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周卫国低喝一声,一排的士兵突然从草丛里跃起,刺刀精准地刺进日军卫兵的喉咙,没等他们发出声响就倒在了地上。
二排的士兵趁机冲上去,将炸药包塞进重炮的炮膛里,拉响引线后迅速撤离。
“轰隆——轰隆——”几声巨响,日军的重炮瞬间被炸成了废铁,碎片飞溅,火光冲天。
周卫国望着燃烧的重炮营,嘴角勾起一抹笑:“小鬼子,没了重炮,我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右翼阵地上,团长赵刚带着士兵们正与日军的九二式重机枪对峙。
日军的重机枪火力凶猛,子弹像雨点般射来,压得士兵们抬不起头。
赵刚趴在战壕里,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兵,眼睛通红。他从腰间掏出两颗手榴弹,咬掉引线,对着身边的士兵喊:“跟我冲!拿下重机枪阵地!”
说完,他猛地站起身,朝着日军的重机枪阵地冲去。士兵们见状,也纷纷站起来,跟着赵刚一起冲锋。
日军的重机枪手慌了神,连忙调转枪口对准他们,却被赵刚扔过来的手榴弹炸中,重机枪瞬间哑火。
赵刚趁机冲上去,大刀一挥,将剩下的日军士兵砍倒在地。“兄弟们,守住阵地!”赵刚对着士兵们喊道,声音里满是疲惫,却依旧坚定。
中路阵地的厮杀早已突破武器的界限,当最后一颗子弹打光,陈峰率先拔出腰间的军刀,刀刃在残阳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直劈向迎面冲来的日军曹长。
“铛”的一声脆响,军刀碰撞的火花溅在两人脸上,陈峰手腕猛地发力,将对方的刀身压向一侧,随即抬脚踹在日军小腹,
趁其踉跄之际,刀刃从下往上挑,日军的惨叫卡在喉咙里,鲜血顺着刀槽往下淌,染红了陈峰的军靴。
“拼了!冲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战场上所有将士纷纷放下空枪,拔出刺刀、军刀,甚至捡起地上的断矛、石块,朝着日军扑去。
刹那间,数万人搅在一起,密密麻麻的人影在阵地上涌动,像是两股对冲的洪流。
中国士兵们结成三三两两的战斗小组,背靠着背抵御日军的围攻;日军则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枪,组成密集的冲锋阵形,嘶吼着往前冲。
刀刃的碰撞声、骨头断裂的脆响、临死前的嘶吼声混在一起,织成一首悲壮到极致的战歌,连山谷里的风都带着血腥味,呼啸着穿过这片绞肉场。
一名十七岁的新兵蛋子被三名日军围住,左胳膊被刺刀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滴,染红了手里的步枪。
他却浑然不觉,紧握着刺刀,先是猛地扎进左侧日军的大腿,趁对方倒地的瞬间,转身用枪托砸向右侧日军的太阳穴——“砰”的一声闷响,日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可没等他喘口气,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又一名日军的刺刀穿透了他的后背。
他艰难地转过身,死死抱住那名日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对方往悬崖边拖,两人的身影在烟尘中一同坠落,只留下崖边飞溅的碎石和一缕消散的血雾。
不远处,一个班的中国士兵正与日军一个小队厮杀。
班长王虎子的肚子被日军刺刀划开,肠子都流了出来,他却用腰带勒紧伤口,双手握着断刀,连续砍倒两名日军,最后力竭倒在地上时,还死死咬住一名日军的脚踝,为战友争取反击的机会。
士兵们红着眼,踩着班长的尸体往前冲,有的士兵被日军刺穿胸膛,却依旧将刺刀扎进对方的心脏;
有的士兵断了双腿,就趴在地上,用手榴弹炸向日军的密集阵形。
阵地上的尸体越堆越高,有的叠了三四层,鲜血顺着尸体堆往下流,在低洼处汇成红色的水洼,踩上去“咕嘟”作响,黏腻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连钢盔上都溅满了血点,晒干后结成暗褐色的痂。
日军联队长宫本一郎握着军刀,连续砍倒五名中国士兵,刀刃上的血珠甩在地上,在泥泞中晕开暗红色的圈。
他盯着不远处正与日军肉搏的陈峰,眼神里满是狠戾,军刀在掌心转了个圈,带着风声就冲了过去:“陈峰!你的死期到了!”
陈峰听到喊声,侧身躲过身边日军的攻击,反手将其撂倒,随即迎上宫本一郎。
两人的军刀碰撞了二十多个回合,宫本一郎的力气越来越大,陈峰的胳膊渐渐发麻,军刀的轨迹开始偏移。
就在宫本一郎的刀即将劈到陈峰肩膀时,赵刚突然从侧面冲来,手里的大刀斜劈而下——“铛”的一声巨响,宫本一郎慌忙回防,手腕被震得发麻,军刀险些脱手。
陈峰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左脚向前半步,军刀贴着宫本一郎的刀身滑过,精准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宫本一郎睁大眼睛,嘴里涌出鲜血,倒在地上时,手指还在不甘心地抓挠着泥土,试图抓住身边的军刀,可最终只能无力地垂下。
就在正面白刃战胶着之际,鹰嘴崖西侧的密林里,一场悄无声息却同样惨烈的特战对决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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