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悬在苍龙滩上空,毒辣的光线炙烤着这片被战火反复蹂躏的土地。
黄褐色的泥土早已被鲜血浸透,凝结成一块块暗褐色的硬块,踩上去发出“咯吱”的碎裂声,如同无数亡魂在低声哀鸣。
阵地前沿的战壕被炮火炸得千疮百孔,断壁残垣间还冒着袅袅青烟,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火药与尸体腐烂混合的刺鼻气味,呛得人忍不住咳嗽。
西方联军指挥官威廉姆斯少将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帐篷外,握着望远镜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靴底沾满泥泞与血污,军装的肩章被炮火掀起的气浪震得歪斜,脸上布满了焦躁的皱纹。
通讯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递上一份加密电报:“将军,白宫急电!
总统先生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突破苍龙滩防线,攻占后方的铜川城,用龙国守军的鲜血提振同盟士气!
东瀛方面也在催促,说他们的兵力已在广岛前线被牵制,需要我们尽快打开龙国腹地的缺口。”
威廉姆斯狠狠砸了一下身边的沙袋,沙袋上的尘土簌簌落下:“告诉斯坦顿总统,我知道该怎么做!再给我调两个加强海军特攻营的兵力,把所有的重型坦克和自行火炮都拉上来,今天日落之前,我必须站在苍龙滩的主峰上!”
帐篷另一侧,鬼子军官松井太郎正用一块脏兮兮的白布擦拭着指挥刀,刀刃映着战场的火光,泛着森冷的光芒。
听到威廉姆斯的命令,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威廉姆斯将军说得对,龙国守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传我的命令,第一联队从左翼迂回,第二联队正面强攻,第三联队作为预备队,一旦撕开缺口就立刻冲进去,屠尽所有抵抗的支那人!”
“哈伊!”几名鬼子下级军官齐声应道,转身快步离去,他们的军靴在泥泞中踩出深深的脚印。
下午一时,联军的总攻正式打响。数百门火炮同时开火,密集的弹雨如同冰雹般砸向龙国守军的阵地,大地在剧烈的震动中发出沉闷的轰鸣,战壕被一次次炸塌,又被守军士兵用血肉和沙袋重新筑起。
西方联军的M1A2主战坦克排成整齐的进攻队列,如同钢铁巨兽般碾过战场,车载机枪疯狂扫射,将阵地前沿的障碍物打得粉碎。
紧随其后的联军士兵端着M4突击步枪,踩着同伴的尸体,架起云梯攀爬残破的战壕,喊杀声震天动地。
龙国守军的阵地早已面目全非,3营营长汪卫国靠在一截断裂的战壕壁上,左臂被弹片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流下,在战壕底部积成一滩。
他咬着牙,用绷带死死缠住伤口,接过通讯兵递来的望远镜,看着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声音嘶哑地喊道:“各连注意,节约弹药!等鬼子和西方佬靠近了再打,用手榴弹招呼他们!”
“排长!左边的鬼子冲上来了!”一名叫华锐的年轻士兵嘶吼着,他的步枪枪管已经发烫,刺刀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一名鬼子士兵趁着炮火间隙,已经爬上了战壕边缘,狰狞的面孔近在咫尺。华锐没有丝毫犹豫,猛地起身,用枪托狠狠砸向对方的脑袋,鬼子惨叫一声,从战壕上摔了下去。
但紧接着,又有两名联军士兵冲了上来,华锐端起步枪,扣动扳机,一名米国士兵应声倒地,另一名敌人却已经扑到了他面前,手中的刺刀直指他的胸膛。
千钧一发之际,老兵周汉青猛地扑了过来,用身体挡住了林锐,鬼子的刺刀狠狠刺入了他的腹部。
周汉青闷哼一声,左手死死抓住刺刀,右手拔出腰间的驳壳枪,顶着鬼子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狗娘养的,给老子陪葬!”
枪声过后,鬼子倒在地上,周汉青捂着流血的腹部,缓缓滑坐在战壕里。
他看着华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小……小华,守住……守住阵地……”
话没说完,他的头就歪了下去,眼睛却依旧圆睁,死死盯着敌人进攻的方向。
“周叔!”华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泪水混合着血水模糊了视线。
他捡起周汉青的驳壳枪,转身朝着冲上来的敌人疯狂射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周叔报仇,守住身后的家园!
这样的场景,在苍龙滩的每一处阵地不断上演。
龙国守军凭借着残破的战壕和简陋的工事,与装备精良的联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1连的阵地几度易手,士兵们在近距离展开白刃战,刺刀的碰撞声、惨叫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悲壮的战歌。
2连的弹药即将耗尽,士兵们就用石头、铁锹作为武器,甚至抱着敌人滚下战壕,同归于尽。
到下午三时,龙国守军的伤亡已经超过了半数,不少阵地只剩下寥寥数人坚守,防线随时可能崩溃。
威廉姆斯站在指挥车上,看着逐步推进的联军部队,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龙国守军已经撑不住了,命令部队加快进攻速度,天黑前必须拿下整个苍龙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