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臣舟房间:他的钢笔尖正在戳穿文件上「鸠鶄」的铅字,墨迹在司徒集团LOGO的蛇形纹章上晕染出血迹状污斑。
小五(转着青铜蛇雕镇纸的打火机):“舟哥,你干嘛要离开啊?”火苗在他虎口的蝎子刺青上跳跃,“鸠小姐本来跟你好好的。”
钢笔突然刺透纸背扎进红木桌面,历臣舟指腹摩挲着镇纸蛇头的绿松石眼睛:“你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吗?”雪松香薰机喷出的冷雾凝在他睫毛上,“小孩子的游戏你可以跟着掺和,我?”
他扯松领带时暴露出锁骨处的蛇形疤痕,那是三年前并购案留下的勋章:“没兴趣。”
小五(弹开打火机盖):“懂了。“总裁当然要坐观蛇斗,总裁助理不需要。”
另一边鸠鶄的帆布鞋碾过滚烫的青石板,鞋底黏着的梧桐叶焦边卷曲成蛇蜕状。她冲进西厢回廊的阴影时,谢舶鸮腕表的反光仍在视网膜灼烧:那道72°入射角的光刃,将我只在意你烙在她虹膜上,像烧红的铁丝箍住心跳。
司徒镜的苇编凉鞋卡在石缝,相机包撞飞了廊柱浮雕的蛇头。她正用冰镇柠檬水瓶贴锁骨降温,瓶身冷凝水混着防晒霜在蛇形刺青上淌出毒液轨迹。
司徒镜(扯开黏在后颈的发辫):“见鬼了跑这么野?”她脚尖踢到滚落的蛇瞳石雕,“谢舶鸮的嘴是漏电了还是长毒牙了?”
鸠鶄踉跄扶住香案时,案上铜蛇熏炉轰然倾覆,沉香灰烬漫天飞散如同蛇蜕的残烬。
一言难尽。鸠鶄说。
司徒镜(用相机背带抽飞一只绿头蝇):“我走以后你们俩发生什么了?”她防晒霜融化的痕迹在颈侧蛇形刺青上蜿蜒,“你脸红的能煎鸡蛋了。”
鸠鶄突然揪住胸口的棉麻布料,那上面还残留着不久前谢舶鸮蹭到的防晒霜白痕:“生理性喜欢太可怕了...”她喉结滚动的声音像石子坠入深井,“他就那么盯着我,我都能听见自己睫毛颤抖撞在一起的声音。”
司徒镜的防晒冰袖黏着蛇形刺青,她突然用GoPro镜头抵住鸠鶄剧烈起伏的胸口:合作438天都没事,取景框里清晰映出鸠鶄锁骨上未褪的防晒霜指痕,现在他看你两眼就溃堤?
鸠鶄揪住垂落的蛇葡萄藤蔓,乳白色汁液顺着她手腕血管纹路蜿蜒:之前是我自己筑的墙...藤茎断裂处散发苦杏仁味的氰苷气息,我死死拦着不让他走进来
远处活水池的赤链蛇突然绞杀锦鲤,溅起的水珠正落在她颈侧烫伤般的红晕上,可现在这堵墙塌了,爱意...根本拦不住...
她突然捏扁手中的冰镇柠檬铝罐,冷凝水顺着蛇形刺青流到腕骨:爱意这个词被她咬得咯吱作响,像踩碎盛夏的冰碴,历臣舟那边还没定数,你倒先给谢舶鸮发通行证了?
鸠鶄(甩开司徒镜的手):“你眼里只有历臣舟,干脆你跟他在一起算了!”
谢舶鸮(从《巴蛇吞象》浮雕后转出):“谁跟谁在一起?”
鸠鶄(猛地后退撞到香案):“你…你怎么在这?”
谢舶鸮(指尖划过浮雕蛇鳞):“真巧,我也住这边。”
司徒镜盯着南区的方向磨了磨牙,心想:「王昭野你够阴,故意把鸠鶄和谢舶鸮安排在南边。」
她一把将GoPro塞给鸠鶄:「等我五分钟。」转身时凉鞋故意刮掉墙上的蛇形装饰画,画框砸在地上的声音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她盯着司徒镜远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裙摆:亚麻布料在她掌心皱成纠结的漩涡。「不是,要走能不能把她也带走。」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在舌尖泛起酸涩,像咬破了未熟的蛇葡萄。
他忽然向前半步,影子完全笼罩住她:跟我一起你好像很不自在?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困惑,却掩不住眼底狩猎般的亮光。
没有!她脱口而出的否认在走廊激起回声,帆布鞋在地面蹭出半圆痕迹,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尾音还没落地,人已经闪进2017号房,关门声惊醒了门牌上沉睡的蛇形浮雕。
谢舶鸮望着鸠鶄仓皇逃走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扬起。她慌乱的模样,落在他眼里成了最直白的告白:只要她心里有他,再难的路他都能走下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鸠鶄此刻正抵着房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面是和历臣舟拍的照片。两个人,两段情,她站在天平中央,进退两难。
回到房间的鸠鶄给小绾医生打了个电话诉说了自己的烦恼。
这症状我熟:遇到谢舶鸮就启动鸵鸟模式?不过这次多了一个历臣舟。
鸠鶄把脸埋进枕头,闷闷的声音带着布料摩擦的窸窣:我是不是...又搞砸了?
鸠鸠,你又在责怪自己了?电话那头传来翻动笔记本的声音,逃避不是软弱,是你本能在喊停:就像跑马拉松时腿突然抽筋,是身体在说该减速了
她放轻了语气:没有人逼你现在做决定。历臣舟要的答案在白露,现在才夏至。这中间有整整两个半月,够你看完三十次日落,尝遍山庄所有口味的冰淇淋...突然传来钢笔划线的沙沙声,重点是,你要先学会享受被爱的感觉,而不是急着审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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