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之那句“私设公堂”如同惊雷,在嘈杂的矿洞内炸响!他亮出的兵部与御史台联合令牌,在昏暗的火把光下闪烁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光芒!
几乎在令牌亮出的同一时刻,隐藏在劳工中、岩壁阴影后、甚至伪装成监工的祁家亲卫和皇家暗卫骤然发难!
“动手!”祁砚之厉声喝道,声震矿洞!
· 亲卫与暗卫:如同猛虎出闸,瞬间扑向那些系着红布条的监工和守卫。刀光剑影瞬间取代了镐凿之声,惨叫声和兵刃碰撞声不绝于耳。亲卫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专攻要害;暗卫则如同鬼魅,身形飘忽,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致命。
·严长老掌风刚猛,直接对上了那两个看似是“北狄武士”的紫袍人,一掌拍出,劲风呼啸,逼得对方连连后退;苏长老和柳长老则如同穿花蝴蝶,游走在战团边缘,苏长老的判官笔专点穴道,柳长老的药粉则让靠近的敌人动作迟滞、力气涣散,极大地减轻了正面战场的压力。
青鸾银针连发,如同疾风骤雨,专打监工手腕、脚踝,废其行动能力;小翠则如同灵猫,短刃翻飞,护在韩爽周围,清理试图靠近的杂兵。
就在战斗爆发的瞬间,韩爽动了!她的目标明确——高台上的户部官员和被困的周大壮!
她身形如电,避开混乱的战团,软剑如同灵蛇出洞,直刺高台!两名挡路的守卫还没来得及举起兵刃,就被她的剑尖点中穴道,僵立当场。
“保护大人!”那胖官员身边的几名心腹侍卫拔刀冲来。
韩爽眼神一冷,左手一扬,一蓬细微的粉末悄无声息地撒出——正是她特制的“软筋散”!那几名侍卫吸入粉末,顿时觉得手脚发软,内力滞涩,前冲的势头一滞。
趁此机会,韩爽足尖一点,已然跃上高台!她看也不看那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的胖官员,径直冲到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周大壮身边。
“周大哥!坚持住!”韩爽迅速检查他的伤势。
周大壮血肉模糊的后背引起韩爽特别注意。她撕下衣襟包扎时发现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灰色,立即从药囊取出银针试探毒性。这不是矿洞常见的外伤,她蹙眉对赶来的药王谷弟子低语,伤口渗出的黑血说明他们长期服用抑制伤痛的烈性药物。
“谢……谢谢恩人……”周大壮虚弱地道谢,眼中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此时,矿洞内的战斗已接近尾声。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负隅顽抗的监工和守卫很快被肃清,大部分被生擒,少数顽抗者被当场格杀。
祁砚之大步走上高台,冰冷的目光锁定在那瘫软在地的胖官员身上。
“王……王侍郎?”祁砚之似乎认出了此人,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愤怒,“你身为户部三品大员,朝廷命官,竟敢在此私设刑堂,掳掠百姓,勾结外邦,他指向那两个已被严长老制住的紫袍人,该当何罪?!”
被吓瘫的王侍郎腰间玉佩引起连锁反应。祁砚之注意到他靴筒里露出半截江南特有的靛蓝染布,这与紫袍人衣领的缝线手法如出一辙。当胖官员突然用北狄语骂出脏话时,祁砚之的剑鞘已抵住他咽喉:原来王大人不仅通晓番邦文字,还藏着北境都护府的鎏金令牌?
那王侍郎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还想狡辩:“祁……祁将军,误会……这都是误会……下官是奉了……奉了……”
“奉了谁的命?!”祁砚之厉声打断,“奉命在此草菅人命,私采矿产吗?!”他一把扯下王侍郎腰间的羊脂玉佩,与手中令牌的纹路一对比,冷笑道:“连官印都敢仿造,真是胆大包天!”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两个被严长老制住的“北狄武士”突然用流利的中原官话大喊:“将军饶命!我等并非北狄人!我们是江南的盐商!是被这狗官逼迫,伪装成北狄人,以掩人耳目!他……他抓走青壮,一是为了无偿开采这处偶然发现的稀有矿脉,这些并非金银,而是某种用于冶炼特殊兵器的矿石,二是为了……为了挑选身强体壮者,秘密送往海外为奴牟利!”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两名盐商的突然招供撕开了更庞大的黑幕。他们抖落的账本显示,所谓稀有矿脉实为《天工开物》记载的玄铁精,这种能锻造穿甲弩箭的矿石近年在边境走私猖獗。韩爽在高台暗格发现的羊皮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三十处类似矿洞的位置,每处都画着戴镣铐的人形符号。
被俘的监工裤脚缝着细小的盐商标记,腰牌内侧刻着漕运衙门字样。祁砚之踩住一张染血的契约,上面赫然列着每送海外一人,盐商抽三成的条款。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矿洞深处传来的声响——当众人循声而去,发现地下密室里锁着数十个昏迷的孩童,墙上用朱砂画着奇怪的星象图。
羁押首恶时出现戏剧性转折。王侍郎突然咬破藏在牙缝的毒囊,却被柳长老早先撒的解毒粉末中和。他见状嘶吼道你们查不出背后主使成为最大悬念。两名盐商主动要求面见皇帝,声称掌握着包括户部侍郎在内的十二名官员受贿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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