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优化。”她说,“刚才的共振太短暂,维持不了太久。而且对施法者的控制要求极高,普通人很难掌握。”
陆泽点头:“明天我再带几组风系增幅符过来,试试能不能延长震荡时间。另外,我可以帮你设计一套辅助阵法,降低施法门槛。”
李冰记下要点。她转头看向水晶台上的黑暗晶核,眉头微皱:“它还在动。”
确实。尽管被多重封印束缚,晶核仍在轻微震颤,而且频率比之前更快。吞天葫也有了反应,裂纹处的星纹光泽一闪一闪,像是在接收某种信号。
“它不是死物。”凌云的声音沉下来,“它在学习。学习我们的能量模式,学习怎么适应净化。”
李冰盯着它,没有移开视线。
“那就让它学。”她说,“等它学会怎么抵抗的时候,我们就换新的方式打回去。”
陆泽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你还真像她。”
“像谁?”
“没什么。”他拿起数据板,“我先走了。明天早上八点,我准时来。”
门关上后,实验室安静下来。李冰坐在操作台前,开始整理刚才的实验数据。屏幕上一行行数值滚动,她逐条标注异常波动区间。吞天葫静静悬在桌角,表面星纹缓缓流转。
她写完最后一行记录,抬头看了眼时间。
凌晨一点十七分。
窗外月光照进来,落在水晶台上。那颗黑暗晶核的影子投在墙上,形状有点奇怪。不像圆形,倒像是……一张扭曲的脸。
李冰没注意到。
她正低头翻开工坊手册,在空白页写下新的研究计划:
“目标:破解晶核记忆存储机制
方法:利用星序光系净化术逆向读取残留信息
风险等级:高
执行人:李冰”
笔尖顿了顿。
她在下面加了一句:
“若失败,后果可能是精神污染或意识入侵。”
然后合上本子。
她伸手摸了摸吞天葫的外壳。温度正常,震动平稳。她把它拿起来,放进专用收纳盒,锁好。
刚起身,眼角余光扫过水晶台。
封印层内部,那颗晶核的表面,似乎浮现出一行极细的裂痕。形状很规则,像文字,又像符号。
她走近两步,想看得更清楚些。
就在这时,收纳盒里的吞天葫突然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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