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帅府内正在用早膳,几道紧急传讯符箓便破空而来。
消息迅速传开:昨日南天门被上古凶兽梼杌袭击后,夜间竟又遭雷电惊扰(传闻似有隐秘力量引导),守军疲惫松懈之际,灵台山深处涌出大批妖魔鬼怪,趁乱偷袭天庭!它们目标明确,直指蟠桃园、御药圃等地,盗取仙果灵石,甚至抢夺了一些低阶仙官的宝物,引得天庭一片混乱,损失尚未统计完全。
餐桌上,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海辰放下玉箸,眉头紧锁:“梼杌现世已属罕见,灵台山的妖魔竟敢趁火打劫,还如此有组织……这背后绝不简单。”他目光扫过众人,“看来,是有人趁乱,故意打开了封印千年的妖洞,想把这潭水彻底搅浑。”
众人纷纷点头,深感局势诡谲。唯有坐在一旁的阿狼和杜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这几日,共同经历生死,阿狼与杜若这对往日里斗嘴不断的欢喜冤家,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担忧、并肩作战后的信任,让某种情感悄然升温。
就在刚才来的路上,两人还在演武场切磋。杜若腿法凌厉,阿狼身法矫健,斗得难分难解。一次近身交错时,杜若的脚尖擦过阿狼耳畔,竟然削断他几根银发,阿狼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耳根微微泛红。杜若见状,竟收起大长腿,上前一步,主动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印下了一个轻吻。
“傻样儿,发什么呆?”她语气带着一贯的飒爽,但微微颤抖的尾音泄露了她的紧张。
阿狼如遭雷击,呆立当场,随即,一股巨大的勇气和喜悦冲上心头!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她斗嘴的愣头青,狼族骨子里的野性被激发,他低吼一声,猛地伸手,一把将杜若拉入怀中,转身将她抵在演武场的白玉墙壁上,低头便深深地吻了下去!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积压已久的情感,炽热而绵长。
“唔”…杜若起初还象征性地推拒了两下,随即便软化在他强势而真诚的怀抱里,回应着他。
恰在此时,海辰信步走到演武场附近,恰好将这“激烈战况”尽收眼底。他先是愕然,随即眼中闪过了然和欣慰的笑意,并未打扰,只是悄然退开。
此刻,在餐桌上讨论完正事,海辰目光带着戏谑,看向坐在对面的阿狼和杜若。两个人虽然强装镇定但眼神不时交汇、空气中仿佛都冒着粉红泡泡,海辰清了清嗓子,朗声开口:
“既然某些人‘比武’都比到墙上去了,我看,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噗——”正在喝汤的王简差点喷出来。
阿狼的脸瞬间红透,狼耳“噌”地冒了出来,手足无措。
杜若也是俏脸绯红,但比起阿狼却大方许多,只是娇嗔地瞪了海辰一眼,却没有否认。
海辰看着他们,笑容更加深邃:“等眼前这些麻烦事稍定,本君亲自为你们主持大婚!我北海龙族,也好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
这番话,冲淡了因外界动荡带来的阴霾,帅府内顿时充满了欢快而温暖的气氛。然而,无论是天庭的混乱,还是灵台山妖洞的开启,都预示着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南天门,金光万道,瑞气千条。把守的天兵天将盔明甲亮,神色肃穆。忽然,远处天际传来一声清越的马嘶,一道银白流光疾驰而来,稳稳停在南天门外。
来者正是海辰。他并未做任何伪装,天蚕丝白衬衫纤尘不染,领口微敞,露出些许坚实的胸膛线条;笔挺的墨绿色军裤衬得双腿修长有力;脚蹬一双锃亮的黑色马靴,更添几分戎马倜傥。
腰间枪套里,那把标志性的“东北虎”银色左轮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端坐于神骏的天马之上,龙君威仪自然流露,目光平静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来者何人?!”守门神将上前一步,厉声喝问,但当他看清海辰面容时,声音不由得顿住,脸上写满了错愕与难以置信。这不是前不久才大闹天宫、被陛下亲自下令捉拿的北海龙君吗?他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回来?!
海辰并未下马,只是居高临下,淡淡地瞥了一眼神将,随手取出一面天外陨石打造,铭刻着太极图案的令牌——正是太上老君的信物。
“本王受太上老君之邀,前往兜率宫论道。”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天兵天将耳中。
令牌上那纯正无比、蕴含着道祖气息的威压做不得假。守门神将脸色变幻,最终咬了咬牙,侧身让开道路,连带着身后密密麻麻的天兵阵列,也如同潮水般分开一条通道。
海辰看都未看他们一眼,靴跟一磕马腹,天马迈着优雅而稳健的步伐,踏着金光大道,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南天门。只留下身后一众天兵天将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震惊、疑惑,以及一丝对太上老君威名的深深敬畏。
海辰并未直接前往兜率宫,而是驾驭天马,拐向了司香侍女们居住的僻静宫苑区域。在距离蓝馨那座小楼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时,他便勒住了天马,静静悬浮在半空中,并未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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