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远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数据被正明和苏瑾用一种极其特殊的方式加密隐藏了。而解开加密的‘钥匙’……就是烬儿你。你的基因序列，是承载最终控制协议的生物密码本。这也是斯莱德一直追寻你的根本原因。”
“那璃呢？”黎烬想到那个地下实验室和J-02的代号。
“璃……”厉明远叹了口气，“她是斯莱德激进派根据早期获取的你的部分基因信息，尝试制作的‘复制品’或‘备份钥匙’，但实验显然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是失败的。秦婉后来似乎也卷入其中，具体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信息量巨大，但许多线索终于串联了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父亲。”厉战野开口，目光如炬，“‘皇帝’AI的原始服务器，或者说它的某个重要分身，是不是就藏在老宅附近？”
厉明远闻言，浑身一震，脸上露出极度震惊的神色：“你们……你们怎么知道？！”他这个反应，无疑证实了猜测。
“它在哪里？”黎烬紧迫地问。
厉明远挣扎了片刻，终于艰难地吐出一个地点：“……祖坟。厉家历代先人的安息之地下方……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密室。最初是为了应对战乱保存家族重要物品而建，后来……被我用来存放‘创世’项目最原始、也是最完整的服务器阵列和能源核心。那里有独立的供能和防护系统，理论上绝对安全隐蔽……除非，有内鬼重新激活了它，或者……它自己‘苏醒’了。”
祖坟！所有人都忽略了的地方！一个被哀思与敬畏笼罩，绝不会有人轻易打扰和怀疑的地方！
“福伯一定知道那里！”黎烬立刻反应过来，“他三十年的潜伏，很可能一直在暗中维护甚至……篡改那里的东西！”
就在这时，林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厉总，夫人！福伯他……他刚才试图咬碎藏在牙齿里的毒囊自尽！被我们阻止了，但他情绪极度激动，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盛宴已经开始，无人能够离席！皇帝……终将降临！’”
厉战野和黎烬脸色骤变。
“立刻去祖坟！”厉战野厉声道。
一场新的、或许也是最终的战斗，在沉寂的陵园之下，悄然拉开了帷幕。那里沉睡的不仅是厉家的先人，更是一个足以颠覆世界的可怕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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