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晨曦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喜来登酒店丰盛的自助餐厅里。赵绮梦细心地搀扶着姥姥,取了些清淡易消化的餐点,找了个靠窗的安静位置坐下。
她没舍得打电话叫醒郭少云,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没想到,她和姥姥刚坐下没吃几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在了餐厅门口。
郭少云显然刚起不久,头发还带着点刚洗漱过的湿气,一身简单的休闲T恤和长裤,却被他穿得格外挺拔利落。或许是近来身居高位、执掌偌大公司的缘故,他身上那种举重若轻、自信从容的气场愈发明显,即使穿着随意,在人群中依然耀眼夺目。在赵绮梦眼中,他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让她心跳加速。
赵绮梦脸上立刻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远远地就朝他挥手示意。
郭少云目光扫视餐厅,很快捕捉到她的身影,立刻回以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迈开长腿,快步走了过来。
“姥姥早,绮梦早。”他自然地拉开赵绮梦旁边的椅子坐下。
姥姥看着他,脸上是慈祥的笑容,但嘴里却忍不住念叨:“小郭啊,起来啦?这里啥都好,吃的也好,环境也好,就是……太贵了!”老太太压低了声音,像是分享什么大秘密,“我昨晚问梦梦了,她说这里住一个晚上就要将近两千块!哎哟喂,这都快赶上姥姥当年三四年的工资啦!这可不行,太浪费了!”
郭少云闻言笑了起来,耐心地解释道:“姥姥,时代不同啦!现在大家收入水平都提高了,消费观念也不一样了。这就像以前咱们觉得电视机是奢侈品,现在家家户户都有,是一个道理。”
姥姥却摇摇头,一副“你别想骗我”的表情:“你就别诓姥姥啦!梦梦她舅舅,现在还在外面打工,一天连加班十来个小时,一个月到头也就六千出头的工资。你呀,年纪轻轻创业不容易,钱要花在刀刃上,省着点,以后和梦梦好好过小日子才是正理。”说着,她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旁边脸颊开始泛红的赵绮梦。
赵绮梦怕郭少云尴尬,连忙笑着帮腔:“姥姥,现在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国家政策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然后先富带动后富嘛。少云他……他就是这么践行的,公司里好多员工都因为他改善了生活呢。”
郭少云接过话头,语气轻松却带着认真的意味:“姥姥,我的想法可能和您有点点不一样。您想啊,国家要强大,需要收税来搞建设、发展科技、保障民生对吧?这税从哪里来?最重要的来源就是企业经营的税收,还有咱们老百姓的个人消费产生的税收。所以啊,从某种意义上说,咱们合理消费,也是在为国家做贡献,是在促进经济循环。国家要富强,我辈当努力赚钱,也当适度消费啊!”
姥姥被他这番“歪理”逗得笑了起来,用手指虚点着他:“你小子啊,就是道理多,歪的都能被你说成直的!姥姥说不过你,反正啊,你们年轻人心里有数就行。”
说说笑笑间吃完了早饭。郭少云陪着赵绮梦一起将姥姥送回了房间休息。
在房间门口,赵绮梦对郭少云说:“少云,今天下午我陪你一起去丽人日化吧?”
“嗯?”郭少云有些意外,“你不用陪着姥姥吗?”
赵绮梦摇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跃跃欲试:“不用,姥姥昨天就跟我说了,让我别老围着她转,多忙忙自己的正事。我想了想,我现在好歹也是培达发的营销总监,总不能一直‘不务正业’吧?趁这个机会,跟你去学习学习,也提前参与到工作中去。不然等以后到了海城,我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展工作呀?”
郭少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带她去谈业务,也能让她更快地了解和融入自己的事业圈子。于是他点头答应:“行!那说好了,下午一起去。”
于是,赵绮梦跟着郭少云到了他的房间。郭少云拿出自己带的挂耳咖啡,冲了两杯,浓郁的香气很快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两人坐在沙发上,郭少云开始系统地给赵绮梦介绍培达发目前的业务布局和发展情况。从最初的“闺”系列产品一炮而红,到成立软件公司研发图像算法,再到刚刚收购康德日化、谋划智能化工厂升级……
只不过,美人在侧,吐气如兰,郭少云讲着讲着就有些心猿意马,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赵绮梦认真记录的侧脸,那只空闲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时不时就想搭上她的肩膀,或者捏捏她的手臂,甚至揽上她的纤腰。
赵绮梦一边专注地听着,努力消化着庞大的信息量,一边还得时不时地轻轻拍开或者打开某人趁机使乱的“安禄山之爪”,娇嗔地瞪他几眼,才能让他稍微老实几分钟。
听完郭少云的介绍,赵绮梦合上笔记本,微微蹙着秀眉,感叹道:“听起来……真的好复杂,头都大了。最开始公司只有‘闺’这一个产品,目标很明确。但现在又是软件算法,又是收购工厂搞智能化……林林总总,感觉方向好多。我这个营销总监,到底该从哪里开始入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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