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听着安斯里德的讲解,目光不自觉飘向他手中翻得“哗哗”响的古书——虽然眼睛被白布遮着,可他能清晰“感知”到书页翻动的轨迹,忽然心头冒起个疑问,犹豫了一瞬,轻轻拍了拍真身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点琢磨劲儿,又藏着丝小心翼翼:“那咱俩不都盖着白布呢吗?咋还能正常看书啊?”
安斯里德闻言,手上翻书的动作没停,指尖顺着泛黄的书页轻轻划过,语气平缓得像山间的溪水:“用法术凝出魂光,一点点感受书页上的字迹,自然就懂上面写啥了。”
分身瞬间恍然大悟,虽被白布挡着眼,可眉峰明显舒展开来,透着股“原来如此”的明了。他忽然意识到,这块白布恐怕得让他俩的生活方式改一改了,但不得不说,这看似束缚人的白布,从来没拖过他俩后腿,反倒像层最靠谱的保护壳——既稳住了体内的杀戮气,又避免了无意间伤着别人,简直一举两得。
分身立马学着试了试,只是他的法子跟真身不一样——他掏出随身的法杖,把魂光凝在杖尖,以杖为笔,轻轻在古书上点点划划。杖尖的魂光一闪一闪,节奏打得明明白白,他顺着这闪烁的频率,细细感受着笔画的起承转合,竟真的跟看得见时没啥区别,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印在脑子里,连标点符号都没落下!
另一边的神界,风都透着股躁动劲儿——自从安斯里德和分身带着一身逆天战力重新露面,他俩就成了众神嘴里的“顶流话题”,不管是宫殿廊道、议事广场,还是秘境边缘的小角落,总能听见关于他俩的窃窃私语,声音压得低低的,却挡不住满脸的激动或忌惮。
众神的看法五花八门:有人望着他俩曾现身的方向,拍着胸口感叹,眼神里满是敬畏:“这实力也太离谱了!简直颠覆认知,真是打心底里佩服!”;也有人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语气凝重地忧心忡忡:“实力太逆天未必是好事啊,迟早给神界惹来大麻烦!”;更有甚者连连摇头,满脸难以置信,直言:“这么离谱的力量,就不该出现在神界,这不是打破平衡嘛!”
打这儿起,神界的整体气息悄悄变了——往日里随处可见的说说笑笑少了好多,空气里多了几分莫名的沉寂。大多数神只碰面时,不再像以前那样畅所欲言,往往只是匆匆点个头示意,就各自沉默着走开,连闲谈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聊到那俩“煞神”,惹祸上身。
也就那些藏在暗影里的黑暗神只,还在私下里扎堆嘀咕,语气里不是忌惮就是觊觎,还有的幸灾乐祸,声音压得跟蚊子叫似的,却从没真正停过。
就在神界的议论声越来越吵,各种猜测和担忧缠在一起,快把人逼疯的时候,一道清越又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瞬间压过了所有私语:“行了行了!都别吵了!”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永恒创造天使——她周身裹着柔和却不容置疑的圣光,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训斥,却也透着通透的明理:“永恒的创造,又何尝不是件好事?你们犯不着这么忧心忡忡的!要不是死神先挑事,把纷争扯到神界来,哪会有今天这档子事?”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神,带着一丝失望:“我看你们啊,是真分不清谁对谁错!”
这番话掷地有声,直击要害,原本吵吵嚷嚷的众神瞬间噤声,你看我我看你,满脸尴尬,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毕竟永恒创造天使说的全是实话,没人能挑出半点错来。
而另一边的死神,只能暗自吃哑巴亏——永恒创造天使说的句句属实,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更何况自己本就是打输的一方,实力不如人,话语权自然也弱了半截。他垂眸盯着地面,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衣袍,指节都泛白了,脸上满是憋屈,却终究一句话也没说,也不敢说。
这一刻,他算是彻底被永恒创造天使的话堵死了嘴,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份无力和难堪,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半点法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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