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金家七个月,她感觉自己快生了,就让婆子故意制造了一场祸事摔倒,就此生下了金砚舟,金老爷一直以为是早产。
“当年你弃我如敝履,我就不计较了,但砚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在信中说,你这次将他救出来,却让他去当一个平民百姓,那怎么能行。
砚舟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吃的那样的苦,你一定要给她安置个好去处。”庞夫人眼中含泪。
顾视明好久长叹一声:“我不是不想给他安排个好去处,是无力回天。此案已由丞相亲自审定,皇上也已批红。
这次,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了一个和他身材、面貌相似的死囚,和他换了身份,金砚舟就是一个死了的人。
事后,我会安排他到安邑郡的‘明墨堡’。”
“安邑郡的‘明墨堡’,可是那个特殊的封地?”庞夫人大惊。
“没错,就是那里。”
“可我听说那个地方,不接纳任何人的进入,也不接受任何人出去。不管是否有朝廷的文书,总之不放任何人进去,是个封闭的王国。
你怎么让舟儿过去。”庞夫人疑惑地问。
“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有办法,我认识那里的一位大人物,他可以帮我。”
“大人物,是谁?”
“这个,你就无需知道了。”顾视明神秘地说。
“到时,我给舟儿找一个村落,办上一个户口,让他装作一个平民百姓,在那里隐藏活下来。”
“那我以后岂不是再也见不到舟儿了。”庞夫人颓然坐下,面色灰白。
“别着急,有机会,我便带着你,一同前往明墨堡,我们一家人就团聚了。”
“好,太好了,我等着。”说完,她从袖中取出那枚香囊,推到顾视明面前:“这里是五千两银票,和我这些年积攒的一些首饰。
你找到村落时,买一个好点的宅子,再买几个仆人,让舟儿少受些苦。”
顾视明看到银子皱了下眉头,有点不高兴:“怎么就这些银两了,我记得给了你不下几万两。
你知道,这次我帮舟儿打通关节,花了不少银子,当初银子存在你那,也是想有急事应急的。”
顾视明能当上刑部的主簿,大半是靠自己的努力,但最主要的还是靠岳父工部尚书张屹然的提携。
顾视明离开庞家后,第二年考上了举人,在工部谋了一个司务的差。当初张屹然还不是工部尚书,是工部的一个郎中。
他见顾视明长得相貌堂堂,为人处事很有眼色,又打听到顾视明父母双亡,孑然一身,便找了媒人给女儿说媒。
张屹然身体有疾,只有一女,叫张秀娟,身体柔弱,便想招个上门女婿,看到顾视明,是个合适的人选。
顾视明自然乐意,他无根无基,是工部最底层的一个职位,想要往上升一升,没有五六年,是做不到的。
张屹然到底是个正五品的官职,况且在京城中多年,已有一定根基,于他来说有益,也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当时,顾视明入赘时,张屹然还让他答应了一个条件,就是不能娶妾,顾视明急于想得到他的提携,也就答应了。
没想到张秀娟身体如此弱,生了一女后,再无所出。这些年,在张屹然的提携下,顾视明慢慢调到刑部,做到了郎中主簿的位置,张屹然也升到了工部任尚书。
顾视明是和张屹然同在一个府上的,也不敢说娶妾,而且家中的财政大权,是由张夫人全权管理的,顾视明除了自己的俸禄可以自由支配外,没有多少经济收入。
一切都要靠着张屹然,顾视明在这个家中过得小心翼翼,俯首帖耳。
其实,他和庞夫人早有首耳。五年前的,上元节那天,顾视明陪同夫人去寺庙上香,遇到了也来上香的庞夫人。
陈年的记忆一下点燃了顾视明的欲望,他是一个壮年男子,每次和张秀娟同房,都是不尽兴的。
而庞夫人就不同,庞夫人在床上热烈奔放,想起和庞夫人那时鸳鸯颠倒的日子,顾视明看着庞夫人的眼光如烈火一般。
庞夫人脸一红,从顾视明的眼中读懂了一切,两人就这么找了机会,水到渠成睡在了一起。
后来得知自己和庞夫人有了一个儿子,惊喜万分,顾视明早想离开张府,于是开始处心积虑搞钱。
每次搞到钱,除了在钱庄存一些,他便也会给庞夫人一些,狡兔三窟,总是没错。
他给庞夫人的不少,趁着这次,他也想着,在那里置一片大的庄园,以后脱离了张府,老了有个去处。
现在看到庞夫人手中只拿了这些银两,还以为庞夫人藏私,便有些气恼。
庞夫人也苦不堪言,这次,她倒是没有这么做,她干笑着说:“舟儿开销大,我大都用在他身上了。”
顾视明闻言,神色便有些恼怒,这个儿子,他调查了一番,竟然是个混不吝的,得了这样一个儿子,他也是有些无奈。
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要帮一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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