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赶紧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铜铃,生怕摔了。铃身的符文刚碰到他的手,就泛起层淡银的光,顺着他的手腕往心口钻,暖得他笑出了牙:“老村长,这铃真能镇邪吗?上次我梦见曾婆婆,她说妖鼠还会来,有了这铃,是不是就能把它们都赶走?”
“能。” 老村长蹲下身,帮阿牛把铃绳缠在他的手腕上,“这铃不仅能镇邪,还能跟你的稻壳符呼应 —— 你编符时把铃放在旁边,符里就会沾着铃的灵气,挡邪气更管用。只是要记住,用铃时得想着灵田的稻穗,想着曾婆婆坟前的那丛稻,心诚了,铃的力才够。”
阿牛使劲点头,举起手腕晃了晃,铃音清透,吓得田埂边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他笑得更欢了:“我明天就去给曾婆婆的坟前挂个稻壳符,把铃放在旁边,让她也听听这铃响!”
最后,老村长拿起那叠符纸,递给一直没说话的林烨:“这是‘引气符’,一共十八张,每张都耗灵气,得省着点用。清玄道长说,这符是当年你太奶奶和墨尘道长一起画的 —— 你太奶奶用令牌的地脉气做印,墨尘道长用道源阁的天脉气画符,所以这符既认地脉,也认天脉。”
他指着符角的 “禾” 字印,眼里带着怀念:“这印泥是用你太奶奶的血混着灵泉水调的,所以只有林家的令牌,或是道源阁的玉佩,才能激活。林烨,你的解语佩是天脉钥,正好能引气,以后青禾守护阵要是撑不住了,你就用这符,能帮阵撑半个时辰,足够咱们找机会反击。”
林烨接过符纸,指尖轻轻碰了碰符角的 “禾” 字印,怀里的玉佩突然泛起层银辉,符纸上的星轨符文瞬间亮了,像在纸上织了层薄光,顺着他的指尖往玉佩里钻。“我试试。” 他捏起一张符,将玉佩贴在符中央,银辉顺着符文流转,符纸竟慢慢飘了起来,悬在守护碑上空,泛着淡金的光,与碑的青光缠在一起,像层薄纱。
“好小子,有天赋。” 老村长欣慰地点点头,“当年你太奶奶激活这符,还练了三天呢。只是要记住,引气符不能随便用 —— 每次用符都会耗你体内的灵气,用多了会伤身子,得留到最危急的关头。”
林青禾看着眼前的三件法器,怀里的令牌又泛起层暖,她突然想起梦境里林家女人用的短刀,想起曾五华父亲握在手里的灵脉石 —— 原来青禾村的守护,从来都不是只靠人心硬扛,是人心连着法器,法器承着传承,像条看不见的线,把一代代守护者串在一起。
“老村长,” 她轻声问,指尖碰了碰悬在半空的引气符,符纸的光顺着她的手往令牌里钻,“这些法器怎么用才能跟青禾守护阵呼应?上次妖鼠王来,阵差点撑不住,要是法器能帮阵增强力,以后再遇到危险,咱们就不怕了。”
“问得好。” 老村长拄着守源杖,望向老井的方向,“昨天我跟大山巡查时,发现老井旁的地脉气还有点弱,可能残留着上次妖鼠王的混沌气,没被阵彻底驱散。咱们现在就去那边试试 —— 正好加固锚点,也看看法器怎么跟阵配合。”
众人往老井走,晨露还沾在田埂的红泥上,踩上去软软的,沾了满鞋的泥也没人在意。赵婶走在最前面,鬓边的护灵簪突然泛了点淡红,她脚步一顿,抬手摸了摸簪头:“前面有混沌气,很淡,但确实有 —— 应该是藏在芦苇丛里,顺着地缝往锚点钻。”
林青禾赶紧掏出令牌,令牌的 “禾” 字也泛了点红,顺着老井的方向指去。老井旁的芦苇丛果然不对劲 —— 平时翠绿的芦苇叶,今天竟泛了点灰,丛根处飘着缕淡淡的黑雾,像缕青烟,正往曾五华牺牲的那个地脉缝里钻。
“是上次妖鼠王的余气。” 林大山皱了皱眉,手里的寒铁刺泛着青光,“这邪气真顽固,阵都没把它烧干净,还藏在芦苇根里养着。”
“阿牛,试试镇邪铃。” 老村长说,“想着灵田的稻穗,别慌。”
阿牛深吸一口气,握紧手腕上的铜铃,闭上眼睛 —— 他想起曾婆婆教他编符时的样子,想起灵米堆里饱满的穗粒,想起青禾姐说 “守灵田就是守家”,然后轻轻摇动铃铛。
清透的铃音像流水般淌向芦苇丛,黑雾像被风吹散的烟,慢慢往后缩,却没彻底消失,反而凝聚成了个指甲盖大小的黑团,往地脉缝里钻。“不行!它要躲进地脉!” 阿牛急了,摇铃的手更用力了,铃音却没变强,反而有点发颤。
“赵婶,用护灵簪引气。” 林青禾喊道,“把簪头对准黑团,想着太奶奶当年压邪气的样子!”
赵婶立刻取下护灵簪,指尖捏着簪身,闭上眼睛。她想起婆婆说的 “护灵簪认人心”,想起灵田的红泥,想起村里孩子吃灵米粥时的笑脸,然后将簪头的灵脉石对准黑团。淡绿的光突然从簪头射出来,像道细弱的箭,射中黑团,黑团晃了晃,却还在往缝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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