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们各自安好，出租屋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周凡一边维护着为仙家们定制的各种系统，一边继续优化他的“灵盾”和能量模型。柳小小的“看事”业务也步入正轨，口碑相传，虽不至于门庭若市，但也算小有名气。
这天，柳小小刷着手机，查看一个本地的生活服务APP，想找家新的甜品店打卡。她无意中点开了一家位于城西、名为“镜月轩”的高端私人会所的页面。这家会所以环境清幽、服务贴心、尤其擅长帮助客人“放松心灵、提升运势”而闻名，价格不菲，但下面的用户评价几乎清一色全是五星好评，溢美之词堆砌，看得人有些眼花缭乱。
“啧啧，这好评刷得也太明显了吧？”柳小小随口吐槽，“连个中评差评都没有，假的不能再假了。”
正在旁边敲代码的周凡闻言，头也不抬地说：“正常，很多商家都会控评。”
“不对，”柳小小皱了皱眉，她的灵觉对某些细微的不协调感格外敏锐，“感觉不太一样……这些好评的文字，看起来热情洋溢，但仔细读，有种……空洞的感觉，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
她滑动屏幕，试图寻找哪怕一条不同的声音，却发现无论怎么刷新，页面都只有那几十条格式相似、内容雷同的五星好评。
“这也太干净了。”柳小小把手机递给周凡，“你看看，是不是有点怪？”
周凡接过手机，快速浏览了一下“镜月轩”的评价区。作为程序员，他对数据异常有着天生的敏感。
“确实有问题。”周凡放下手机，打开自己的电脑，“不仅仅是控评那么简单。我刚刚快速抓取了一下这个会所在其他平台的历史评价数据……”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数据流滚动。
“发现了什么？”柳小小凑过来。
“有意思。”周凡指着屏幕上的分析图表，“在过去三个月里，这家会所并非没有差评和中评。相反，初期有不少客人抱怨效果不明显、价格虚高，甚至有人反映去过之后感觉精神更加疲惫、运气反而变差。”
“但是，”周凡切换页面，展示出一条时间线，“从大约两个月前开始，所有新增的差评和中评，都会在发布后的24小时内，神秘消失。不是被删除，而是……连同发布账号的一些相关动态一起，被某种力量从数据层面彻底‘抹除’，仿佛从未存在过。同时，五星好评开始以稳定的频率和近乎模板化的内容大量出现。”
“抹除数据？”柳小小惊讶，“这可不是普通删帖能办到的！需要很高的技术权限，或者……”她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某种非常规手段？”
周凡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数据清理，要么是动用了顶级的黑客技术并控制了平台后台，要么……就可能涉及我们熟悉的‘领域’了。”
他想到了之前遇到的“数字蛊虫”和能干扰电子设备的怨灵婉芳。
“而且，”周凡调出那些被“抹除”的差评内容截图，“你注意看这些抱怨的共性——‘精神疲惫’、‘运气变差’、‘感觉被掏空’……这描述，是不是有点像……被汲取了精气神？”
柳小小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结合这家会所宣传的“提升运势”、“放松心灵”，以及这种诡异的数据操控现象，很难不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一个打着高端养生、运势提升旗号的私人会所，背地里可能在进行着某种汲取客人生命能量或气运的勾当，并且还拥有强大的数据掩盖能力？
“看来，我们得去这个‘镜月轩’亲自体验一下了。”柳小小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调查的光芒。
“嗯。”周凡开始准备装备，“这次需要更隐蔽。我会提前做好网络防护和数据备份。另外，需要给你准备一个能实时监测生命体征和能量波动的小玩意儿。”
新的冒险，指向了一个隐藏在繁华都市下的、可能更加精致和危险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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