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渐浓。
西门府后花园里几株桃树已绽出粉嫩花苞。
西门庆一时兴起,命人在院子正中扎起了一架结实高大的秋千。
这日天气晴好,风暖日熏,吴月娘便邀了众姐妹同来玩耍消遣。
起初,吴月娘与李娇儿先上去荡了一会儿。
吴月娘毕竟是正室,荡得端庄收敛,李娇儿则有些胆怯,紧紧抓着绳索,没几下便娇喘着说头晕。
两人略坐了坐,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孟玉楼因陪着西门庆在前厅说话,并未过来。
转眼间,秋千架旁就只剩下潘金莲、庞春梅和宋蕙莲三人。
宋蕙莲如今是越发会凑趣,与春梅一左一右,帮着推秋千。
潘金莲坐在秋千板上,裙裾飞扬,笑声如同银铃般洒满院落。
她玩得兴起,直嚷着要荡得更高些。
正嬉闹间,院门处人影一晃,却是陈敬济办完了外头的事,回府复命,打从花园经过。
他见几位姨娘在荡秋千,本想低头快走避开,不料潘金莲眼尖,早已看见了他。
潘金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立刻扬声道:“大姐夫!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帮我们推推这秋千!春梅和慧莲嫂子到底是女子,力气小,推不高呢!”
陈敬济被点了名,只得停下脚步,讪讪地走过来。
他如今在府中地位不同往日,但面对这位艳名在外的五娘,心里总有些发怵,又隐隐带着些别样的遐思。
潘金莲见他过来,竟从秋千板上跳了下来,理了理微乱的云鬓,对陈敬济嫣然一笑,语带娇嗔:
“光是坐着荡有什么趣儿?大姐夫,你扶着我,我要站着荡一回!”
站着荡秋千,风险更大,也更需倚靠推秋千之人的力道和保护。
陈敬济闻言,心头一跳,看着潘金莲那丰腴的身段和勾魂摄魄的眼波,喉咙有些发干,只得应道:
“五娘小心,这……这站着荡恐不稳当。”
“怕什么?不是有你在下面护着么?”
潘金莲说着,便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作势要往秋千板上站。
陈敬济无法,只得上前搀扶。
潘金莲假借寻找平衡,整个身子几乎半倚在他怀里,那柔软的触感和扑鼻的香气,让陈敬济心猿意马。
他一手虚扶着潘金莲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手臂,助她站上秋千板。
就在这搀扶之间,潘金莲宽大的裙摆拂过陈敬济的手腕。
陈敬济只觉得入手处一片温软滑腻,竟是隔着薄薄的春衫,有意无意地在她腰臀腿侧摸索了个遍!
那丰腴弹软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窜遍他全身。
潘金莲感受到他作怪的手,非但不恼,反而发出一阵更加欢畅撩人的咯咯娇笑。
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扭动,仿佛是在调整姿势,又更像是某种无言的鼓励和迎合。
她站稳在秋千板上,回眸睨了陈敬济一眼,眼波流转,媚意横生,低声道:
“姐夫,你可要推稳些,若把我摔了,官人可不依你!”
这话听着是提醒,落在陈敬济耳中,却更像是打情骂俏。
他脸上发热,心头狂跳,连忙收敛心神,手上用力,推动秋千。
潘金莲站在秋千上,衣袂飘飘,罗裙翻飞,不时露出底下鲜红的膝裤和一小截雪白的腿腕,笑声愈发恣意张扬。
陈敬济在下面推着,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裙下若隐若现的春光,方才那温软滑腻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心中绮念丛生。
一旁的庞春梅和宋蕙莲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春梅是潘金莲心腹,只低头抿嘴偷笑。
而宋蕙莲先是惊讶,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一丝了然——
原来这府里,不止她一人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本钱。
就在陈敬济心神荡漾,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诱人触感之际。
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月洞门处人影一闪——
竟是西门庆处理完前厅事务,独自踱步进了花园!
陈敬济吓得魂飞魄散,那点旖旎心思瞬间冻结。
他几乎是本能地,猛地松开了推着秋千的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想要拉开与潘金莲的距离。
潘金莲正荡到高处,全身重量和平衡都倚靠着身后的推力。
陈敬济这骤然一松手,她顿时失了凭依,惊呼一声,整个人从秋千板上歪斜着摔了下来!
“啊呀!”
好在秋千离地不算太高,她反应也快,慌乱中双手死死扒住了秋千架的粗绳索,才没有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但脚踝处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显然是扭到了。
她疼得龇牙咧嘴,鬓发散乱,好不狼狈。
西门庆刚进园子,正好将潘金莲摔下秋千这一幕看在眼里。
他非但没有着急,反而觉得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颇为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这小淫妇,平日里张狂,怎地连个秋千也坐不稳?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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