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站在旁边,手攥得紧紧的,眼睛盯着阿藤的脸。没一会儿,阿藤的咳嗽轻了,呼吸也匀了些,能小声说 “渴” 了。阿禾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 —— 刚才没了仪器,全靠手感和计数,居然真的管用。风伯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却没说话,只是蹲在旁边,看着阿禾给阿藤换药包。
夜里,风邪突然变重,防风墙的风藤全弯到了贴墙,风的声音变成了 “呜呜” 的寒鸣。阿禾被冻醒,发现药箱里的风艾粉快用完了,阿藤的腿又开始发烫 —— 是风邪反复!他突然想起雪镇的雪薄荷,虽然只剩一点,却能清热,他把雪薄荷磨成粉,和剩下的风艾粉混在一起,重新敷在阿藤的腿上:“雪薄荷能清热,风艾能驱寒,混在一起,能治又寒又热的风痹。”
风伯被动静吵醒,看见阿禾在换药,突然说:“俺去风谷边采风艾,那里的风艾长得更壮,药劲足。” 没等阿禾阻拦,风伯就裹紧风帽出去了。阿禾心里一暖 —— 风伯虽然固执,却也是为了镇民。半个时辰后,风伯扛着一大捆风艾回来,身上落满了雪:“风谷边的风艾,果然更壮。” 他帮着阿禾捣风艾粉,手虽然抖,却很认真。
天亮时,风邪终于弱了,风藤弯到了半腰,风的声音变成了 “呼呼” 的暖风。阿藤醒过来,居然能自己坐起来,还能轻轻抬抬腿 —— 肌力恢复到 4 级了!风伯蹲下身,摸了摸阿藤的腿,肿消了不少,他沉默了半晌,突然对周围的村民说:“今年的风神祭,不献祭了!改成‘风药巡游’,把风艾、风藤分给大家,让这位大夫教咱们治风痹的法子!”
村民们欢呼起来,阿禾赶紧教大家辨风邪:“看风藤弯度,听风的声音,辨清是寒风还是暖风;再看肌力 —— 能抬手动是 3 级,能走路是 4 级,不能动是 1 级,肌力低了就赶紧用风艾暖敷,喝风藤药汁。” 他还教大家 “呼吸计数法”:“孩子一分钟呼吸少于 16 次,大人少于 14 次,就是缺氧,赶紧找避风的地方,做胸廓按压。”
风伯让人把阿禾的法子刻在风神碑的背面,还把自己的风羽插在阿禾的药箱上:“这风羽能辨风向,比你的风速仪管用,带着它,以后遇到寒风,风羽会弯。” 阿藤的爹给阿禾缝了顶风藤帽,帽檐上绣着风艾的图案:“戴上它,风邪吹不进。” 阿藤则把自己画的风速仪图送给阿禾,图上的风速仪画着风羽,旁边写着:“这个风速仪不怕风。”
离开风镇时,镇民们举着风旗、风艾、风藤,跟着阿禾的马车送了很远。风伯站在风神碑旁,挥着风旗喊:“以后遇到风痹,就按你教的法子来!” 阿禾坐在马车上,戴着风藤帽,手里拿着阿藤画的风速仪图,药箱里的风速仪虽然坏了,却装着风羽和满满的风镇药材。
他翻开《古法新用手记》,在 “风痹应对” 那页写下:“风镇风痹:无风速仪时,观风藤弯度(贴墙重、半腰中、头顶轻)、听风声(呜呜寒、呼呼暖)辨风邪;肌力分级(1 级不能动、3 级抬手动、4 级能走路)判严重程度;应急用风艾暖敷(配暖石)+ 风藤药汁(加炒姜枝),缺氧时行胸廓按压(每分钟 100 次),记自风神祭破俗”,旁边贴了片风艾和一根风羽,风羽在风里轻轻晃,像在跟他道别。
马车驶离风镇,防风墙的影子渐渐小了,风也温柔了些。阿禾摸了摸药箱里的风羽,又想起刚到风镇时的慌 —— 没了仪器,他以为自己不行,可现在才明白,“古法新用” 的真正意思,是不管有没有仪器,都能把古法的经验、现代的术理,揉进百姓的生活里,用他们能懂的法子,治他们的病。
前方的路还长,下一个镇子是 “雨镇”,听说那里的雨总下不停,村民们容易得 “雨湿痹”,阿禾摸了摸药箱里的 “湿度计”(为雨镇准备的新仪器),心里充满了期待 —— 不管雨镇的雨多大,不管仪器会不会再坏,他都有信心,因为他带着各地的经验,带着百姓的信任,带着 “仪损术存” 的初心,能走好这条医者路。
夕阳洒在防风墙上,风旗在风里飘着,像一片片彩色的云。阿禾的马车在风镇的路上留下两道车辙,车辙里沾着风艾的碎叶和风藤的细枝,像一条连接风镇与远方的路,也像一条 “古法新用” 的传承路,延伸向更远处的烟火,延伸向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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