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使不得……”
虚明慌忙摆手,“贫僧不能再堕入迷障。”
康敏眨了眨眼,笑意更深:“你不喝?那我现在就去告诉玄悲大师。”
“你……你刚不是才答应过我不说的?”
虚明故作震惊,结结巴巴地开口,其实心里早已服气。
这女人手段实在高明——若一开始便以揭发相胁,反倒容易激起反感;如今两人已“盟誓”,关系似友似秘,她再出言相逼,反倒像娇嗔耍赖,令人难以抗拒。
只听她悠悠道:“是啊,正因如此,你在我面前,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虚明念了句佛号,语气坚定,“贫僧绝不再犯。”
“你不喝,我可要亲自喂了。”
她笑吟吟地逼近一步,“难道还想多添一条戒也不守?”
虚明一滞,终是认命般端起碗,喝前低声嘟囔一句:“我是被逼无奈。”
康敏掩唇轻笑,看他在自己威压之下老老实实把参茶饮尽,心头得意难掩。
“茶也喝了,若马夫人无旁的事,贫僧这就告退了。”
虚明放下碗,作势欲起身。
“别急着走,陪姐姐说说话。”
康敏柔声挽留。
“姐姐……”
虚明心中冷笑,心知自己已被她视作掌中玩物。
“贫僧笨嘴拙舌,不知如何应对。”
他装出一副窘迫模样。
“你听着便是。”
康敏轻语一句,又起身为他添了一碗参茶。
随后,她缓缓说起往事:“我自幼住在偏僻山村,家中穷苦,日子艰难……”
虚明认真听着,可没一会儿便察觉不对劲。
在她的叙述里,自己出身寒微,却如池中白莲,洁身自好,仁心待人。
只因生得太美,屡遭歹人觊觎,曾被薄情郎欺骗,险些葬送清白。
后来,现任夫君马大元见她貌美,强行将她娶回,成了夫妻。
她说自己一路挣扎求生,多少恶人皆被她机智躲过,唯独面对马大元,终究无力脱身——因他是丐帮高层,势力庞大,天下之大,无处可逃。
如今,她也认了命,不再奢望自由。
虚明听得云里雾里,暗自揣摩她编这些话的用意。
思索片刻,隐隐觉得,她是在为自己日后对付乔峰埋下伏笔。
“阿弥陀佛……没想到马副帮主竟是这般人物。”
最终,当看到康敏竟落下泪来,虚明这才低声应了一句。
“唉,往事已矣,这些话本不该对你讲的。”
康敏拭去眼角泪痕,幽幽叹息:“丐帮虽一直以侠义为立身之本,但那些人重义气而轻情义,嘴里总挂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整个帮派里,也只有你那位乔大哥,真正体恤过姐姐的心情。”
“那些男人都曾偷偷觊觎过姐姐,唯独你家乔大哥,从不曾正眼看过我一眼……”
话题转到乔峰身上后,康敏仿佛变了个人,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虚明听得心头一震,暗道:果然,这女子早已对乔峰动了心思。
他心中暗自揣测:或许是命运捉弄,让她有机会接近乔峰。
看她这神情,怕是至今还对乔峰心存幻想,没有因爱不得而生怨啊……
想到这里,虚明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歌词:“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听着康敏兴致勃勃地讲述乔峰的种种好处,以及他那些英雄事迹,虚明也在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帮乔峰避开这个麻烦。
待她说完,康敏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眼神灼热地望着虚明,忽然道:“你说,若我夫君是你家乔大哥,那该多好。”
“咳咳咳——”
虚明一时没忍住,猛地咳嗽起来,脸都红了,全无半点作伪。
“这……马夫人,你是在说笑吧?”
他实在没想到康敏竟会如此直白。
康敏神色一黯,低声呢喃:“我已是个被玷污的人,又怎敢妄想配得上你家乔大哥。”
虚明心里一阵冷笑,心道你还知道自惭形秽。
面上却是一副为难模样,犹豫许久才低声说:“贫僧虽是出家人,不懂世间男女之情,但你是马副帮主的夫人,而乔大哥视马副帮主如兄长……乔大哥重情重义,绝不会做出夺兄之妻这等背信弃义的事。”
“你们俩,断无可能。”
他最后斩钉截铁地总结道。
康敏目光一沉,轻哼:“你还太年轻,不懂男人。”
虚明脸色微变,心中警铃大作,看来她已显露出几分黑化的苗头。
思索片刻,他说:“贫僧虽不敢说了解乔大哥,但也算略知一二,敏姐姐的心思,贫僧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哦?”康敏挑眉,“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个怎样的人?”
“别叫马夫人了,叫姐姐。”
“……敏姐姐。”虚明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阿弥陀佛。”他念了句佛号,接着说道:“听敏姐姐方才所言,我觉得你之所以会对乔大哥动心,是因为你遇见的坏人实在太多,而乔大哥这样的真英雄,不仅对你尊重有加,更让你生出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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