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她八两银子买来的,你那五两出的冤枉。”
赵晴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她身边,“你难不成是他拐来的?”自己这是助纣为虐了!
女人看着她,眼中总算有了情绪,她低下头,“我与他自小青梅竹马,嫁给他时他也不是这个样子,后头爹娘死了,我跟着他进了城,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她肩头耸动不停,却又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不是拐的就好,赵晴看着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碰到渣男能有什么办法,“你,你别难过,从前再不好都已经过去了,我看你似乎是病了,要不先去床上休息吧,把身子暖一暖别冻严重了。”
女人抬头,眼泛泪光,她先是看了看屋子,随后又看了看床摇了摇头,“我身上脏得很,会弄脏你们的床。”
赵晴见她的衣裳上确实沾泥,“那我去后院给你烧水,后头有个洗澡房,你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睡,只是衣服都是我从前穿过的,你别嫌弃。”
女人听闻,突然起身跪在她面前,“夫人大恩!”
赵晴忙将她扶起,“你别跪,你也看到了,我大着肚子蹲身不便,你赶紧起来吧,洗个热水澡也好,洗了身子就暖了。”
女人听闻忙站了起来,看着她一脸歉意。
赵晴去后院烧水,女人也跟着过去,只是见她干活自己不知道如何帮忙有些不知所措。
“你帮我烧火吧,灶台矮,我不便放柴。”正好也到了吃饭的时候,前锅有周氏做好的饭,热热就行了,“我娘出门的时候就准备了我一个人的饭食,好在准备得多,一会儿咱们凑合着吃。”
女人麻利的去烧火,看着她泪光盈盈,“多谢夫人。”
“你别叫我夫人。”赵晴笑,“我姓赵名红茶,你叫我红茶就行,家里还有相公跟婆母,今日买你实属突然,等他们回来还得跟他们好好商量呢。”
见对方无措,赵晴拿了凳子在一旁坐下,“你叫吴杏对吧,身契上有你的名字。既然你们从乡下来,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一说到家里的亲人吴杏便又湿了眼,她忙用手抹了抹泪,“说得上话的亲人已经没有了,不然也不至于让他欺辱至此。”
这是欺负人家孤女,那男人真该死,赵晴在心里咒骂,嘴上温和安抚,“既然我买了你,你便先在这处住下吧,从前受过的磨难你就让它过去,好在如今你出来了,以后还要往前看才是。”
水很快就烧开了,赵晴领着她去了澡房,又给她拿了衣服,“我就待在边上的灶房,我再烧些水,要添水你叫我。”
女人不停地与她道谢。
赵晴回到灶房看着锅,饭没会儿也热好了,她便坐在灶边烤火等人洗好吃饭,只是等着等着时间也有好一会儿了,却不见人出来。
她不放心,走到灶房门口敲了敲门,“吴杏,别洗太久,水洗凉了会感冒的。”
里头依旧没声,她直觉不好,推了门进去,就见人整个软趴在水里没了动静居然晕过去了,她吓了一跳,上前将人扶起擦干,这才发现她身上都是淤伤,人也瘦的没样。
一通忙活穿衣再将人带去床上躺好,自己衣服也湿了,里头是汗湿的外头是水打湿的,累得她大喘气,这么冷的天担心自己感冒,她又跑去灶房烧水洗澡跟着换了身衣服,再出来去查看发现人依旧没醒。
担心出事她又急匆匆出门去找大夫。
好在大夫看过之后只说是营养不良外加风寒,身上的外伤倒是无碍,只是要些时日调理,大夫开了方子便走了。
这一日从出门到买人回来她倒是忙得很,周氏跟宁清回来的时候她正在灶房给人煎药,母女两个对屋里多了一个人还无知无觉。
“红茶,你是不舒服吗?”周氏一进院子便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儿,听到后院的动静寻着声儿就过去了,看着正煎药的赵晴一脸担忧。
宁清也跟了过去,“是不是天寒冻着呢。”
赵晴见宁清身上的书箱都还没有放,心虚的笑了笑,“我没事,这药不是给我煎的。”
“那是谁要吃药?”周氏看着她有些不解。
赵晴站起身,看了看外头,“那个,娘,阿清,我今日做了件事你们别生气,我买了个人回来,她病了,如今正在屋里躺着呢。”
二人都吃了一惊,忙问她是怎么回事。
赵晴便把今日上午出门发生的事儿与二人说了一遍,“我也知道这样买人回来太草率了,但是吴杏她男人就不是个东西,她太可怜了,我一时没忍住。”自作主张还是有些心虚的,赵晴越说越没有底气。
周氏看着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你们屋吗,我去瞧瞧。”
三人一起回到赵晴跟宁清的卧房,周氏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她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热呢?”
赵晴上前探了探,一惊,“刚刚还不热的,怎么就发热了,大夫开药的时候还不热呢。”
周氏忙将她拉到一边,“风寒是传染的,你如今双身子可不能折腾,清儿,今晚你们睡我那个屋,都赶紧出去吧,别待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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