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骤变。
夜海辰强撑着站起身,目光扫过疲惫的一千多战士们。他知道,以现在的状态,硬拼只会全军覆没。
“必须争取时间……”他咬牙低语,忽然,眼角余光瞥见王亚樵头顶一闪而过的金色虚影——那是一道身披金甲、手持金雀开山斧的魁梧身影,赫然是金国名将金兀术!”
夜海辰瞳孔一缩,随即狂喜:“卧槽!天助我也!”
他猛然伸出二指,点在王亚樵眉心,厉声喝道——
“皇叔,来吧!”
“轰——!”
王亚樵浑身一震,双眼骤然迸发金光,周身气浪翻涌,肌肉虬结隆起,竟凭空拔高半尺!他仰天长啸,声如虎豹,背后隐约浮现金兀术的虚影,开山斧虚握在手,杀气冲天!
“哈哈哈!”王亚樵狂笑着拍打胸膛,声若洪钟,“海辰!咱们叔侄真是有缘呐!”
他一把搂住夜海辰,力道之大几乎让人当场去世,随后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问道:“你的翅膀能展开吗?”
夜海辰苦笑,虚弱地耳语道:“目前还不能……每次施展法术后,我都会进入虚弱状态,皇叔,这段时间你得保护我。”
王亚樵(金兀术附体状态)豪迈地一挥手:“陛下放心!有本帅在,鬼子来多少杀多少!”
他转身抄起一柄日军遗落的重机枪,单手提起,如同拎着一根烧火棍,对四大金刚吼道:“儿郎们!巴图鲁!随我冲!”
“杀——!”
四大金刚热血沸腾,紧随其后冲向前线。而夜海辰则被秦国强搀扶着退至后方,他望着王亚樵所向披靡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
“金兀术的凶悍加上王亚樵的狠辣……这下,鬼子有的受了。”
远处,日军的增援部队已隐约可见,汽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黑压压的刺刀在晨光中闪烁寒芒。
但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将是来自千年前的铁血杀神!
“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傍晚的沈阳北大营
夜海辰双掌结「冰莲印」,膝下三尺见方的青石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霜。
月光掠过他泛着冷光的眉骨,发梢垂落间,额心一枚淡金色龙鳞虚影若隐若现——那是龙魂觉醒的征兆。
当第一缕冰晶爬上他腕间的青铜护腕,远处突然传来关东军装甲车履带碾压铁轨的轰鸣。
“第三道脉络还是滞塞……”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咒,指尖骤然掐破掌心。鲜血滴在护腕铭文上,刹那间,八百里长白山的风雪仿佛在瞳孔中翻涌。
经脉里沉寂三日的龙魂之力突然暴起,如破冰的江潮般冲开膻中穴,体外悬浮的冰晶轰然爆散成六菱形的刃雾,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虹光。
“叮铃铃——!”
老式转盘电话的刺耳铃声撕裂死寂。夜海辰抄起听筒的瞬间,听筒线已被冻成冰晶:“讲。”
“夜参座!”电话那头传来620团王铁汉压抑的嘶吼,“日军独立守备队第三大队带着重炮来了!还有……还有穿和服的怪物在作法!”
参谋室内的煤油灯突然爆芯,夜海辰抬眼望向窗外。东南方的夜空不知何时已被阴云笼罩,数百道鬼火正贴着地面游移,所过之处,阵亡士兵的尸体竟抽搐着爬起。
他手指轻抚护腕,青铜龙首突然张开蛇口,吐出半卷泛黄的《龙渊秘典》——书页在风中自动翻到“极寒破妄”篇,墨迹竟泛着幽蓝荧光。
“让弟兄们退守第二防线,给我十分钟。”
听筒重重砸在木桌上,夜海辰踏碎窗玻璃跃出。月光照在他军装上的“东北联军”臂章上,布料下隐约可见纵横交错的冰纹——那是龙魂之力与凡人躯体博弈的痕迹。
他足尖点地,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烙下冰莲状的足印,直奔枪声最密集的西围墙。
日军第29联队的冲锋队形在夜色中如黑潮翻涌,指挥官龟田大佐正用军刀指着城头咆哮。
突然,第一排士兵的钢盔上泛起霜花,还未及惊呼,眉心已穿透一支冰晶长箭——箭头凝结着细小的冰棱倒刺,入肉即爆,将整个头骨震成齑粉。
“是支那的妖术!”
龟田的军刀刚举起,便见天穹裂开无数冰缝。
夜海辰凌空而立,身后浮现一双巨大的冰晶羽翼,每片羽翼边缘都悬浮着密密麻麻的冰矛。他掐动剑诀,低喝:“覆霜!”
刹那间,万箭齐发如银河倒悬。
前排日军的三八式步枪刚举起,枪管已被冻成冰管,子弹在膛内爆炸,炸飞的枪托砸进士兵面门。
更远处,冰矛穿透正在填装炮弹的炮兵,将他们钉在炮架上,化作一座座血色冰雕。
敢死队队长李三娃趁机带领弟兄们跃出战壕,捷克式轻机枪喷出火舌,曳光弹在冰雨中划出猩红弧线。
“给老子往死里打!”
李三娃咬掉手榴弹拉环,却见左侧突然涌来一群浑身焦黑的“士兵”——他们的制服上还沾着甲午战争时期的弹孔,眼眶里淌出黑血,正对着弟兄们举起锈蚀的火绳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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