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堡错落分布,重机枪与榴弹发射器呈犄角之势交替部署,枪管在暮色中泛着冷冽寒光,交织成密不透风的交叉火力网;
阵地后方,十余门远程火箭炮昂首矗立,防空导弹发射器严阵以待,如同蓄势的猛兽,既防备着倭寇的空中突袭,也随时准备粉碎其地面集群冲锋;
夜幕降临时分,红外感应地雷悄然布防,探照灯如巨人的眼眸每隔百米便亮起一盏,无人机携带着高清摄像头在夜空盘旋巡逻,层层戒备之下,连蚊虫飞过都难逃监视,更遑论倭寇的潜行偷袭。
萧战身着迷彩服,肩章上的星徽在指挥塔灯光下熠熠生辉,他双手紧握望远镜,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锁定着远方倭寇阵地的动向,眉头拧成一道深深的川字。
连日来的对峙让他眼底布满红血丝,但眼神中的坚毅却丝毫未减。
“报告指挥官!前沿侦察兵传回消息,倭寇集结了两万死士,更抽调了一支号称‘鬼面忍众’的顶尖忍者部队,来势汹汹!”
参谋快步上前,递上情报简报,声音中带着难掩的凝重。
萧战放下望远镜,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鬼面忍众……我早有耳闻。这群杂碎个个身经百战,精通遁术、暗杀、爆破之技,狡猾得像成了精的狐狸,凶残得赛过饿狼。他们惯用淬毒的刃具、特制的陷阱,甚至会伪装成我方士兵混淆视听,一旦让他们近身,后果不堪设想。”
他转身看向通讯兵,语气斩钉截铁:“传令各部队,即刻加固防御工事,所有士兵轮流值守,夜间防御加倍警戒,每百米增设两名暗哨,配备红外夜视仪。
告诉弟兄们,倭寇鬼子都是些泯灭人性的疯子,尤其是那些忍者,出手不留活口,一旦阵地被破,身后的百姓就会惨遭屠戮,我们必须死守,寸土不让,与阵地共存亡!”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倾泻而下,将天地间的一切都染成漆黑。
三角防御圈外围的阵地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风穿过铁丝网的呜呜声,如同鬼魅的低语在旷野中回荡。
龙国守军的士兵们趴在冰冷的战壕里,脸颊紧贴着湿润的泥土,呼吸放得极轻。
他们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前方的黑暗,瞳孔中倒映着远处偶尔闪过的磷火。
手中的武器早已上膛,手指紧扣扳机,指腹因用力而泛白,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进泥土里无声无息。
探照灯的光柱在黑暗中来回扫过,如同利剑般劈开夜幕,照亮阵前数百米的开阔地带,地面上的碎石、断木都清晰可见。
无人机的螺旋桨声在夜空中低鸣,如同远处的蚊蚋,但其搭载的红外摄像头却如鹰隼般严密监视着每一处角落,哪怕是一只田鼠窜过,都会在屏幕上留下清晰的轨迹。
战壕里,年轻的士兵林缚紧握着手中的步枪,手心全是冷汗。
他刚入伍三个月,这是第一次直面战争的阴影。
身旁的老兵秦岳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别怕,小子。咱们的防线比铁桶还结实,那些鬼子再厉害,也闯不过这火力网。记住,看到任何异动都别慌,先报告,再射击,准头要稳。”
林缚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他知道,此刻的平静背后,是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秦岳是队里的老兵,参军五年,大小战役经历了数十场,脸上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疤痕,便是上次与倭寇作战时留下的勋章。那是被一名忍者的毒刀划伤的,差点丢了性命,也让他对倭寇忍者的凶残有了最直观的认知。
午夜时分,一阵几不可闻的风声掠过阵地,没有带来任何多余的声响,甚至比寻常的夜风还要轻柔。
但这异常的安静,却让战壕里的秦岳等老兵瞬间绷紧了神经。
秦岳按住林缚的肩膀,眼神示意他噤声,自己则缓缓抬起头,眯着眼睛望向黑暗深处,鼻尖轻轻嗅着空气中的气息——那是一种极淡的、类似艾草与硫磺混合的味道,是倭寇忍者常用的隐匿气息的药粉。
“来了。”秦岳嘴唇微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果然,数百名鬼面忍众如同融入黑暗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阵地前方的密林边缘。
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脸上戴着狰狞的鬼面面具,有的刻着獠牙恶鬼,有的绘着枯骨骷髅,只露出一双双淬满寒光的眼睛,如同暗夜中的饿狼。
脚下踩着特制的静音靴,鞋底是多层鹿皮缝制,中间夹着松软的棉絮,脚掌几乎不沾地面,身形快得只剩一道模糊的残影,贴着地面快速掠行,连草叶都未曾惊动。
这些忍者极为狡猾,借着地形的起伏和光影的死角,巧妙避开探照灯的扫查。
他们分成数十个小队,呈扇形包抄,朝着阵地的不同薄弱处摸来。
沿途遇到红外感应地雷,领头的忍者便会掏出特制的青铜干扰器,掌心大小,刻着复杂的纹路,轻轻一按,便能发出微弱的磁场,屏蔽局部的红外信号,让地雷暂时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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