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的荧光苔藓,又亮了点,却不再是之前的绿幽幽,而是泛着点淡金色的光——是林孞情绪领域的残留。三人慢慢往前走,凌清雪扶着林孞的胳膊,苏九夭走在前面开路,没了之前的争执,没了之前的试探,空气里有点安静,却不尴尬。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前面的通道宽敞了点,石壁上的石缝少了,怪响也没了。凌清雪扶着林孞,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苏九夭也跟着坐下,从布包里摸出块桂花糕,递给林孞:“吃点吧,补充点灵力。”
林孞接过,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和张小婉做的不一样,却也很好吃。他看着眼前的两个姑娘,凌清雪的脸颊还红着,眼神时不时瞟他一下,又赶紧移开;苏九夭的眼睛不红了,却一直盯着他,像是在想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九夭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点探究,还有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好奇。她看着林孞,眼神复杂——他能反弹媚术,能感知情绪破阵,能渡入情绪帮人稳定道心,他的领域太特殊了,特殊到不像这个世界的东西。
林孞咬着桂花糕,愣了愣。
他总不能说“我是穿越过来的,有个系统,情绪领域是系统给的”吧?
凌清雪也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好奇——她也想知道,这个从杂役院爬上来的外门弟子,到底藏着多少秘密,他的情绪领域,到底是什么来头。
林孞笑了笑,没直接回答,而是咬了口桂花糕,含糊地说:“就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子,运气好,得了点传承,会点奇怪的领域而已。”
他没说全,却也没撒谎——传承是真的(系统给的),领域是真的,只是来源不能说。
苏九夭盯着他看了半天,没再追问,只是嘴角勾起抹笑,这次的笑,没了媚意,多了点真诚:“普通弟子可不会用情绪帮人稳定道心。林孞,不管你是什么人,这次……谢谢你。”
凌清雪也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颗灵力丹,递给林孞:“这个你拿着,补充灵力,毒还没解,别再乱用领域了。”
林孞接过灵力丹,心里暖暖的——之前还是互相提防的临时小队,现在因为一次幻境,一次互相帮助,倒真有点像“队友”了。
他刚想说话,通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石壁上的荧光苔藓,突然变得刺眼,泛着淡红色的光——不是杀阵的红光,是另一种更诡异的光。
“不好,是洞府的第二重幻境,要来了!”苏九夭站起来,手里的符纸又捏紧了。
凌清雪也扶着林孞站起来,剑重新出鞘:“这次的幻境,肯定比刚才更厉害。”
林孞握紧手里的灵力丹,咬了下去——灵力在体内慢慢恢复,情绪领域也重新运转起来,这次不再是被动,而是主动展开,淡金色的光罩裹住三人,带着点暖意。
“别怕,这次咱们一起。”林孞看着眼前的两个姑娘,眼神里满是自信,“有我的领域在,再厉害的幻境,咱们也能过去。”
凌清雪的脸颊,又红了点,却点了点头,握紧了剑;苏九夭的嘴角,也勾了起来,眼神里的复杂淡了,多了点期待。
通道深处的红光越来越亮,“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第二重幻境,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可这次,没人再慌,没人再争执。
三个身影,一个扶着,一个开路,一个护着,慢慢往红光深处走。淡金色的情绪领域,像个温暖的壳,裹着他们,在诡异的红光里,显得格外耀眼。
苏九夭看着林孞的背影,心里的疑惑还在——他到底是什么人?
可她不再急着知道答案了。
她想跟着他,一起闯过这洞府的幻境,一起找到幻梦石,一起看看,这个会用情绪温暖别人的少年,到底还能带来多少惊喜。
凌清雪扶着林孞的胳膊,指尖传来他的体温,心里的清冷,慢慢化了点。
她也想跟着他,一起查黑煞峰,一起找混沌邪族的线索,一起看看,这个从杂役院爬上来的少年,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林孞走在中间,感受着两边的温度,心里笑了——原来,修仙路上,不是只有打打杀杀,还有这样的“队友”,这样的温暖。
第二重幻境的红光,已经到了眼前。
三人的脚步,没停。
因为他们知道,这次,他们不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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