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村的晨雾还没散透,祠堂前的炼丹炉就飘起了淡白的药烟。苏瑶蹲在炉边,手里捏着株半枯的草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 这是最后一点 “凝灵草”,炼护脉丹的关键药材,昨天翻遍了村西的灵脉泉、村东的荒坡,都没找到新的,再凑不齐,炉里的丹药就要废了。
“苏瑶姐姐,怎么了?” 阿牛攥着镇邪铃跑过来,铃身还沾着灵田的露水,身后跟着扛着竹篮的狗剩,“是不是缺草药了?我跟狗剩去帮你找!昨天李婆婆说,村北的灵脉崖下好像有奇怪的草,说不定就是你要的!”
苏瑶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下去:“灵脉崖太危险了,崖壁上有松动的石头,还常有邪祟出没,之前林烨哥说过,不让你们去那边。”
阿牛挠了挠头,铃尖儿蹭了蹭衣襟:“不怕!我有护星符,还有陈叔教我的‘摇铃驱邪’,上次矿坑的邪祟都被我吓跑了!再说,护脉丹能帮大家挡混沌气,多危险我都敢去!”
狗剩也跟着点头,把竹篮往身前递了递:“我跟阿牛一起去,我能帮他看路,还能帮着采草,两个人比一个人安全。”
苏瑶还想劝,林青禾提着药篮走过来,灵脉钥的金辉扫过炼丹炉:“凝灵草确实只在灵脉崖有,那里的灵脉气最浓,草的药性才够。只是崖壁难爬,你们俩……”
“我陪他们去!” 陈石头扛着铁锤走过来,斧刃上还沾着矿砂,“正好我去崖下看看有没有好的寒铁矿,顺便看着这俩小子,保证不让他们闯祸。”
阿牛一听,高兴得跳起来,铃响得 “叮铃铃”:“太好了!陈叔你最好了!我们现在就去,中午肯定能把凝灵草带回来!”
他说着就要往村北跑,却被李婆婆拉住了。老人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裹着几张护星符、两块灵米饼,还有个装着灵脉泉的水囊:“把这些带上,灵脉崖的邪祟比灵脉泉的凶,护星符多带点;饼子饿了吃,水囊别漏了,崖上没水喝。记住,跟着陈叔走,别自己乱爬!”
“知道啦!” 阿牛接过布包,往怀里一塞,拉起狗剩的手就往村北跑,陈石头笑着摇了摇头,扛着铁锤跟在后面,苏瑶和林青禾站在祠堂前,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里,眼里满是期待。
灵脉崖离村子有两里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看到那座陡峭的崖壁 —— 崖石泛着淡绿的灵脉光,壁上爬满了深绿的藤蔓,偶尔有松动的碎石滚下来,砸在崖下的乱石堆上,发出 “哐当” 的响。崖壁中间的石缝里,果然长着几株泛着淡蓝的草,叶片上的纹路像凝结的灵脉气,正是凝灵草。
“在那儿!” 阿牛指着石缝,兴奋地想往上爬,却被陈石头一把拉住。
“别急!” 陈石头从怀里掏出根麻绳,一头拴在崖顶的老槐树上,一头绑在自己腰上,“崖壁滑,我先爬上去采,你们俩在下面等着,别乱动!”
阿牛却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张护星符,往自己衣襟里塞了塞:“不用陈叔!我轻,爬得快,你在下面看着就行,我保证很快就下来!”
他说着,手脚并用地往崖壁爬去,手指抠着藤蔓的根部,脚踩着石缝的凸起,动作竟比想象中灵活 —— 平时在灵田爬树掏鸟窝的本事,倒派上了用场。狗剩站在崖下,仰着头,手里攥着小寒铁铲,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阿牛哥!小心点!左边有块松石头!”
阿牛听到提醒,赶紧往右边挪了挪,刚躲开松石头,就看到石缝里的凝灵草旁,趴着只淡黑色的邪祟,正盯着草叶,嘴里流着黑灰的涎水。“嘿!不许碰草!” 阿牛掏出镇邪铃,使劲一摇,清透的铃音顺着崖壁传下去,邪祟被铃音震得晃了晃,转身就想往阿牛身上扑。
“阿牛!扔护星符!” 陈石头在下面喊,手里已经举起了寒铁斧,随时准备接应。
阿牛赶紧从怀里掏出张护星符,往邪祟身上扔去 —— 符纸燃成淡绿的火,邪祟 “滋滋” 叫着,化成了灰。他趁机伸手,小心地把凝灵草从石缝里拔出来,草根上还带着点湿土,泛着淡蓝的光。
“采到了!” 阿牛举着凝灵草,高兴地往下面喊,刚想往下爬,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往崖下坠去!
“阿牛!” 陈石头和狗剩同时喊出声,陈石头赶紧拽紧麻绳,想往上爬,却看到阿牛一把抓住了旁边的藤蔓,虽然晃得厉害,却没掉下去。
“我没事!” 阿牛的声音有点发颤,却没带半点哭腔,他小心地调整姿势,慢慢往下爬,手里还紧紧攥着凝灵草,生怕掉了,“草没掉!很快就能下去!”
等阿牛爬下崖壁,陈石头赶紧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胳膊腿:“没摔着吧?下次不许这么莽撞!要是藤蔓断了,你就摔成肉饼了!”
阿牛咧嘴一笑,把凝灵草递过去:“没事!我皮厚,摔不着!你看,凝灵草采到了,够苏瑶姐姐炼药了吧?”
陈石头接过草,数了数,有五株,够炼两炉护脉丹了,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拍了拍他的头:“够了够了!下次听话,别自己往上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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