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走到窗边,望着药圃里的紫霞苏幼苗,忽然道:“他们要的不是牛,是让我们觉得‘不安全’。你看,牛丢了,人心就慌了;签到簿被做了手脚,就像有人在暗处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这是在搅乱咱们的心神。”
“那划痕呢?”虎娃凑过来,手里还捏着那枚铁哨,“是不是跟藏宝图似的,能找到啥东西?”
沈青接过铁哨,在手里掂了掂:“更可能是传递消息的暗号。比如,划痕在第几页,就代表‘行动在几日’;划痕的长短,或许是在说‘目标是幼苗’……”
话音未落,就见张大叔举着个蓝布包冲进院子,包上的黑蝎子绣得狰狞:“在乱石岗的狼窝里找着的!里面不是银子,是这个!”
布包打开,里面竟是包着石灰的油纸包,还有张画着药圃的草图,紫霞苏的畦上被红笔圈了个圈,旁边写着“午时”。
“他们想烧药圃!”林悦心头一紧,午时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一点火星就能把遮阳棚点燃。
沈青却异常镇定,把石灰包倒在地上:“这是声东击西。老周说蒙面人让他‘午时引开村民’,真正动手的,怕是另有其人。”他看向沈青,“张叔,您带些人去村西头的晒谷场,就说找到了牛,让大家都去帮忙赶回来。”
“那药圃怎么办?”张大叔急道。
“我和林姐姐守着。”沈青拿起墙角的柴刀,“虎娃,你去祠堂盯着老周,别让他耍花样。”
分派完任务,院子里很快空了。沈青往药圃的埂边泼了圈水,又把遮阳棚的帆布换成浸过桐油的厚布:“石灰遇水就烧不起来,这布也防火。”他递给林悦一把镰刀,“等会儿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离开畦边。”
林悦点头,指尖却有些发凉。她翻开签到簿,在新的一页写下:“巳时,获毒藤会暗号包,知其欲午时纵火。布防待敌,护幼苗。”写罢,忽然发现昨天的划痕旁,不知何时又多了道交叉的新痕,像个警告的叉号。
午时的日头晒得地面发烫,蝉鸣聒噪得让人烦躁。沈青蹲在篱笆后,握着柴刀的手青筋突起;林悦守在畦边,银针捏在手心,针尖泛着冷光。远处传来村民赶牛的吆喝声,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却让人觉得这平静下藏着更大的凶险。
忽然,篱笆外的玉米地传来“簌簌”声。沈青使了个眼色,林悦立刻蹲下,假装给幼苗浇水。三个黑影从玉米地里窜出来,手里都拎着煤油罐,脸上蒙着黑布,正是毒藤会的人!
“在那儿!”为首的人指着遮阳棚,刚要扔罐子,就被沈青甩出的柴刀打中手腕,罐子“哐当”落地,煤油溅了一地。
“有埋伏!”另两人想跑,却被林悦甩出的银针射中膝盖,疼得瘫在地上。沈青冲过去,三两下就把人捆了,黑布扯掉,果然是毒藤会的小喽啰。
“你们堂主呢?”沈青踩着一人的背,声音冷得像冰。
“在……在晒谷场……”喽啰疼得直哆嗦,“他说村民都在那儿,正好一网打尽……”
糟了!林悦心头一沉,他们防着药圃,却忘了村民才是毒藤会真正的目标!
沈青立刻吹了声长哨,这是让张大叔带人回防的信号。两人刚要往晒谷场跑,就见虎娃举着竹哨从祠堂方向跑来,小脸涨得通红:“老周……老周不见了!祠堂的后窗被撬开了!”
原来如此!毒藤会的真正目的,是借烧药圃引开他们,再让老周从内部接应,把村民困在晒谷场!林悦忽然想起签到簿上的交叉划痕——不是警告,是“调虎离山”的意思!
“你去报信,让村民往东边的山洞撤!”沈青推了虎娃一把,又对林悦道,“我们去追老周,他肯定知道毒藤会的真正计划!”
虎娃的哨声在午后的空气里炸开,清越得像道闪电。林悦跟着沈青往祠堂后窗跑,路上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望了眼药圃——阳光下,紫霞苏的幼苗在微风里轻轻摇晃,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她知道,从签到簿被刻下第一道划痕开始,这场围绕着幼苗的暗战,就已经打响了。
她摸了摸怀里的签到簿,那两道新旧划痕硌着掌心,像在提醒她:平静只是表象,真正的凶险,藏在每一页看似寻常的记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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