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小比的赛场,是块足足有半个操场大的青石台,周围搭着一圈木台,挤得满满当当。外门弟子、杂役、甚至几个内门的师兄师姐都来了,手里攥着瓜子,眼神里满是兴奋,比过年还热闹。高台上端坐着几个长老,张长老和凌清雪也在,凌清雪穿着月白长袍,手里握着剑,眼神淡淡扫过赛场,最后落在了林孞身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下一场,林孞对战王铁柱!”
随着执事的喊声,林孞握着锈柴刀,慢慢走上青石台。刚上去,观众席就传来一阵哄笑——他穿的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袍,腰间没挂任何法器,手里的柴刀锈迹斑斑,跟对面的王铁柱比,简直像个叫花子。
王铁柱是什么人?外门有名的体修,练气四层,身材比林孞高了一个头,胳膊比他的腿还粗,光着膀子,胸口的肌肉块块分明,手里没拿武器,就那么攥着拳头,往台上一站,跟座小山似的,灵力波动虽然是练气四层,可肉身的气息,比练气五层还强。
“哟,这不是林孞吗?听说你连内门弟子都敢惹?”王铁柱咧嘴笑,露出两排黄牙,声音洪亮得震耳朵,“可惜啊,你遇上了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体修的厉害!”
观众席上的笑声更大了,有人喊道:“王铁柱,揍他!让他知道只会躲的废物,在小比上走不远!”“林孞,赶紧认输吧,别被王铁柱一拳打死!”
嘘声、嘲笑声,嗡嗡的,比菜市场还吵。林孞没理,只是低着头,攥着柴刀,故意把肩膀缩了缩,像怕了似的——示敌以弱,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计策,小比才刚开始,不能暴露太多实力。
“比赛开始!”
执事的话音刚落,王铁柱就动了!
他猛地往前冲,脚下的青石砖都被踩得“咚咚”响,拳头攥得咯咯响,带着股恶风,直奔林孞的胸口:“小子,接我一拳!”
林孞心里冷笑——这体修,就会用蛮力。他脚下悄悄用上《随风步》,却故意放慢了速度,看似“慌忙”地往旁边躲,王铁柱的拳头擦着他的肩膀过去,带起的风刮得脸疼,青布袍的袖子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胳膊。
“躲什么?有种接我一拳!”王铁柱见没打中,火气更大了,转身又是一拳,这次更狠,直奔林孞的脑袋。
林孞又躲,这次躲得更“狼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台上,引得观众席一阵哄笑:“哈哈哈,快看!他快摔了!”“王铁柱,加油!一拳揍趴下他!”
王铁柱的额头冒了汗,呼吸也粗了。他最恨别人躲来躲去,林孞明明看着弱,却总能差一点躲过去,像只滑不溜秋的泥鳅,让他一拳都打不着。“你他妈耍我是不是?”王铁柱怒吼着,攻势更猛了,拳头像雨点似的砸向林孞,每一拳都带着练气四层的灵力,青石台上被他砸出一个个小坑。
林孞的衣服被拳头带起的风刮得猎猎响,头发也乱了,脸上沾了点灰尘,看起来狼狈不堪,可他的眼神却很冷静——他在等,等王铁柱的破绽。体修的优势是皮糙肉厚、攻势猛,劣势是灵活差、后劲不足,只要耗到王铁柱体力下降,下盘不稳,就是他反击的时候。
“林孞行不行啊?只会躲,跟个娘们似的!”观众席上的嘘声更响了,有人把瓜子壳往台上扔,“赶紧认输!别在上面丢人现眼!”
张小婉坐在最前排,手里攥着帕子,紧张得手心全是汗,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的林孞,嘴里小声念叨:“林师兄,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王铁柱也听到了观众的嘘声,脸上火辣辣的,觉得林孞是故意在耍他,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他怒吼着,猛地往前一扑,想抱住林孞,用身体撞他——体修的撞击,比拳头还狠,要是被撞到,非骨断筋折不可。
林孞心里一动——来了!
他故意往旁边躲,脚下却“不小心”踩在了一块碎石子上。那碎石子是刚才王铁柱砸出来的,滚在地上,林孞一踩上去,脚下瞬间一滑,身体失去平衡,“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手里的锈柴刀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终于摔了!”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大笑。
王铁柱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狂喜的狞笑:“终于不躲了!小子,受死吧!”
他没丝毫犹豫,趁着林孞跪地不起、手里没武器的机会,猛地扑了上去!庞大的身躯像座小山似的压过来,双臂张开,想把林孞死死抱住,另一只拳头则藏在身后,准备等抱住后,一拳砸在林孞的后心上,直接把他打晕过去!
“林师兄!小心!”张小婉尖叫起来,声音都变调了。
观众席上的笑声也停了,所有人都盯着台上——林孞这次,怕是躲不开了!
凌清雪握着剑的手紧了紧,指尖的灵力微微凝聚,要是林孞真有危险,她就算违反小比规矩,也要出手救他。张长老则捋着胡子,嘴角带着点笑意,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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