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长老玄龟纹道袍无风自动,掌心迸发的赤金色丹火宛如游龙,所过之处天机阁的墨绿色毒雾发出刺耳的嘶鸣,化作缕缕青烟消散在半空;
炼器长老周身悬浮七十二柄本命飞剑,剑身流转着星辰般的冷光,剑锋割裂空气时发出龙吟般的锐啸,眨眼间便将三名企图突围的天机阁护法斩成血雾;
阵法长老双手翻飞间,八根刻满古老符文的青铜柱破土而出,金芒暴涨的阵图如倒扣的天穹,将天机阁众人困在其中,任他们如何催动法器轰击,也只能在阵壁上撞出层层涟漪。
李子等人瞅准时机,身形如电般闪入战场,周身灵力汹涌澎湃,恰似蛟龙入海,瞬间搅乱了原本胶着的局势。
他们各展神通,法术光芒交错纵横,喊杀声震得周遭空气都为之震荡。在众人齐心协力的攻势下,天机阁的一众高手渐渐左支右绌,脚步踉跄,阵脚大乱,开始节节败退。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天地间陡然风云变色,一股令人胆寒的强大气息自天际滚滚而来。
只见一道黑影如流星般划过苍穹,稳稳落在战场中央,此人正是天机阁阁主。他一袭黑袍猎猎作响,面容冷峻如霜,双眸仿若幽邃寒潭,散发着森冷寒意。
其手中紧握着一个古朴的黑色罗盘,罗盘之上符文闪烁,指针仿若发了狂般飞速旋转,每一次转动都带出一圈圈实质化的黑色光芒,光芒中似有无数怨灵哭号,令人闻之毛骨悚然、心悸不已。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吧! 天机阁阁主枯瘦的手指深深掐进罗盘边缘,指节泛白如骨。
他仰起头疯狂大笑,喉间发出夜枭般的尖啸,黑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暗红色的符文在罗盘表面游走闪烁,化作一张狰狞的鬼脸,随着阁主一声厉喝,鬼脸轰然炸裂,一道裹挟着无数怨灵嘶吼的黑色光柱冲天而起。
李子瞳孔骤缩,脚下的青石板在光柱威压下寸寸龟裂。他望着那道直指天际的死亡光束,仿佛已经看到青冥宗被黑暗吞噬的惨状。
宗主闭关的观星台、弟子修行的云雾阁、还有后山那片承载着无数回忆的竹林,都将在这毁天灭地的力量下化为齑粉。 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光柱,衣袂被罡风撕扯得破碎,可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却让他寸步难行。
他咬破舌尖,腥甜的血珠飞溅在古朴的七彩石表面,玄奥的纹路骤然亮起。
随着经脉中灵力如决堤洪水般奔涌而出,七彩石悬浮半空急速旋转,表面流光溢彩的光晕层层叠叠,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刹那间,七彩光芒冲破云霄,在苍穹之下凝成一道璀璨夺目的光柱,如同一柄开天巨刃,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压,直直撞向那道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黑色光柱。
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相撞的瞬间,虚空如破碎的镜面般扭曲龟裂,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方圆百里的大地剧烈震颤,山脉崩塌,江河倒卷。
李子被这股强大的能量撕扯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撕成碎片。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边缘,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神秘的古老祭坛、襁褓中的自己、还有那个总在梦中出现的模糊身影。
原来,他自出生便被赋予了守护世间平衡的使命,而眼前这场对决,竟是千年预言中决定天地命运的关键之战……
刺鼻的药香混着铁锈味涌入鼻腔,李子艰难地撑开眼皮。
破碎的窗棂外,残月正悬在青冥宗斑驳的飞檐之上,满地狼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 青砖上蜿蜒的血迹早已凝结成暗紫色纹路,折断的玉牌与散落的符箓无声诉说着大战的惨烈。
数位长老围在榻前,玄色道袍上沾着深浅不一的污渍,最年迈的大长老鬓角白发间还残留着焦痕,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桃木令牌,浑浊的瞳孔里翻涌着担忧与后怕。
炼丹长老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泛起水光,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榻边的铜铃,随着话音落下,铃舌在铃壁上撞出几不可闻的轻响:小子,你终于醒了! 他抬手抹了把额角冷汗,玄色道袍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这次多亏了你,才保住了宗门。
李子喉间发出破碎的呻吟,想要撑起身子却像被抽去了筋骨,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剧痛。
沾着药渍的绷带从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狰狞的焦黑纹路 —— 那是天机阁秘法灼烧留下的印记。
他强撑着支起上半身,粗粝的绷带在掌心磨出刺痒,目光扫过围在榻边的数位长老,沙哑着开口:天机阁的人呢?
执法长老拄着染血的玄铁令牌,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天际残月。
他抬手擦拭嘴角溢出的黑血,衣袖下露出焦黑的掌印:这次突袭死伤惨重,三十六处结界被破了十七处。
沙哑的声音在议事厅里回荡,青玉地砖上凝结的血渍正泛着诡异紫光,我们动用了镇派剑阵才勉强将他们逼退,但天机阁阁主遁入了血雾漩涡。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落在令牌上,符文瞬间亮起刺目红光:那老匹夫挨了我三记惊雷掌,脏腑应该都被雷电震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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