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先把雾雨藤洗净,和生姜一起放进陶罐,加了点雨镇带的苔藓粉(之前没用完的,能祛湿),用木柴生火熬煮:“这是‘雾雨藤姜茶’,” 他边搅边解释,“雾雨藤能清胃肠湿毒,生姜温胃止呕,苔藓粉祛湿,喝了能缓解呕吐腹泻!” 接着,他把雾茶叶捣成粉,加了点晴镇带的葵花蜜(润燥),调成糊状,用桑镇带的桑皮布剪成小块,敷在阿雨的肿膝盖上:“雾茶叶能清热,葵花蜜能润皮肤,桑皮布透气,能让药劲透进关节!” 最后,他让阿雾找来块粗布,蘸着凉雾雨藤姜茶,轻轻擦阿雨的额头和腋窝 —— 这是现代医学的 “物理降温法”,能缓解湿毒引发的低热。
雨伯站在炕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阿雨的脸。阿雨喝了小半碗雾雨藤姜茶,没一会儿就不吐了,呼吸也匀了些,可没一会儿,突然又开始腹胀,肚子鼓得更厉害,疼得直哼哼。雨伯立刻跺脚:“你看!还是没用!赶紧抱去浸祭!” 阿雾的媳妇 “哇” 地哭出声,伸手就要抱孩子。
阿禾的手心冒了汗,却没慌 —— 他想起在冰雾镇应对气道堵塞的经验,又记起现代医学的 “胃肠减压简易法”。他让阿雾找根空心芦苇杆(雾雨镇河边常见的),用开水烫过消毒,轻轻插进阿雨的嘴里,再用嘴对着芦苇杆轻轻吸 —— 没一会儿,就吸出些带酸臭味的气体,阿雨的肚子慢慢瘪了下去,也不哼哼了。“这是帮他把胃肠里的胀气吸出来,像你撑船时放掉船底的积水,水放了,船才能稳!” 阿禾边说边擦汗,虽然屋里冷,却急出了一头汗。
雨伯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却还是没说话,只是蹲在旁边,看着阿禾给阿雨换敷在膝盖上的雾茶贴。可没等阿禾松口气,阿雨突然又开始咳嗽,咳出的痰里带着黏液,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阿禾赶紧俯身听阿雨的胸口,湿啰音比之前更重了 —— 是雾尘堵了气道!他让阿雾把阿雨抱起来,头低脚高,用空心掌轻轻拍打孩子的背部,从下往上,每拍三下停一下,没一会儿,阿雨咳出一大口带黏液的痰,呼吸又顺畅了些。
“药不够了!雾雨藤和雾茶叶只剩一点!” 阿雾突然喊出声,手里的空药袋掉在地上。阿禾心里一沉 —— 刚才救阿雨用了大半,要是再有人犯病,根本没药可用。他突然想起雨镇的菱角壳能祛湿,云镇的云雾茶能清雾尘,要是能从这两个镇子调药,就能解燃眉之急。“阿雾哥,你家有快马吗?得去雨镇和云镇调药!” 阿禾的声音带着急切。
阿雾赶紧点头,牵来家里最快的枣红马,阿溪自告奋勇去调药:“俺去过雨镇和云镇,认识路!” 可没等阿溪出发,镇东的阿木就跑进来:“不好了!东头的阿果也犯病了,和阿雨一样,又吐又喘!” 阿禾心里更急了,要是等阿溪调药回来,阿果说不定就挺不住了。
他盯着屋角晒着的雾雨河芦苇花,突然有了主意:“用芦苇花煮水!芦苇花能清雾尘,和云镇的云雾茶效果差不多;再把雾雨藤的根挖出来,根须的祛湿效果比藤杆还好;生姜不够,就用冻镇带的炒姜枝,虽然干了,温胃的劲还在!” 他让村民们分头行动,有的采芦苇花,有的挖雾雨藤根,有的熬药,自己则跑去阿果家,用同样的法子给阿果治病。
雨伯看着阿禾忙碌的身影,突然转身走出木屋,没一会儿抱着一堆晒干的雾雨藤和雾茶叶回来:“这是俺去年晒的,一直藏在神龛旁,给娃们治病,比啥都重要。” 阿禾接过药材,心里暖烘烘的 —— 从风镇的风伯到雾雨镇的雨伯,这些守着老规矩的老人,终是把孩子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
日头偏西时,阿溪终于回来了,身上沾着泥点,手里捧着两袋药材:“雨镇给了菱角壳,云镇给了云雾茶,路上遇到洪水冲断了桥,绕了远路!” 阿禾赶紧用菱角壳加雾雨藤煮水,给阿雨和阿果喝 —— 菱角壳的祛湿效果比苔藓粉更好,没一会儿,两个孩子的腹胀就彻底消了,也能坐起来喝粥了。
雨伯召集村民们,站在雾雨神像前大声说:“以后雾雨祭,不搞浸祭了!改成‘雾雨药祭’,把雾雨藤、雾茶叶、芦苇花分给大家,让阿禾大夫教咱们治病的法子!” 村民们欢呼起来,阿禾赶紧教大家辨多器官痹症:“看肚子 —— 胀得像鼓是胃肠堵,吐黏液是湿毒重;看呼吸 —— 少于十八次是呼吸弱;看关节 —— 肿得发亮是寒湿痹;再看皮肤 —— 捏起来回弹慢是脱水,按这四看调药,就能治病!” 他还教大家 “简易胃肠减压法”:“孩子腹胀,就用空心芦苇杆吸胀气;脱水了,就按‘盐一糖四水一百’配盐糖水喝,比光喝水管用!”
阿禾还特意教村民们储存药材:“雾雨藤要晒干了藏在干燥的地方,雾茶叶可以炒了存着,以后再遇到这种病,就不用等调药了!” 雨伯蹲在旁边,用树枝在泥地上记着方法,还在旁边画了个小雾雨藤,像个小绿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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