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钦坐在一旁,看着图蒙得意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却没说话。
议事结束后,图蒙迫不及待地去了马群的驻地。负责管马的猎手们见新管事是图蒙,虽有些意外,却也不敢怠慢,连忙把马群的账本、放牧的路线、待售的良马清单都拿了出来。图蒙翻着账本,目光落在“上等良马三百匹” 的记录上,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些马,足够抵他一半的债了。
当天夜里,图蒙悄悄叫来了自己的心腹猎手豪格,让他挑了三十匹最壮实的良马,说是 “要送去给拓跋家的朋友,换些珠宝美酒回来”。豪格虽有些疑惑,却不敢多问,只能按照图蒙的吩咐,趁着夜色,把马群赶出了草原,往君临国的方向去。
此时的阿古拉,正坐在自己的穹庐里,听着格日勒的汇报。格日勒刚从马群驻地回来,手里拿着一块染了马毛的布:“首领,图蒙果然动手了!他让豪格带了三十匹良马,往拓跋狼的矿场去了,还说要换珠宝和美酒。”
阿古拉端着马奶酒,轻轻晃了晃,眼神冷冽:“他倒是急。三十匹良马,出手真是大方啊!哼!拓跋狼的人,我早就派人去盯着了——等巴图把马送到矿场,咱们的人就会‘恰巧’出现,人赃并获。”
一旁的李默笑道:“首领这招‘引蛇出洞’用得好。图蒙以为拿到马群就能为所欲为,等咱们把他偷马抵债、串通拓跋狼的证据都摆在族老面前,他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苏文也点头附和:“更重要的是,拓跋狼收了良马,就等于坐实了‘勾结图蒙、觊觎草原’的罪名。到时候,咱们既能处置图蒙,又能名正言顺地对拓跋家采取行动,一举两得。”
与此同时,图蒙的穹庐里,他正对着镜子整理衣袍,脸上满是得意。豪格已经传来消息,说良马已经送到拓跋狼的矿场,拓跋狼不仅免了他三分债,还多给了他一箱珠宝,让他 “继续好好管马群”。他摸着珠宝箱里的玉佩,心里盘算着:下次再偷一百匹良马,就能把债全还清,到时候再找机会把阿古拉拉下来,这弘吉剌的族长之位,就是他的了!
他丝毫没注意到,穹庐外的阴影里,格日勒的目光正冷冷地盯着他——那箱珠宝,还有他偷马的证据,很快就会成为送他下地狱的铁证。
次日清晨,马群驻地传来一阵骚动 —— 管马的猎手发现,又有三十匹良马不见了,账本上还多了几笔“未记录的支出”。猎手们不敢隐瞒,连忙报告给阿古拉。
阿古拉当着族老们的面,“震怒”地派人去查,而格日勒则“恰巧”在图蒙的穹庐外,找到了沾着马粪的靴子,还有一块来自拓跋家的狼玉碎片(正是之前故意留下的)。
证据全部摆在族老们面前。
图蒙还在狡辩,说自己是“为了族里换物资”,阿古拉拿出拓跋狼收马的证人证词,还有他欠拓跋狼的债务清单时,图蒙终于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岱钦看着自己的弟弟,眼神里满是失望:“图蒙,你贪财、夺权,我都可以忍,可你勾结外人,偷卖族里的良马,置弘吉剌的安危于不顾,你对得起族人,对得起草原的鹰灵吗?”
图蒙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族老们纷纷指责,有的说要把他赶出草原,有的说要按族规处死。阿古拉站出来,语气沉重:“四叔叔是父亲的弟弟,也是我的长辈。我看,就把他绑在鹰灵杆下,让他好好反省,若是再敢犯,再按族规处置。”
看似手下留情,实则是让图蒙在鹰灵杆下受辱,也让族里人知道,背叛家族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图蒙被带走,绑在鹰灵柱上,炙热的阳光晒在身上,他一直怒吼:“凭什么我不可以是草原王,为什么我不是!”
直到深夜还在嘶吼,但.....出卖自己的族人,如何成霸主。
深夜,岱钦走到鹰灵柱前。
“图蒙,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最不服输的那个,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应该出卖族人。”岱钦叹了口气。
“哼!不要假惺惺,我也是阿爸的儿子,我怎么就不能当族长,你那个懦弱的儿子,还亲近腾龙国,他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图蒙晒一天加上嘶吼,已经接近力竭了。
“我不会处死你的,我还会放了你,阿古拉那边我会去说。毕竟你是我的亲弟弟,给你留一条性命。”岱钦还是心软了,图蒙这个弟弟从小就心思重,又没有什么机会让他出头,一直都是被压制的人,父亲也不喜欢这个小儿子。
岱钦让人给他松绑,并牵来一匹骏马送给他。
“鸿蒙大陆之广袤,你去寻找你自己的生活吧!不要再回来了!”岱钦拍了拍图蒙肩膀。
图蒙深深的看了一眼马,又看了一眼岱钦,目光中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他纵身上马,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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