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赤裸裸的诱惑,也是一个危险的试探。
陈默陷入了沉思。答应他,意味着打开一个危险的信息口子,可能引狼入室。拒绝他,固然安全,但也可能错过获取关键情报、甚至提升规则运用能力的机会。
“我需要考虑。”陈默没有立刻做出决定。
“当然,您有充足的时间。”“商人”的文字显得很有耐心,“不过,容我提醒一句,某些‘投资窗口’是短暂的。比如,关于‘观测站’近期可能启动的、针对特定规则异常点的‘扫描’程序……相关信息,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失去了其时效性价值。”
观测站的扫描程序?陈默心中一震!这涉及到“记录者议会”和那座神秘观测站的动向,是他极度渴望了解的信息!“商人”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他到底还掌握着多少秘密?
压力来到了陈默这一边。
他切断了与“商人”的文本通讯,召集了聂明宇、梁炎东和马兆进行紧急商议。
“风险极高!”梁炎东首先表态,“‘商人’的信息操纵能力防不胜防,哪怕只是非核心数据,也可能被他组合分析出我们的防御薄弱点或者行动规律!”
“但情报价值同样巨大!”马兆持不同意见,“尤其是关于观测站和规则运用的建议!如果他能提供哪怕一星半点的真实信息,都可能让我们在应对未来危机时占据先机!我们可以对提供的信息进行严格筛选和延迟发布,最大程度降低风险。”
聂明宇则相对中立:“关键在于建立一道‘防火墙中的防火墙’。我们需要设计一套绝对安全的信息交换机制,确保我们提供的信息是经过‘污染’处理的、无法追溯源的、甚至夹杂大量虚假信息的‘垃圾数据’,同时确保他提供的信息在接收时就被隔离解析,无法直接作用于堡垒系统或人员。”
三人的意见代表了不同的考量。安全、机遇、以及谨慎的平衡。
陈默沉默地听着,大脑飞速运转。他明白,这不仅仅是关于一次信息交换的决策,更是关乎未来与“商人”这类存在打交道模式的定调。纯粹的封锁与对抗,或许能保证一时的安全,但也可能堵死了获取外部关键信息和提升自身的机会。尤其是在面对“记录者议会”和可能存在的、更庞大威胁时,信息闭塞是致命的。
他回想起“约束之丝”被激活时的那种感觉,那是一种对规则的“理解”和“运用”,而非蛮力的对抗。或许,与“商人”的博弈,也需要更灵活的策略。
“我们可以尝试。”陈默最终做出了决定,声音沉稳,“但必须在我们设定的绝对安全框架内。”
他看向马兆和聂明宇:“立刻设计一套信息交换协议。我们提供的信息,必须经过堡垒意识进行规则层面的‘混淆’和‘加噪’,确保其无法被用于任何形式的规则推导或契约构建。他提供的信息,必须通过物理隔绝的、无任何网络连接的独立终端接收,由堡垒意识进行初步筛查和隔离解析后,再以文本形式呈现给我。”
“同时,”他看向梁炎东,“加强对信息交换全过程以及‘商人’后续所有行为的监控,一旦发现任何异常,立刻无条件终止交换,并提升对其隔离等级。”
这是一个谨慎而大胆的决定。它意味着陈默开始尝试以一种更“成熟”的方式,与这些危险的囚徒共处,在绝对的禁锢与有限的、受控的互动之间,寻找一个危险的平衡点。
很快,一套严密的信息交换流程被设计出来。陈默通过文本,向“商人”传达了合作的基本规则和底线。
“商人”的回复很快,依旧带着那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很公平的条款,监狱长阁下。那么,作为诚意的体现,我先支付第一笔‘信息定金’——关于‘信风’商会:此次押送,并非总会授意,而是商会内被称为‘灰账房’的派系,与总局某位实权人物的一次‘私人合作’。合作内容涉及对‘深渊’内某种‘规则特质’的长期观测与……潜在收购。而我,既是货物,也是评估员。”
信息量巨大!陈默瞳孔微缩。“灰账房”?私人合作?规则特质的观测与收购?总局内部的实权人物?
“商人”提供的第一个信息,就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激起了无尽的涟漪。
妥协与试探,第一次信息交换,就在这种各怀鬼胎、相互算计的氛围中,悄然开始了。而陈默知道,这仅仅是更深层博弈的揭幕。他必须在这充满谎言与陷阱的信息迷宫中,分辨出真实的碎片,同时牢牢守住“深渊”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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