一个人进来过,说是来检查设备的,穿的是酒店制服,说不定就是他动的手脚,得赶紧查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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