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坤脸色一怒,拍案而起:“召勐腊,你别太嚣张!凭你澜沧城那一万多乌合之众,单独出兵就是去送死!
而且凭祥是龙国疆土,我们趁火打劫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要是被龙国军队转头报复,我们的城邦都得完蛋!”
三人争吵不休,从正午一直吵到黄昏,帐篷外的士兵们也议论纷纷,军心浮动。
召勐腊见阮宁和桑坤坚决不肯出兵,心中一横,决定单独行动。
他回到自己的营地,立刻召集手下的头领,语气严肃地说道:“命令部队,三天后出发,进攻凭祥的南门!拿下凭祥,城中财物任凭士兵劫掠三天,首领们各分一座商号!”
阮宁得知召勐腊要单独出兵的消息后,冷笑一声:“自不量力!”
他立刻下令:“全军做好撤退准备,在边境设置警戒哨,一旦澜沧城的人进攻受挫,我们立刻撤回扶南寨,没必要在这里白白牺牲!”
桑坤也做出了同样的决定,他让士兵们加固营地防御,同时派人密切关注战场动向,摆明了坐山观虎斗的姿态。
三天后,召勐腊率领澜沧城一万三千余名士兵,向着凭祥的南门发起了进攻。
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服饰,拿着长短不一的武器,乱糟糟地向着南门冲锋,以为龙国军队主力都在应对鬼子和西方联军,南门防守薄弱,能轻易突破。
却没想到陈峰早已通过边境探子得到情报,在南门部署了重兵。
龙国军队在南门的城墙后布置了二十挺重机枪、十门迫击炮,城外挖了三道反坦克壕,埋设了上千颗地雷,还在远处的山坡上布置了狙击手。
当澜沧城的士兵们密密麻麻地冲过来时,陈峰亲自坐镇南门城楼,下令:“开火!”
重机枪立刻喷出火舌,迫击炮如同雨点般落在澜沧城的队伍中,地雷接二连三地爆炸,将冲锋的士兵炸得人仰马翻。
澜沧城的士兵们从未见过如此密集的炮火,纷纷扔下武器,四处逃窜。
召勐腊骑着大象,挥舞着长刀大喊着让士兵们冲锋,却没人愿意再往前冲。
一名龙国狙击手瞅准机会,一枪击中召勐腊的肩膀,他从大象上摔下来,被亲兵慌忙抬着逃离了战场。
这场进攻,澜沧城士兵伤亡超过三千人,丢弃的武器弹药堆成了小山,狼狈地撤回了边境。
阮宁和桑坤见澜沧城惨败,更加坚定了撤退的决心。他们不顾麦克阿瑟的再三劝阻,连夜率领各自的队伍撤回了自己的城邦。
东南亚城邦联军的撤离,让麦克阿瑟的处境雪上加霜。
他站在指挥部的地图前,看着空荡荡的侧翼阵地,脸色惨白如纸。
松井健一更是坐立难安,他知道,没有了东南亚城邦联军的牵制,龙国军队可以将全部兵力集中在凭祥前线,联军的防线随时可能崩溃。
凭祥战场陷入拉锯的同时,龙国本土的各军阀部队也经历了惨烈厮杀后的休整与调整,每一支队伍都带着血战的伤痕,却依旧坚守着各自的防线。
东北军张作霖部在山海关大捷后,伤亡同样惨重。
原本五万余人的部队,经过与关东军的连日血战,只剩下两万三千余人,团长以上军官损失过半,很多连队都只剩下几十人。
张作霖将部队撤至关内锦州一带休整,他穿着沾满尘土的军装,坐在临时指挥部的木板凳上,手里攥着厚厚的伤亡名单,指节发白。
“弟兄们打得英勇,把鬼子赶出了山海关,但我们的代价太大了。”
他对着身边的参谋长杨宇霆说道,声音沙哑,
“命令部队,在锦州、葫芦岛一带构筑防御工事,抓紧时间补充兵员——从东北流亡百姓中招募青壮,同时电告后方兵工厂,优先给我们补充步枪、机枪和手榴弹。
另外,给陈峰将军发报,就说东北军已完成初步休整,只要西南战场需要,我们可抽调一个师的兵力跨海支援,或者在华北牵制联军兵力。”
杨宇霆点头应道:“司令,我这就去安排。不过补充的新兵大多没经过训练,恐怕一时难以形成战斗力。”
张作霖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边打边练,让老兵带新兵,战场就是最好的训练场。告诉弟兄们,守住锦州,就守住了东北的门户,绝不能让鬼子再打回来!”
西北军冯玉祥部在绥远之战中损失更为惨重,一万五千余人的部队只剩下五千七百余人,大刀队几乎拼光,连冯玉祥的卫队都伤亡过半。
冯玉祥将部队撤至包头一带休整,他没有住在指挥部,而是每天都到士兵营地和医院看望伤员。
在一间临时搭建的伤兵棚里,他看着士兵们缠着绷带的伤口,眼圈泛红:“弟兄们,你们都是好样的,绥远能守住,全靠你们拼命!”
他对着身边的军需官下令:“把我个人的粮食和药品都拿出来,优先分给伤兵!另外,联系甘肃、宁夏的商号,高价收购粮食和药品,务必让弟兄们吃饱、伤员得到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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