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对姜楠更多的是恨。
“二哥，你现在气昏了头，先喘口气。”
童倩倩的声音放得更软，近乎带着安抚的意味。
“让我跟妈单独说几句，好吗？”
她说着，手指却死死捏住童斌的手臂。
童斌挣扎了两下，想甩开她的手，却被她紧紧拽住。
最终，他停了下来，眼神死死盯着妹妹。
他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他缓缓读懂了那眼神里的意思。
他没再争，只是狠狠咬紧牙关，眼神阴沉地盯了两人一眼，转身退到一旁。
童倩倩这才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姜楠身上。
“妈，我知道你带着衿衿在港城的日子不容易，风吹日晒的，我从来没怪过你。”
她顿了顿，语气更轻了些。
“就当是母女之间说说悄悄话吧……你别忙着收拾了，陪我坐一会儿，好吗？”
姜楠原本挺得笔直的背，稍稍松了一点。
之前被童斌训斥时紧绷的脸，也慢慢缓了下来。
“行吧，你跟我来。”
她转身迈步，领着童倩倩去了院子隔壁的书房。
那是黎立轩特意收拾出来的房间。
原先是堆放杂物的偏厅，如今却被粉刷一新，摆上了实木书架和宽大的书桌。
说是给小衿衿安静读书用的。
墙上挂着一幅楷书字帖，是黎立轩亲笔所写。
上辈子，这地方根本不存在。
那时候，整个宅子里就没有一间属于孩子的独立书房。
就连姜楠自己的房间，都被丢在院角最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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