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歌趁机冲上前,流霜剑的冰蓝光困住剩下的弟子:“你们砍树祭阵,就不怕地脉紊乱,青冥域的凡民都活不成吗?” 冰邪宗弟子却不答话,眼神空洞,显然是被守旧派用伪术操控了。林烨见状,凡火化作几道细刃,轻轻拂过他们的眉心,混沌气被净化后,弟子们倒在地上,终于恢复了清明。
解决掉巡逻队,林烨走到凡心树下,仰头望着泛绿的树叶。怀里的火纹碎片跳动得更剧烈了,像是在与树共鸣。他将碎片掏出来,举到树干前 —— 碎片的暖红光与树皮的守凡纹瞬间相连,一道光带顺着纹路蔓延,绕着树干转了一圈,最终停在树根处,那里的泥土突然松动,露出一块泛着青金光的铜钟残片!
“是第五块残片!” 柳清歌惊喜地走上前,看着林烨小心翼翼地将残片从树根处取出。残片上刻着 “守凡” 二字,与之前的四块残片拼在一起,刚好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形,只留下正中央的一处缺口 —— 那是钥石的位置。
林烨将五块残片捧在掌心,真我印记的暖光注入残片,五块残片同时亮起,与凡心树的绿光交织成一道光网,笼罩了整个守凡林。林中的混沌气在光网中快速消散,冻土上的灵脉草纷纷发芽,连周围树木的薄冰都开始融化。“凡心树果然和残片有关联,陈叔当年把残片藏在这里,就是为了借树的灵性守护残片,不让守旧派找到。”
就在这时,林烨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凡心碑的画面 —— 之前在守道峰立誓时,他的泪水滴在碑上,碑身曾泛起一瞬的红光;昨夜凡心碑的低语,说 “凡心与混沌同源”;还有白隐消散前说的 “我不是白隐,是记忆的载体”…… 这些碎片般的记忆突然串联起来,他猛地意识到:白隐的背叛,或许不是守旧派单纯的利用,而是有人在背后引导,让他通过白隐的记忆、残片的线索,一步步走向青冥域,找到混沌的真相。
“我们该去守凡殿了。” 林烨收起残片,短锤的守凡纹因残片共鸣而更亮,“守旧派肯定已经在殿内等着我们,想借我的真我印记激活钥石。”
柳清歌点点头,流霜剑的冰蓝光再次亮起,劈开前方的雾团:“按秦老的消息,守凡殿的地脉核心在殿后的‘守凡阁’,钥石就藏在阁内的‘灵脉台’上,我们从阁后的‘通风道’进去,能直接到灵脉台。”
两人悄悄靠近守凡殿。殿外的广场上,冰邪宗的弟子正在巡逻,每人手里都举着一盏黑色的灯笼,灯笼里的混沌气泛着黑光,照亮了殿门上方的 “守凡殿” 三个字 —— 只是此刻,牌匾上的守凡纹已经被黑气污染,泛着诡异的暗红。
林烨趴在殿后的山坡上,透过通风道的缝隙往里看 —— 守凡阁内,赵长老正站在灵脉台旁,手里握着一块泛着黑气的灵脉石,周围围着十几个守旧派修士,灵脉台中央的凹槽里,正是墨渊铜钟的钥石,泛着青金光,却被一道黑色的阵纹困住,显然是在等待激活。
“等林烨来了,用钥石激活他的真我印记,就能打开梦界之门。” 赵长老的声音透过通风道传来,带着阴狠的笑意,“他以为自己是来守护钥石的,却不知道,他的真我印记才是打开门的最后一把钥匙!陈石头当年没做到的事,我今天就能做到,让混沌气染遍四域,凡民都成我们的灵脉容器!”
林烨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他摸了摸怀里的五块残片,又看了看身边的柳清歌,轻声说:“该我们出手了。不仅要守住钥石,还要揭开混沌的真相,让凡心之道真正守护四域 —— 他们想让我当钥匙,我就偏要用真我印记净化混沌源头。”
柳清歌点点头,将流霜剑横在胸前:“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从通风道进去,直接到灵脉台,用残片激活钥石的力量,我会挡住他们。”
就在林烨准备行动时,怀里的凡心碑拓印突然发烫 —— 不是普通的暖意,是与守道峰凡心碑同源的灵性。他掏出拓印,只见纸上的四域地图突然浮现出虚影,青金光从拓印中溢出,与灵脉台的钥石产生共鸣。更让他震惊的是,地图上青冥域与凡域的连接线上,“混沌源头?梦界之门” 的标注旁,竟多出一行细小的守凡纹:“凡心为镜,混沌为引,历歧路者,方见真道。”
这行纹路,与白隐识海里陈石头的记忆碎片完全吻合!林烨猛地顿悟:白隐的背叛,不是守旧派的阴谋终点,而是有人(或许是陈石头留下的意志,或许是凡心碑的灵性)在引导他 —— 只有经历 “被信任者背叛” 的歧路,只有亲手集齐残片、靠近混沌源头,才能真正明白凡心之道的 “真意”:凡心不是与混沌对立,而是能照见混沌、净化混沌的 “镜”。
“柳清歌,再等片刻。” 林烨按住她的肩膀,指尖的暖光与拓印的虚影交织,“我知道怎么净化混沌源头了 —— 钥石不仅是打开梦界之门的钥匙,也是净化混沌的核心,只要用五块残片和真我印记同时激活钥石,就能在打开门的瞬间,用凡心之力净化混沌气。”
柳清歌眼中闪过惊喜:“你是说,我们不用阻止开门,反而能借开门的机会,彻底解决混沌源头?”
“对。” 林烨握紧短锤,五块残片在掌心泛着青金光,“陈叔当年留下残片和凡心树,就是为了这一天。守旧派以为能利用混沌,却不知道,凡心才是混沌的克星。”
夜色渐深,守凡阁内的赵长老还在等待,却不知道,林烨和柳清歌已经做好了准备 —— 一场关乎四域安危、关乎凡心之道真意的决战,即将在守凡殿的地脉核心处展开。而凡心碑的虚影还在拓印上闪烁,像是在为他们祝福,为三代守凡者的守护意志,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
卷尾转折的微光中,林烨手腕上的灵脉草铃突然 “叮铃” 作响,与守道峰方向传来的铜钟鸣遥相呼应 —— 那是守道峰众人在为他们祈福,是凡心之道跨越空间的共鸣。他深吸一口气,握紧短锤,朝着通风道的入口走去:“走吧,让我们守住四域,守住凡民,守住这份守护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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