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瑾欲求亲
君临城红玉泊边金色的穹顶殿宇熠熠生光,熏香与酒气交织,弥漫在奢华的王宫内。
拓跋烈倚在铺着白虎皮的王座上,身上穿着宽松的薄纱睡袍,领口微敞,胸口上淡红色的蛊印若隐若现 —— 那是阿依朵给他下的情蛊,每日需得阿依朵的独门技法安抚,否则便会浑身燥热,心神不宁。
阿依朵穿着一身火红的舞裙,一曲舞罢,步伐妖娆的走到拓跋烈身边,一把依偎在他身侧,手里端着酒壶,小心翼翼地给他斟酒。
她的柔弱无骨的手划过拓跋烈的胸膛,声音娇媚如丝:“陛下,再喝一杯嘛,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马奶酒,里面加了三鞭精华,喝了会让您越战越勇哦!”
拓跋烈眼神迷离,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看似沉醉在温柔乡,实则内心深处却藏着一丝清明 —— 这些年,他被弟弟拓跋虎架空,身边的侍卫、宫人几乎都被替换,外界的消息被严密封锁,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咳咳……”拓跋烈突然咳嗽起来,脸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阿依朵连忙轻抚他的后背,语气带着担忧:“陛下,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
拓跋烈摆了摆手,眼神渐渐变得锐利:“阿依朵,你出去一下,我有要事召见拓跋瑾。”
阿依朵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顺从地起身:“好,那陛下,我就在殿外等待,您随时可以召唤我。”
她走到帐门口,回头望了一眼拓跋烈,又看了看帐外即将进来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宝石串成的华丽门帘被掀开,拓跋瑾走进来。他身着月黑金色华服,腰间系着一块玉佩,墨发用金冠束起,俊美绝伦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双桃花眼深邃如潭,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他刚一进门,帐内的熏香似乎都淡了几分,只剩下他身上自带的温润气息。
阿依朵恰好从帐内走出,与拓跋瑾擦肩而过。她故意放慢脚步,身上的香氛萦绕在拓跋瑾身边,声音娇媚:“瑾公子,好久不见。”
拓跋瑾连眼神都未曾分给她,径直走到拓跋烈面前,单膝跪地:“儿臣参见父皇。”
阿依朵的脸色僵了一下,心里涌上一丝酸涩 —— 她从见到拓跋瑾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了他,为了留在他身边,才答应帮他给拓跋烈下情蛊,可他却始终对她冷淡如初,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她咬了咬唇,转身走出营帐,随即一抹坏笑爬上脸颊:无所谓,反正瑾公子的第一次是属于她的,只是那次他的表现确实不如人意呢!
帐内,拓跋烈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眼神复杂。拓跋瑾是最聪慧、最有谋略的孩子,像极了——他,可惜他有苦衷,他不能让这孩子掌权,否则也不会让拓跋虎钻了空子。
“起来吧。” 拓跋烈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比刚才多了几分威严,“坐。”
拓跋瑾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姿态恭敬但却疏离:“父皇召儿臣前来,有何要事?”
拓跋烈端起酒杯,没有喝,只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酒液:“瑾儿,你可知最近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拓跋瑾抬眼,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儿臣略有耳闻。大金纥石烈家被龙腾李承铎所灭,南溟山哈苍兰向龙腾俯首称臣,就连王叔的黑风城广脉矿场,也落入了龙腾李承煜之手。”
拓跋烈点了点头,语气沉重:“你知道就好。龙腾国这些年发展太快,拓疆扩土,势力鼎盛,如今已经隐隐威胁到北漠的安危。可你看看我们北漠,拓跋虎把持朝政,兵权在握,我这个大王,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眼神里满是不甘:“我每日看似沉迷酒色,实则是在麻痹拓跋虎。不能让他知道,我还没有放弃北漠朝政。”
拓跋瑾沉默了片刻,问道:“父皇的意思是?”
“打,我们现在打不过龙腾的。” 拓跋烈语气坚定,“拓跋虎虽然掌控兵权,但他目光短浅,只知道窝里斗,根本不是龙腾那些皇子的对手。我们父子现在没有实权,没有兵力,只能暂时隐忍。”
他看着拓跋瑾,眼神里满是期许:“瑾儿,你是我最信任的儿子。我想让你去龙腾求亲,求取龙腾的公主。这样一来,既能暂时稳住龙腾,让他们不对北漠开战,给我们争取发展的时间;二来,也能让拓跋虎放松警惕,以为我们只想求和,不会与他争夺权力。三来,你若有龙腾公主为倚靠,哪怕是最差的选择日后有龙腾做盾,同虎狼兄弟反目,也有依仗。”
拓跋瑾的眉头微微皱起 —— 他向来不喜欢这些儿女情长,更不想用婚姻来换取和平。可他明白父皇的处境,也明白北漠现在的危机。若是龙腾真的大举进攻,北漠必然生灵涂炭,他们只能任人宰割。
“父皇,” 拓跋瑾的声音平静,“儿臣明白您的用意。只是,龙腾的公主,未必愿意远嫁北漠。而且,拓跋虎那边,怕是不会轻易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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