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沉默着蹬自行车,漫无目的前行。倒是许半夏主动倾诉起来,提起当年与刘光齐去石门打拼的往事。这些年除了刘光齐,也就杨建能让她敞开心扉。
夜色渐深,寒风刺骨。
杨建体质超常,浑然不觉。可许半夏冻得发抖,小声提议:“咱们找家宾馆歇会儿?”她今晚不愿回大院,想和杨建呆在一起。
“我送你回去。”杨建拒绝道。他不愿趁人之危——若她将来真心相许,再接受也不迟。
许半夏静默半晌,突然哽咽:“你是不是嫌我丑?”
“不是,”他稳稳握着车把,“等你冷静后再做决定。”
车轮碾过夜色。许半夏怔住了——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她不假思索地认为,天下男子皆薄幸,个个见色起意,稍有不慎便会得寸进尺。
谁知杨建截然不同,她百般暗示,甚至壮着胆主动出击,却屡屡碰壁,实在令她惊愕万分。
别胡思乱想,记住保护好自己,切莫让外人瞧见你的容貌,太不安全。杨建郑重告诫。
他不可能常伴许半夏身侧,那群死士也力有不逮,若真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这世道比后世险恶百倍,尤其是在**这种龙蛇混杂之地,稍不留神便会陷入危局。
知道啦!许半夏脆声应道。
转眼间杨建便返回了大院。
将许半夏安顿在隔壁黑鼠的屋旁,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半夏就托付给你了,绝不能有半点闪失!杨建肃然叮嘱。
杨同志放心,我黑鼠这条命在,定护半夏周全!黑鼠掷地有声地保证。
作为杨建的死士,纵使品行有亏,但忠心日月可鉴。
杨建微微颔首。
这次他是真该离开了,迈步往大院方向走去。到时已过九点,院子里依旧人声鼎沸:听新闻的,嗑瓜子的,闲话家常的,没人会这么早歇息。
杨建径直回屋,并未驻足寒暄。
杨建回来啦,要不要一起听收音机?马晓灵眼尖,隔窗唤道。
谢了晓灵姐,我先进屋歇着。杨建婉拒。
他实在不愿瞧见许大茂那张拉长的马脸,过去也是自讨没趣,索性作罢。
得,早些休息!马晓灵退回屋内。
杨建便掩上房门准备就寝。
次日清晨。
咚!咚!
咚!咚!
敲门声接连响起,杨建尚在睡梦中便被惊醒,匆忙起身问道:
是我,谢全才,你师父!
屋外传来谢全才的嗓音。杨建手脚麻利地套上衣物,拉开房门,只见谢全才身旁还站着吕水田。
他颇感意外:师父,吕主任,您二位怎么一起来了?
谢全才笑骂:臭小子,大年初一赖床,也不晓得给长辈拜年,倒让我们先登门了。这话分明是说给吕水田听的。其实无论杨建是否拜年,他都要来瞧瞧——自打杨建失了双亲,年年除夕都在他家团聚,这回突然缺席,他总觉得蹊跷。
吕水田笑着摆手:应该的,应该的。杨建为厂里立了不少功,假期就该好好歇着。他本也打算来拜年。
杨建侧身相迎:师父,吕主任,快请进!
他佯装翻找柜子,实则是从系统空间取出桃酥蜜饯,盛在盘中端给二人:您二位尝尝。
两位长者安然落座,杨建又沏了热茶。三人围坐闲谈,茶香氤氲间,忽见李承德提着年礼登门。
大院邻里霎时哗然——谢全才与吕水田登门尚在情理之中,毕竟与杨建同为主任级;可李承德这般人物竟也亲自拜年,着实令人瞠目。
钢铁厂副厂长李承德亲自登门给杨建拜年,这消息犹如惊雷在厂里炸开。易忠海气得面色铁青——他当上八级钳工时都没这待遇,连车间主任吕水田都没给他拜过年。
贾东旭眼馋得直搓手,傻柱嘴上嘟囔有啥稀奇,心里却酸得冒泡。刘海忠更是妒火中烧,这分明是他幻想半辈子的场景,如今竟在杨建家成了真。
杨建同志!李承德提着点心匣子跨进门槛,瞧见吕水田和谢全才也在,笑道:哟,吕主任、谢师傅,真热闹。
吕水田手里的茶碗差点摔了:李...李副厂长?!急忙补上句:给您拜个早年!谢全才也赶紧作揖问好。
杨建刚露出诧异神色,李承德就解释道:大领导特意嘱咐我来拜年,这点心意你务必收下。
快请上座!杨建连忙搬来藤椅,心下了然——大领导待他确实亲厚。此刻院门外,不知多少双发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那扇透出暖光的窗户。
午后小聚
中午一块儿在这吃饭吧,叫上我师父和吕主任。杨建热情招呼道。
李承德摆了摆手:手上还有事要办,就不叨扰了。说罢起身便走,步子迈得极快,连回礼的机会都没给杨建留下。
送走李承德后,杨建转头道:说好了要留下用饭的,我这就去准备。吕主任您可不能推辞。
谢全才紧跟着帮腔:就是就是!
吕水田只得笑着应下。
不多时,厨房飘来诱人香气。待到菜肴上桌,色香味俱全的手艺让二人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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