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的云气囚笼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灵韵。
她望着高台上怒不可遏的张长老,突然弯腰从擂台上捡起一块破碎的罗盘碎片。
碎片上沾着些许黑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张长老说我用了邪术,敢问这是什么?” 李月将碎片高高举起,声音清亮。
阳光透过碎片,将那些黑色粉末照得无所遁形,隐约能看到粉末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黑气。
“煞气!” 台下有弟子失声惊呼,“是血煞教的煞气!”
“林岳的罗盘里怎么会有煞气?”
“难怪锁灵阵的威力比记载中强那么多,原来是掺杂了邪术!”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块碎片上,带着震惊和愤怒。
张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林岳竟然在罗盘里藏了煞气,这简直是不打自招。
“一派胡言!” 张长老强作镇定,指着李月怒斥,“这定是你伪造的证据,想混淆视听!”
“是不是伪造,一试便知。” 李月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枚白色的玉佩,正是月牙的灵狐毛编织而成的护身符。
她将玉佩放在碎片上方,原本洁白的玉佩瞬间染上了一层黑气,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灵狐玉佩能净化煞气,诸位请看。” 李月的声音传遍整个演武场,“若这只是普通的粉末,玉佩怎会变色?”
台下的弟子们一片哗然,看向张长老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愤怒。
“没想到张长老竟然纵容弟子使用煞气!”
“太过分了!这可是宗门大比,怎么能容忍邪术存在?”
“我们要求严惩林岳和张长老!”
周堂主站在一旁,额头上渗出冷汗,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高台上的青老脸色铁青,看向张长老的眼神带着一丝失望:“张师弟,此事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长老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如同针扎般刺在他身上。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演武场入口传来:“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黄色道袍的长老缓步走来,他须发皆白,面容慈祥,正是掌管刑罚的王长老。
王长老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过问宗门事务,今日却突然出现,显然是察觉到了演武场的异动。
“王师兄!” 张长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上前哭诉,“您可算来了!李月此女在大比中使用邪术,还诬陷林岳使用煞气,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李月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碎片和玉佩递到王长老面前。
王长老拿起碎片和玉佩,仔细查看了一番,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张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王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林岳乃是你的关门弟子,你怎能纵容他在大比中使用煞气?”
张长老脸色剧变:“王师兄,我…… 我不知情啊!定是李月陷害我们!”
“陷害?” 李月终于开口,“敢问张长老,林岳的青铜罗盘是谁所赠?锁灵阵是谁所传?”
张长老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眼神闪烁:“是…… 是我所赠,所传,但我从未让他掺杂煞气啊!”
“是吗?” 李月冷笑一声,“那为何林岳在布阵时,您的折扇敲击节奏与阵图的运转频率完全一致?”
“您敢说您没有在暗中指点他?”
张长老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没想到李月竟然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王长老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他看向张长老:“张师弟,李师侄所说是否属实?”
张长老浑身一颤,在王长老的目光下,他再也无法隐瞒,只能低下头:“是…… 是我在暗中指点,但我真的不知道他用了煞气啊!”
“哼!” 王长老冷哼一声,“你身为长老,纵容弟子在大比中使用邪术,还试图诬陷有功之臣,按宗门规矩,当废除修为,逐出宗门!”
张长老脸色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师兄饶命!我一时糊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台下的弟子们纷纷喊道:“不能饶了他!”
“这种败类就该逐出宗门!”
王长老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念在你为宗门效力多年的份上,暂且饶你一次。”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禁足云海峰三年,抄写门规千遍,闭门思过!”
“至于林岳,废除其修为,逐出宗门,永世不得踏入玄冥宗半步!”
“是!” 张长老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
林岳瘫倒在地上,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王长老看向李月,眼神温和了许多:“李师侄,你在大比中识破邪术,维护宗门尊严,当记一功。”
“本场比试,你胜得当之无愧。”
李月躬身行礼:“多谢王长老明鉴。”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弟子们都为李月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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