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看着阿依朵紧紧抓着拓跋瑾衣袖的手,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猛地收了短刃,插进鞘中,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阴阳怪气:“勾引人的妖女!公子才不会稀罕你的想念!”
“你说谁是妖女?”阿依朵立刻松开拓跋瑾的衣袖,转过身瞪着玉衡,双手叉腰,原本娇滴滴的模样瞬间变得像只炸毛的猫,“我跟瑾公子说话,有你什么事?你不过是公子身边的一个侍从,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侍从又如何?”玉衡上前一步,眼神凌厉地盯着阿依朵,“至少我对公子忠心耿耿,不像某些人,只会点狐媚手段,休想攀附公子!”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 他最怕的,就是拓跋瑾会被阿依朵的美貌吸引,看不到自己的真心。
阿依朵被噎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故意挺了挺胸,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拓跋瑾:“我攀附公子?哼,我卧底在拓跋烈身边,每天对着那个老头子,忍了多少委屈?还不是为了帮公子收集情报,搅乱皇宫的局势?拓跋虎想对公子下手,是谁提前给你报的信?我才是帮公子最多的人,是最大的功臣!”
“功臣?”玉衡嗤笑,“说得比唱得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帮公子?说不定你早就是拓跋烈的人,故意在这里挑拨离间!” 他说着,转头看向拓跋瑾,眼神里满是恳求,“公子,你可别被她的花言巧语骗了!她这种女人,最会伪装了!”
“你胡说!”阿依朵气得脸都红了,伸手想去推玉衡,却被拓跋瑾拦住。
拓跋瑾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参见父皇一趟,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看向玉衡,见他眼神里满是委屈和醋意,心里微微一动 —— 他不是不知道玉衡对自己的心思,只是这份心思太过特殊,他只能假装不懂;再看向阿依朵,她眼底的爱慕毫不掩饰,像一团火,烧得人无处可逃。
“够了!你们别吵了!”拓跋瑾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这里是王宫,人多眼杂,要是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阿依朵见拓跋瑾有些不悦,立刻收敛了怒气,拉了拉他的衣袖,语气又软了下来:“瑾公子,人家不是故意要跟他吵的,是他先骂我的。”
玉衡也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只是依旧死死瞪着阿依朵,那眼神像是在说 “妖女!你别想靠近公子”。
拓跋瑾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阿依朵,语气严肃:“你怎么跟出来了?父皇同意了?”他知道阿依朵在拓跋烈身边的处境微妙,拓跋虎的人在宫里布满了眼线,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提到正事,阿依朵的神色也认真了些,压低声音说:“我给拓跋烈酒里下了迷药,至少两个时辰不会醒来。你放心,这皇宫里大多是拓跋虎的人,他们盯着的是陛下,想抓他的把柄,对我这个‘宠妾’根本没放在心上,平时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没人会注意到我出来。”
她说话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 ——为了能顺利出来见拓跋瑾,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不仅要精准控制迷药的剂量,还要避开拓跋虎的眼线,步步都透着惊险。
拓跋瑾听了,脸色却依旧凝重:“胡闹!就算他们不注意你,王宫这么大,万一遇到巡逻的侍卫怎么办?你赶紧回去,别暴露了身份,否则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可是瑾公子……” 阿依朵还想说什么,却被拓跋瑾打断:“别可是了,快回去!不要坏了大事!”
阿依朵看着拓跋瑾严肃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只能委屈地点点头,眼神里满是不舍:“那好吧,我听你的。你也要小心,最近拓跋虎动作许多,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别让他的人抓住把柄。”
说完,她转头瞪了玉衡一眼,嘴角撇了撇,做了个鬼脸 —— 舌尖微微吐出,眼睛弯成月牙,带着几分俏皮,几分挑衅。
玉衡立刻皱起眉头,也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 “你赶紧走” 的嫌弃,心里却在暗骂:妖女!就算公子让你回去,你也别想打他的主意!
拓跋瑾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催促道:“快走吧。”
阿依朵最后看了拓跋瑾一眼,眼神里满是留恋,才转身快步走进黑暗的拐角,很快就没了踪影。
拓跋瑾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对玉衡说:“我们也走吧。”
玉衡点点头,跟在拓跋瑾身后,走出王宫高巷。巷口的风更凉了,玉衡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想离拓跋瑾更近一些,心里却还在为刚才阿依朵的举动耿耿于怀,忍不住低声抱怨:“公子,你刚才太纵容她了,你要对她有些提防之心。”
拓跋瑾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眉头紧锁,脸颊还带着未消的红晕,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 他十分清楚玉衡的心思,也知道阿依朵的情意,可他现在满心都是权谋霸业,根本没时间顾及这些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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