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出隧道时,鸠妈妈望着后视镜上悬挂的鸠鶄童年照片——水晶相框边缘有道细微裂痕。老人摩挲着手机屏保里女儿大学毕业照,那时候女孩眼下还没有如今失眠留下的青黑。只盼我们小鸠别再受伤了...叹息轻得像在诵往生咒。
优优低头整理文件袋,假装没看见老人相册里被批量删除的谢舶鸮合照。当车载电台突然播放《星辰自习室》OST时,她想起小A叼着棒棒糖的警告:那位太后要的不是真相,是能让她继续当慈母的安慰剂。
岚川市机场VIP通道:
落地窗外,岚川冬日的阳光刺眼而苍白。鸠鶄眯起眼睛,看着眼前一字排开的黑色轿车,以及那些戴着墨镜、西装笔挺的保镖,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司徒家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什么黑帮电影。
历总,为首的保镖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司徒总吩咐,让我单独接小五和镜小姐回去。
历臣舟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司徒镜和小五。司徒镜耸了耸肩,拽着小五的手腕就往另一辆车走去,高跟鞋在光洁的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逃不过的,走吧。
车门关上,引擎启动,鸠鶄透过车窗看着那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忍不住皱眉:他们不会有事吧?
司徒叔叔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历臣舟的指尖在平板上轻轻滑动,屏幕上的数据报表一闪而过,无非是想看看小五对司徒镜到底有多认真。
鸠鶄撇了撇嘴,转头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街景: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家。
我住你家?鸠鶄猛地转过头,瞳孔微微放大,你未婚我未嫁,我们俩住一起算怎么回事?
历臣舟抬眸,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你的‘187’CP超话数据最近跌得厉害,《星辰自习室》还没播,这不是好现象。他指尖轻点屏幕,调出一组数据图表,你现在需要CP粉的黏性,而‘岁穗沉舟’就是刺激‘187’最好的工具。
鸠鶄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笑了:不愧是投了钱的,关键时刻亲自下场。她可是清楚记得,历臣舟向来最讨厌镜头,唯一几次破例,都是因为她人生中的重要时刻。现在为了项目,连总裁都愿意营业了。
历臣舟收起平板,目光落在远处:我家……你会喜欢的。
他没告诉她的是,那栋房子的每一处装潢,从客厅的落地窗到厨房的餐具,完全按照她的喜好,甚至她即将入住的那间卧室——都是他亲手布置的。只是现在,这一切的意义似乎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车窗外的阳光依旧刺眼,车内的沉默却像一层薄冰,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司徒家别墅:
司徒镜的高跟鞋刚踩进玄关,司徒夫人就迎了上来。她保养得宜的手指捏了捏女儿的脸颊:又圆润了。
司徒镜拍开母亲的手,Obsidian耳钉随着她偏头的动作闪过一道光,别人家妈妈都担心女儿在外面吃苦,就您整天说我胖。
司徒夫人笑着整理女儿微乱的衣领:别人可能会饿瘦,你?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跟在后面拎着大包小包的小五,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我爸呢?司徒镜转移话题,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发尾打转。
书房等你。司徒夫人突然伸手拦住要跟上楼的小五,你留下陪我说说话。
司徒镜挑了挑眉——父母这套路她太熟悉了。拍了拍小五紧绷的后背,她独自踏上旋转楼梯。红木台阶在脚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某种无声的审判。
书房里,司徒董事长正在审阅季度财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却在看到女儿时瞬间软化。
哟,这么认真呢?司徒镜斜倚在门框上,故意用鞋尖踢了踢地毯边缘。
要不是某个甩手掌柜...父亲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我至于快六十岁还在看这些?
当初可是您同意我不管集团事务的。司徒镜走到落地窗前,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父亲突然叹了口气:臣舟跟我说了些事...他摩挲着钢笔上家族的徽记,你知道的,爸爸从不逼你做任何...
爸,我二十六岁了。司徒镜转身打断他,手链在腕间叮当作响,历叔叔为司徒家付出了一辈子,我们还要绑住他儿子多久?她的指尖划过窗台上的集团合照,小五接手毫无难度,只是...
只是需要联姻让董事会闭嘴。父亲接话,声音突然沙哑,但爸爸不希望你委屈自己。
那历臣舟呢?司徒镜的声音突然拔高,他为司徒家牺牲的还不够多吗?阳光照在她泛红的眼尾,我姓司徒,就该担起这份责任——反正结婚后我还是甩手掌柜。
楼下客厅,司徒夫人将茶盏推到小五面前。
从阿镜把你捡回来那天,我就把你当自家孩子。她看着这个从小沉默寡言的年轻人,虽然你跟着臣舟长大,但对阿镜的心意...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楼上,我们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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