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孞就背着个布包,站在青云山山门口等苏九夭。布包里塞着玄机子的破功法、两块令牌、传讯玉符,还有块从秘境捡的玄铁砖——这砖沉甸甸的,灵力敲上去“嗡嗡”响,林孞觉得扔出去能砸晕筑基期修士,就顺手带了,美其名曰“防身,讲道理用的”。
“小哥哥!我来啦!”
红衣身影从山路上冲下来,苏九夭背着个比她人还大的药篓,里面塞得鼓鼓囊囊,有避煞丹、幻境解毒丹,还有好几包灵果糕,手里还攥着个油纸包,跑起来药篓晃来晃去,差点把她自己带倒。
“你这药篓里装的什么?比上次去秘境还多。”林孞伸手扶了她一把,药篓里飘出股药香,混着灵果糕的甜香,有点好闻。
“都是好东西!”苏九夭拍了拍药篓,从油纸包里掏出串糖葫芦,塞给林孞,“这是丹堂门口张记的糖葫芦,超甜!我跟你说,我昨天去报备历练,长老问都没问就答应了,还塞给我两瓶解毒丹,说陨星山脉有毒虫,让我小心点——对了,你报备的时候,长老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说是去陨星山脉历练,顺便查探混沌邪族的动静,长老还夸我有心。”林孞咬了口糖葫芦,甜汁在嘴里炸开,比内门的灵茶还对味,“走吧,再晚赶不上落星城的客栈了。”
两人顺着山路往下走,苏九夭手里的糖葫芦啃得“嘎吱”响,嘴巴没停过:“落星城离这儿三百里,咱们骑马去,半天就能到!我昨天已经让马厩的师兄留了两匹最快的马,棕色那匹叫‘闪电’,黑色那匹叫‘追风’,保证跑得比兔子还快!”
林孞听着她叽叽喳喳,手里的糖葫芦越啃越甜。路上遇到几个外门弟子,看到林孞的内门核心服饰,都赶紧低头行礼,苏九夭却故意晃了晃红衣,冲他们做鬼脸,气得林孞捏了捏她的脸:“别调皮,小心被长老看到。”
“怕什么!”苏九夭拍开他的手,嘴角沾着糖葫芦的糖渣,“你现在是魁首,我是丹堂长老的孙女,谁敢管咱们?”
骑马走了小半天,日头升到头顶时,终于看到了落星城的城门。这城比青云宗的外门大多了,城墙是青黑色的石头砌的,上面刻着防御符文,城门楼子上挂着块大匾,写着“落星城”三个大字,金光闪闪的。进城的人排着长队,有修士,有凡人,还有挑着担子卖菜的,热闹得很。
“先找家客栈住下,吃点东西再走。”林孞勒住马,城里不能骑马狂奔,得牵着走。苏九夭早就等不及了,跳下马就往城里冲,眼睛瞪得溜圆,左看右看:“哇!这城好大!你看那卖糖画的,还有那卖糖葫芦的——比张记的还大!”
林孞无奈地摇摇头,牵着两匹马跟在后面。找了家临街的“迎客来客栈”,开了两间房,把布包和药篓放下,苏九夭就拉着林孞去逛街。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苏九夭手里很快就多了一串糖画、一包桂花糕,还有个捏成狐狸形状的面人,笑得合不拢嘴。
“喂!那穿红衣服的小娘子,等等!”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声音油腻腻的,带着股酒气。林孞和苏九夭回头,就见个穿锦衣的公子哥,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身后跟着四个凶神恶煞的护卫,个个腰佩长刀,脸上带着刀疤。公子哥手里把玩着块玉佩,眼神黏在苏九夭身上,像条小蛇,恶心得很。
“你喊谁小娘子呢?”苏九夭皱了皱眉,把手里的面人往林孞身后藏了藏,语气里带着戏谑,“我看你这锦衣穿在身上,倒像头裹了绸缎的猪,丑死了。”
“哟,小娘子还挺泼辣。”公子哥不怒反笑,往前凑了凑,酒气更浓了,“本公子是落星城城主的儿子,李元宝。小娘子长得这么俊,跟这穷酸小子干嘛?跟了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上品灵石花,怎么样?”
他身后的护卫也跟着哄笑:“就是!我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赶紧跟我们公子走,别给脸不要脸!”
林孞往前站了一步,把苏九夭护在身后,眼神冷了下来,却没动手,只是平静地看着李元宝:“讲道理,她是我师妹,你这么说话,不太礼貌吧?”
“讲道理?”李元宝像是听到了笑话,指着林孞的衣服,“你穿的什么破衣服?内门弟子?哪个小宗门的?也敢在落星城跟本公子讲道理?”他伸手就想去碰苏九夭的胳膊,“小娘子,别跟这穷酸废话,跟本公子走,保证你……”
“啪!”
苏九夭抬手就拍开他的手,手里的糖画往他脸上一甩,糖渣粘了他一脸:“你敢碰我?我告诉你,我师兄可是青云宗内门考核魁首,捏死你跟捏死蚂蚁似的!”
“青云宗?魁首?”李元宝抹了把脸上的糖渣,眼里冒火,“狗屁魁首!在落星城,本公子说的算!给我上!把这小子打趴下,把小娘子抓过来!”
四个护卫“唰”地抽出刀,往林孞冲过来,刀风带着灵力,显然也是炼气期的修士。周围的围观群众吓得往后退,小声议论:“完了,这小子要倒霉了,李元宝可是城主的宝贝儿子,护卫都是炼气七层以上的!”“那红衣小娘子真俊,可惜要被这纨绔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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