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听到声响,缓缓抬起头,看到拓跋虎身后的玄甲卫,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声音沙哑:“弟弟,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拓跋虎没理会他,目光落在阿依朵身上,眼神冰冷:“妖女!你狐媚惑主,让国主沉迷酒色、荒废国事,来人!把她拿下!”
两名玄甲卫立刻上前,就要抓阿依朵。可阿依朵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站起身,任由玄甲卫用铁链锁住她的手腕。她的目光扫过拓跋烈,看到他依旧醉醺醺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 拓跋烈虽然沉迷酒色,却绝非愚蠢之人,面对这样的逼宫,他怎么会如此平静?
“拓跋虎!”拓跋烈突然提高声音,酒壶从手中滑落,“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酒液溅了一地,“你这是要做什么?是想弑兄篡位,夺了我的王位吗?”
拓跋虎终于看向他,嘴角满是嘲讽:“哥哥,你也知道自己是国主?这些年,你除了喝酒、玩女人,还做过什么?北漠在你的手里,疆域没扩大一分,百姓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这样的你,根本不配做北漠的国主!”
他上前一步,语气傲慢又坚定:“国主之位,本就该能者居之!我拓跋虎,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比你这个酒囊饭袋强百倍!从今往后,北漠的国主,是我!是朕!”
“朕?”拓跋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好一个‘朕’!拓跋虎,你倒是很坦诚。这些年,你手握虎符,掌控兵权,早就把北漠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吧?”
他挣扎着从软榻上站起来,脚步摇晃地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通体莹白的玉玺,上面刻着 “北漠之主” 四个大字,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玉质虽润,可这却是代表着北漠最高权力的证明!
拓跋虎看到玉玺,眼睛瞬间亮了,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以为拓跋烈会反抗,会拿着玉玺要挟他,甚至会跟他拼命,可他没想到,拓跋烈竟然直接拿出了玉玺!
“你…… 你要做什么?” 拓跋虎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心里充满了疑惑 —— 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早已做好了厮杀的准备,甚至安排了弓箭手埋伏在殿外,只要拓跋烈反抗,就立刻将他射杀。
可现在,拓跋烈的顺从,让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拓跋烈拿起玉玺,摇晃着走到拓跋虎面前,将玉玺递到他面前:“弟弟,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给你。”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了一瞬,里面满是疲惫和绝望,“这些年,我活得太累了。失去了挚爱,又被你处处逼迫,这个国主之位,对我来说,早就没有任何意义,而是枷锁。你想要,就拿去吧!”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只是,我想知道,你拿到玉玺后,是想杀了我,还是想把我软禁起来?”
拓跋虎看着眼前的玉玺,又看了看拓跋烈浑浊的眼睛,心里的野心和疑惑交织在一起。他是想要杀了拓跋烈的,以绝后患,可拓跋烈如此顺从,若是杀了他,难免会让朝中大臣非议;若是把他关起来,又怕他将来联合旧部反扑。
“来人!”拓跋虎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暂时留着拓跋烈的性命,“把国主…… 不,把拓跋烈带到偏殿,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视!”
“是!” 两名玄甲卫上前,架住拓跋烈的胳膊。
拓跋烈没有反抗,只是回头看了阿依朵一眼,眼神复杂,随后便被玄甲卫押着走出了主殿。
阿依朵看着拓跋烈的背影,心里更加疑惑 —— 拓跋烈也太过顺从了,到底是真的绝望,还是另有所图?她来不及细想,就听到拓跋虎的声音:“把这个妖女和殿里的宫女、舞女都关到西宫,派人严加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玄甲卫押着阿依朵,朝着西宫走去。阿依朵走在后面,眼神悄悄扫过殿外 —— 她看到邹亚夫带着精兵守在宫门口,也看到了埋伏在廊柱后的弓箭手。她心里暗暗盘算:西宫偏僻,守卫相对薄弱,只要找到机会,她就能逃出去。
而且,她手里还有拓跋瑾留下的信号弹,只要逃出去点燃,枭影门的暗卫就会来救她。
拓跋虎看着手中的玉玺,心里既兴奋又不安。他终于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国主之位,可拓跋烈太过顺从了,整件事情竟然如此的顺理成章,这感觉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让他不安。
“武王…… 不,陛下!” 一名亲卫上前,躬身行礼,“现在玉玺已在您手中,不如立刻昭告天下,宣布您登基为北漠国主?”
拓跋虎摇摇头,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不行。拓跋烈虽然交了玉玺,但朝中还有不少他的旧部,若是贸然登基,恐怕会引起叛乱。”
他走到舆图前,手指在上面滑动,“先把拓跋烈和阿依朵关起来,再清理王宫的旧人,换上我们的人。先掌控王宫,再昭告天下,到时候,就算有人反对,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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