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次投入的兵力是他们的三倍,还有先进武器,拿下重庆易如反掌!等打垮了蒋介石,延安的部队就是孤军,到时候龙国的半壁江山就是我们的了!”
桑坤搓着沾满油污的双手,补充道:
“西方已经承诺,只要我们占领龙国西南,就会承认我们对这些土地的控制权,还会提供更多的武器和资金。我们要加快推进速度,抢在陈峰回师前,彻底击垮龙国的抵抗力量!”
就在联军密谋之际,重庆郊外的虎头山阵地,早已是一片人间炼狱。
蒋军第18军军长罗卓英拄着一根断裂的步枪,右腿被弹片撕开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浸透了绑腿,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红的印记。
他的脸上布满黑灰与血污,唯有双眼依旧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山下缓缓推进的联军部队。
三天前,第18军还拥有3.2万名士兵、40门火炮、20辆坦克,经过联军的轮番猛攻,如今能战斗的士兵仅剩7000余人,火炮损毁过半,坦克全部被摧毁,弹药也濒临告罄。
阵地前沿,战壕被炮火炸得面目全非,坍塌的泥土中混杂着士兵的尸体与残破的武器,鲜血顺着战壕的沟壑流淌,在低洼处汇成暗红色的水洼。
“军长,印军的坦克集群已经到了阵地前500米,步兵也开始冲锋了!”一营营长沈岳浑身是伤,钢盔歪在一边,跑过来报告,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们的反坦克导弹只剩最后8枚了,步枪子弹每人平均不到10发,根本顶不住啊!”
罗卓英深吸一口气,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沉声道:
“顶不住也要顶!身后就是重庆,是委座和千千万万的百姓,我们退了,他们怎么办?”
他转身对着通讯兵下令:“给总部发电,请求紧急增援,另外,让所有士兵做好近战准备,步枪子弹省着用,等敌人靠近了再打,实在不行就拼刺刀!”
沈岳咬了咬牙,转身跑回阵地。阵地上,士兵们一个个趴在战壕里,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决绝。
年轻的士兵王小虎肩膀被刺刀划伤,简单包扎后便再次端起步枪,他的身边,躺着班长的尸体,班长的眼睛还圆睁着,仿佛在怒视着敌人。
王小虎紧紧攥着步枪,指节泛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守住阵地,为班长报仇!”
印军的坦克集群如同钢铁洪流,轰鸣声震耳欲聋,履带碾过地面,扬起漫天尘土。
坦克上的机枪疯狂扫射,子弹打在战壕的水泥壁上,溅起阵阵火花。
紧随其后的印军士兵穿着土黄色军装,端着步枪,嘶吼着冲向阵地,他们的脸上满是狂热,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放近点,再放近点!”
沈岳趴在战壕里,死死盯着冲上来的敌人,当第一辆坦克进入反坦克导弹射程时,他猛地大喊:“开火!”
一名士兵扛起反坦克导弹发射器,对准坦克的履带扣动扳机,导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目标。
“轰”的一声巨响,坦克履带断裂,车身倾斜,冒起滚滚黑烟。
但更多的坦克依旧在推进,印军士兵也冲到了战壕前,双方瞬间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
王小虎握着刺刀,与一名印军士兵缠斗在一起。对方身材高大,力气也比他大,一刀劈来,王小虎侧身躲开,刺刀划破了他的胳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他忍着剧痛,反手将刺刀刺入对方的腹部,对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王小虎刚拔出刺刀,另一名印军士兵便扑了过来,他来不及躲闪,被对方死死抱住,两人一同滚进战壕。
在扭打中,王小虎摸到身边的一颗手榴弹,拉开引线,紧紧抱住对方,嘶吼道:“狗娘养的,一起去死!”
爆炸声响起,战壕里血肉模糊。这样的场景,在虎头山阵地的每一处都在上演。
蒋军士兵们用步枪、刺刀、石头甚至拳头与敌人搏斗,有的士兵被敌人的刺刀刺穿胸膛,却依旧死死抱住对方的腿,让战友趁机将其击毙;
有的士兵拉响手榴弹,与冲上来的敌人同归于尽;有的士兵断了胳膊断了腿,依旧趴在地上,用手枪射击敌人。
阵地后方,百姓们自发组织的运输队冒着炮火,将粮食和弹药送到前线。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背着一袋大米,蹒跚着跑向战壕,被流弹击中,大米撒了一地,
老人倒在地上,临死前还朝着阵地的方向伸出手,嘴里念叨着:“守住……一定要守住……”
重庆卫戍司令部内,蒋仲正站在作战地图前,脸色苍白如纸。
地图上,代表联军的红色箭头已经逼近重庆城郊,虎头山阵地的标记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委座,第18军来电,他们已经损失过半,弹药告罄,请求紧急增援!”何应钦拿着电报,声音颤抖。
蒋仲正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决绝。“增援?哪里还有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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