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的钟声连续响了三通。
沉闷的余音在宗门各峰回荡,像是在宣告一场风波的终结。
李子三人刚走出执法堂,就见外门广场上聚满了弟子。
他们自动分开一条通路,眼神里的鄙夷早已换成敬畏。
有几个曾跟着赵奎起哄的弟子,偷偷往后缩了缩脖子。
生怕被三人认出来,张松故意瞪了他们一眼。
吓得那几个家伙差点瘫在地上,引来周围一阵哄笑。
“总算能挺直腰杆走路了。” 张松甩了甩胳膊,玄铁斧的蓝光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刚才赵奎那怂样,看一次笑一次。”
“还说他爹他叔会报仇,我看是怕咱们找他算账吧?”
李月的火纹鞭在腕间转了个圈,鞭梢的火苗舔了舔空气,“焰儿说赵奎的爹正在执法堂外闹呢。”
“被周执事一顿训斥,连滚带爬地跑了,估计是怕被牵连。”
“至于他那个内门护法叔叔,听说已经主动把自己关起来了。”
“说是要闭门思过,其实是怕掌门师兄清算旧账。”
李子指尖的星辉轻轻跳动,本源珠在怀里传来温暖的悸动,“树倒猢狲散罢了。”
“青老倒了,他们这些依附的人,自然会慌了手脚。”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青老经营多年,肯定还有后手。”
“我们晋升内门,更要小心谨慎,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刚走到外门与内门的分界处,就见两个穿紫袍的内门弟子守在那里。
他们手里捧着三套崭新的法袍,靛青色的布料上绣着银色的云纹。
正是内门弟子的标志,见三人走来,连忙躬身行礼。
“三位师兄师姐,这是掌门师兄赏赐的内门法袍。”
左边的紫袍弟子双手将法袍递上前,“还请换上,弟子带你们去新住处。”
张松接过法袍摸了摸,眼睛顿时亮了,“这料子比我身上的粗布衣好十倍!”
“摸着跟我爷爷留下的那件旧战袍似的,肯定很结实。”
“别光顾着摸,快换上试试。” 李月笑着推了他一把,自己先解下外面的灰布衫。
靛青色法袍穿在身上,竟自动贴合身形,袖口的云纹还泛着淡淡的灵光。
“这是‘流云纹’!” 李子认出了法袍上的符文,“内门核心弟子才能用的料子。”
“据说能自动调节灵力,比普通法袍暖和三成,冬天打坐再也不怕冻着了。”
三人换好法袍,往内门走去时,沿途的景象渐渐不同。
青石板路变成了光滑的白玉阶,两旁的松树修剪得整整齐齐。
每隔十步就有一盏灵灯,白天也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这地方比外门气派多了。” 张松东张西望,像个好奇的孩子,“连路边的石头都比外门的光滑。”
“我爷爷说过,内门弟子的待遇是外门的三倍,看来是真的。”
李月突然停下脚步,火纹鞭指向不远处的药圃,“快看!那是绿老的灵草园!”
“比外门的药圃大十倍,里面的灵草都泛着灵光,肯定年份不短。”
“上次我想采株‘凝露草’,绿老差点用药锄敲我脑袋。”
药圃里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绿老正拿着药锄追打一个弟子。
那弟子抱着头狼狈逃窜,嘴里还不停地喊着 “我再也不敢了”。
“这是怎么了?” 张松看得直乐,“绿老又跟谁过不去了?”
守在药圃外的弟子捂着嘴偷笑,“回师兄,那是负责照看灵草的弟子。”
“昨天青老倒台,他偷偷挖了株‘千年雪莲’想送给他叔叔。”
“被绿老抓了个正着,这不正追着算账呢。”
“绿老虽然脾气怪,但护短得很,谁要是敢动他的灵草。”
“不管是谁的弟子,照打不误,上次连执法堂的人都被他轰出来过。”
李子看着绿老气呼呼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位老顽固也没那么讨厌。
至少他的执念很纯粹,不像青老那样藏着那么多阴谋诡计。
“走吧,别看热闹了。” 他拉了拉张松的胳膊,“我们的新住处还没到呢。”
内门的弟子住处比外门好太多,是一座座独立的小院。
院门上挂着牌匾,分别刻着三人的名字,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李子的院子里种着几株星辰草,叶片上的银纹在阳光下闪烁。
与他的星辉气息格外契合,张松的院子里堆着几块玄铁。
显然是蓝老特意安排的,玄铁斧一靠近就发出欢快的嗡鸣。
李月的院子更特别,墙角有个小小的丹炉。
炉底还残留着淡淡的火纹,显然是红老用过的旧物。
“这待遇,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张松摸着院墙上的青石砖,“比杂院的破木屋强百倍。”
“我爷爷要是知道我住上这么好的地方,肯定会很开心。”
李月正研究那个小丹炉,火纹鞭轻轻碰了碰炉壁,“焰儿说这是‘小火炉’。”
“红老年轻时用的,别看不起眼,能炼出三品以下的所有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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