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人多势众,硬拼显然占不了便宜,那老大只能妥协放人。
但他又舍不得那笔钱,眼神犹豫地落在仍被捆着的张欧美身上。
可转念一想,人已经带到这深山里来了,就算现在松了绑,李泽俊也不会轻易让他们离开。
念头一闪,他猛地抽出匕首,狠狠扎向张欧美的胸口!
李泽俊根本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
他本是慢慢靠近,准备一把将人拉开,谁知对方动作极快,刀锋已直插进胸口。
李泽俊怒吼一声:“看来你是真不想活着下山了!都过来,把他们两个全给我绑到树上去!我看他们在这种地方能撑多久!”
徐夕迅速上前,将那老大制服,反手绑紧,牢牢拴在树干上。
“你就在这好好待两天吧。
不是说你们后头有接应的吗?既然有,等我们走了,自然会有人来给你松绑。”
那老大气得脸色铁青,破口大骂:“你们简直无耻至极!快给我解开!不然我背后的人绝不会放过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徐夕冷笑一声,理都不理,转头对李泽俊说:“他胸口受伤了,你赶紧带张欧美走,这边交给我。
这两个家伙,我会让他们在山上老实得像条狗。”
李泽俊看了眼被绑在树上的两人,知道徐夕有这个本事。
可眼下更担心张欧美的伤势——下山路远,耽搁不起。
正焦急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李泽俊,别急,我们来找你的时候就已经联系了直升机,差不多一分钟内就到。
你先在这等着,飞机一到就马上送人走。”
李泽俊心头一松,若不是他们提前安排,光靠自己背着人走山路,恐怕张欧美撑不到医院。
很快,螺旋桨的轰鸣划破山林,直升机稳稳停在山顶。
绳梯放下,李泽俊迅速将自己和张欧美绑在一起,顺着绳索被拉上机舱。
刚进舱内,他就大声问:“有没有懂急救的?这人受了重伤,要是路上血止不住,送到医院也晚了,必须马上处理!”
话音刚落,一个男子举起手:“我会包扎,工具齐备,你让开点,我马上处理,处理完立刻转院。”
李泽俊迟疑了一下——那是名男医护,他本能地不太愿意让陌生人碰张欧美。
但眼看血流不止,再拖下去伤口必然感染,只得咬牙退开一步,任由那人开始施救。
他其实挺受不了痛的,待会儿你给他上药时动作轻点,不然真会疼得受不了。
其他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谁不知道包扎哪有不疼的?但转念一想,李泽俊平日里对张欧美向来紧张过度,也就心照不宣地陆续退出了机舱,最后只留下他和那位男医生守在张欧美身边。
“药我已经敷好了。
你不是不放心我动手吗?那绷带还是你来缠吧。”
说到底,李泽俊是担心一个男人靠得太近,给昏迷中的张欧美换药包扎不太妥当,心里总觉得别扭,这才执意不让对方插手。
可当绷带递到自己手里时,他却愣在原地,站在病床前不知从何下手。
那男医生一眼就看出他手足无措,干脆接过绷带,在自己手臂上演示了一遍:“就这样绕一圈,压住伤口,再固定一下就行。
你试试看,我在外面等,实在不会再说。”
说完便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了李泽俊。
门一关,他立刻低头盯着张欧美胸前渗着血迹的伤处,心疼得指尖都在发抖。
他笨拙地照着刚才的样子一圈圈缠上去,反复调整,生怕勒得太紧或松脱,直到终于把伤口稳稳裹住。
包扎完,他静静坐在床边,盼着张欧美能睁开眼看他一眼。
可那人只是额角不断冒汗,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
直升机很快落地。
“快叫医生!张欧美胸口的药好像压不住了,再拖下去伤口怕是要溃烂!”李泽俊抱着人就往急诊冲,话音未落就被迎面赶来的医生厉声喝止:
“你这样抱着跑?他是刀伤!用力一颠,伤口全裂开!赶紧放平担架上!”
他吓得立即松手,眼睁睁看着医护人员推来平车,迅速将张欧美转移上去。
医生边走边回头看他:“你是家属吧?跟紧点,万一要动手术,签字得你来。”
李泽俊不敢耽搁,一路跟着推车往急救室奔,直到人被送进手术准备区,才停下喘口气,马上拨通徐夕电话:
“山上事办完了吗?这边情况很急,你们尽快过来!”
他不想一个人守在这冷冰冰的地方,只想有人陪着,哪怕什么都不说也好。
可电话那头的徐夕语气轻松:“我们还想让他多吃点苦头呢,现在走不了。
你在医院等着吧,这儿处理完我们就回来。”
对方不愿来,他也无法强求,只能独自坐在走廊长椅上,盯着手术室的灯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走了出来,看向他:“病人除了刀伤,还查出别的问题,必须马上连做两台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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